9. 第 9 章

作品:《延时降雨

    “可能吗?”


    秦一汶随手拿了几包烟,“迟哥小时候身体不好,送到一座古城养过病,这才会晚一年入学。”


    “古城?那……”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迟霁刚好能听见,男人淡淡扫了眼过来,秦一汶立即闭嘴。


    蒋雨欣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知道,打住话头,走到收银台。


    “哟这不是傅班长?”


    蒋雨欣一脸惊叹:“你居然在这打……工?“


    “这是打工吧?”


    其余人纷纷看过来。


    都是同届的,没人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阴郁冷漠班长,也是她们最讨厌的那类清高书呆子。


    蒋雨欣弯腰:“这么缺钱?好学生,奖学金都不够你花啊?”


    “真稀奇,我们玩都不够玩的,居然还真有人勤工俭学。”


    “班长要我说别干了,你兢兢业业一小时,工资够买我们这一包烟吗哈哈。”


    傅惊坠垂下眉眼,没理会,低头沉默扫码收款。


    一群挥霍奢靡惯的富家子女,见他几锤闷不出一个屁,笑了会儿也觉得无趣,甩甩手哄笑着出去。


    店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江雨濛站在原地,正要出去,见窗外的男人掀起眼皮,黑眸如鹰隼锐利,直直看过来。


    江雨濛心紧一紧,闪身躲回书柜,不确定是否被看到,她侧头看过去。


    男人神色淡淡,收回了目光。


    继续等了一会,看到摩托车驶离,她才从货架背后出来。


    “班长,你……”


    “如果你要说的和她们一样,那就不必了。”傅惊坠打断她,“我的确缺钱,这样够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店内没有任何声音,江雨濛错愕了一下,微笑道:“没有。”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江云濛付完款,走到门口,回头道:“你靠自己赚钱,挺厉害的,我刚刚好奇的只是这类兼职是怎么打听才能入职,好像不容易找到?”


    傅惊坠怔愣,看着江雨濛离开的身影,泛白的指关节慢慢松开。


    -


    风声呼啸刺耳。


    迟霁骑出去一段距离,在路边停下,拧了把油门调头。


    秦一汶见状:“哎!迟哥你去哪?”


    “先走。打火机没油了,我去买一趟。”


    “欸迟哥……”


    摩托车风驰电挚,声音已经消散在夜色中。


    从便利店出来,迟霁走到摩托车前,树叶窸窸窣窣,周围静悄悄的。


    便利店内没有其他人。


    不过是一个错觉。


    因为一个不确定的背影,大晚上特意绕路返回,真够傻逼的,迟霁冷嗤了一声。


    “咚”一声,未拆封的打火机扬起一道弧线,精准无误投进了垃圾桶里。


    他戴上头盔,扣下护目镜,跨上摩托车的那刻,目光一瞥,看到了长椅上的两人。


    江雨濛坐在椅子上,拆开一个饭团,面前站着个人。


    傅惊坠站在前方,朝她递过一瓶碘伏。


    “伤口面积大,只用创可贴好不了的。”他冷冷道。


    傅惊坠在工作时间出去就为了买这个,江雨濛倒还真有些意外。


    江雨濛心里淡笑了一下,接过来,着他:“谢谢你。班长。”


    “不必。”


    “我只是来提醒你比起苦力兼职不如做脑力工作。”


    女孩点点头,眼睛像干净的泉水,里面盛满星光。


    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傅惊坠别开目光,莫名有些狼狈。


    ……


    迟家,客厅。


    保姆等候在旁,见到迟霁回来,躬身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夜宵。


    男人周身气息森冷,仿佛凝结了层冰霜,拒人千里之外,没理会她们,脱了外套径直上楼,走到楼梯拐角,突然停下脚步。


    “迟建泯不回来,客厅门犯不着留,上锁,你可以下班了。”


    “……锁上吗?”


    保姆站在下方,有些犹豫:“是,少爷,但是……小姐好像还没回来。”


    “我知道。”迟霁倨傲临下,等着她的后半句,“所以呢?”


    “所以……”


    保姆支支吾吾,站在旁边的另一人见状,立即使了个眼色。


    “所以我们会锁好门的,少爷就放心吧。”


    她胳膊一拐身边的人,笑道:“至于江小姐,想必是去同学家玩了吧,今晚应该住在那,用不着我们操心。”


    男人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这个家该听谁的,我希望你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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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清。”


    “那是那是。”保姆汗颜道。


    见到男人走上楼,保姆重重舒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刚刚干嘛!还想不想干了!迟少爷的意思那么明显,你还不怕死的找不痛快。”


    “哎呦,我这不是觉得江小姐回来进不来了吗?她本来就不受少爷待见。”


    “人家再怎么不受他待见,可依旧是他的妹妹,与其担心人家迟家千金,倒不如操心操心自己会不会被炒鱿鱼。”


    她叹气:“再说了,这日子还长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而且你不觉得,从江小姐来我们家后,少爷似乎和以前……有点不大一样?”


    ……


    偌大的音乐室。


    空调恒温,各类乐器种类齐全,三角钢琴临窗摆放,墙上挂着几把吉他。


    迟霁坐在架子鼓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T,手指修长,灵活转动鼓棒。


    室内隔音,从外面听不到丝毫动静。


    遇上再操蛋的事,只要走进这,和弦和音符几乎立刻就能让迟霁平静下来,离开虚浮无趣的世界,勉强还能称得上活着。


    然而今晚却第一次出现意外。


    半个小时过去,胸腔的烦闷丝毫没有褪去,反而愈演愈烈。


    男人冷嗤了声,没再浪费时间,用力敲了强音镲,随手扔了鼓棒,回到房间,从冰箱拿出瓶冰水,打开游戏手柄。


    窗外窸窸窣窣下起雨。


    迟霁躺在床上,耳麦里蒋雨欣的声音嗲的发腻,听得人烦闷。


    他随手点了屏蔽。


    一局结束,雨更大了。


    下线退登,一把按灭顶灯,房间陷入黑暗。


    阖上眼皮,过了会儿,慢慢睁开,眼底一片清明,黑夜里,男人随手捞起遥控,自动窗帘无声向两边合拢。


    彻底隔绝外界。


    江雨濛站在楼下,路灯昏黄,灯光下的雨丝洋洋洒洒。


    她抬头看着房间里的光熄灭,不意外被关在外面。


    雨点逐渐变大,打在脸上很凉,外套很快被淋湿,她顶起书包跑到屋檐下。


    台阶打扫的很干净,江雨濛找了块空地坐下。


    路灯的光不算暗,江雨濛拿出生物习题,认真开始演算。


    笔迹清晰,没有因坏天气影响做题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