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穿书后阴湿徒弟追过来了!

    “噗。”


    整个场面安静极了,无一不呆呆地望着蒋梅枝。


    直到这声“噗”笑出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蒋梅枝的英姿上转移到唱晚狼狈的身影上。


    唱晚被强烈的一鞭波及连连后退。一个不慎,滚落在大片乌云投下的阴影里,像是落荒而逃的败将。


    唱晚咳了几下,一抬眼就看见蒋梅枝站在阳光下垂眸睨视着自己。


    她咬着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爽地“啧”了一声,将手里断成两半的神鞭随意地丢在地上。


    旋即,轰烈的嘲笑声,失望的唉叹声无一不朝唱晚的脊梁骨戳过来。


    “哈哈哈哈不是吧?你回家吧孩子回家吃奶罢,我要是废物成这样,脸皮已经撕成八瓣了。”


    “好没意思,怎么一招都接不住啊?回去了回去了。”


    一些共情能力过强的人替唱晚感到尴尬,已经微微蜷起脚或者仓而逃了。


    唱晚揉揉耳朵,嫌他们声音太吵。


    蒋梅枝上下打量了唱晚一番,眼神中透着奇怪的意味,他拱手向前弯腰,“承让。”


    唱晚不为所动,臭着脸似乎并没有和他友好相处的意思,蒋梅枝只好顾自直起身。


    真想不到,原身的灵质能废物成这样,坐到合欢总大师姐的位置看来平时下了不少功夫练习咒法。


    好在第一战是灵质比拼,通过击打神鞭来断定灵质品质。


    洞天福地最偏爱那些灵质上佳的人,甚至会为灵质分出三六九等,而蒋梅枝作为天灵质自然受到大家欢迎。


    在争夺赛上,灵质最佳的人,手中的神鞭会保留到最后。作为第二场比拼的武器。


    那些失去神鞭的人只能赤手空拳,这便是灵质纯净的优待。


    号声再次响起,第二场开启。


    玉台之下已经离开了许多人,他们断定胜利者一定是蒋梅枝。还有些人正陆陆续续地离开。


    唱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专注于面前的人。


    已经开战,蒋梅枝却迟迟不动手。下一秒他将手里的神鞭扔掉了,认为这样会公平些。


    但这一套动作落在唱晚眼中却变成了挑衅。


    唱晚没好气地嗤笑一声,小瞧我?


    她对蒋梅枝的好感一跌再跌。


    她率先释放出灵力,一边对蒋梅枝进行连续输出,一边谋划拿到护生石的方法。


    毕竟这一场,只要能拿到石头就算赢。


    汹涌的灵力如狂风卷起的海水,朝蒋梅枝连连扑去。


    唱晚打斗时的风格与平常安静高傲的性格极其不同,她喜好一顿乱轰,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敌人。


    灵质固然重要,但勤修苦练的咒法,口诀更不得忽视。


    比如现在,唱晚接连输出些洞天福地不曾出现过的咒法与蒋梅枝不断迂回,堪堪打成平手。


    蒋梅枝惊觉,枝脚下划出一长条痕迹,堪堪稳住身形。


    场下陆续离开的修士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台上的两人距离护身石越来越近,最后两人掌心相撞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波浪,将台下的修士纷纷吹倒在地。


    就连天上的浓重的乌云都被吹离几分。


    蒋梅枝皱皱眉,眸子中探究的意味更甚。


    狂风袭卷在两人周围,唱晚的斗篷帽子被稍稍掀开几寸,露出一双精致冰冷的眉眼。


    蒋梅枝突然怔住了,森森恐惧从心底升起将他定在原地。唱晚见状抓住机会一把握住护身石。


    “呜——!”号声紧接着吹响,宣告争夺赛结束。


    一位涟云仙人从天而降,抓起唱晚的手腕高高举起宣告众人争夺赛的胜者。


    玉台之下,鸦雀无声。


    修士们似乎傻了,张着嘴看着那个刚刚还被蒋梅枝虐到可笑的女子。


    随即而来的并不是掌声,而是一阵阵质问。


    “这个女人什么来头?”


    “她肯定作弊了!你们想想谁能打得过剑修蒋梅枝?他可是天灵质!”


    修士们多年来的信仰被灵质残缺的人打破,他们感到深深的侮辱。


    特别是那群坐在看台中心,倚靠上等灵质被称为三大家族的人,正沉默地着盯着台上的红衣女子


    台下叫纷纷嚷着让唱晚脱下斗篷,甚至有人将烂掉的瓜果皮朝玉台上扔去。


    唱晚百无聊赖地扫视这群人。掂量起手里的石头,宝物已经到手她没有兴趣进行这场荒诞的质问。准备离开玉台脱身。


    旋即,一道慌乱的略带哭腔的声音从玉台之下传来,此情此景下衬得格格不入。


    男人御剑飞来,嘴里大声叫嚷着,“呜呜呜师姐!救命啊师姐!”


    他哭得特别凄惨,鼻涕泡一个接着一个朝那个身披斗篷的女子飞去。


    台下的人眯起眼辨认,却先被他的头颅吸引过去,哪里光秃秃的经过太阳时还会反光,看起来像一个硕大光滑的卤蛋。


    往下是男子青涩英气的五官,这是杜蘅?!


    这个光头男是杜蘅?!


    他唤那斗篷女子师姐……


    杜蘅只有一个师姐,他们终于明白,玉台之上打破他们信仰的女子是那个合欢圣女——唱苒


    身份暴露了,唱晚“啧”了一声,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杜蘅朝她飞来。


    乌云渐渐散开,和煦耀眼的太阳再次出现。红衣女子背着日光慢慢摘下斗篷露出一张精致清冷的面容,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人群。


    阳光洒在她身后镀上一条光晕。圣洁,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扑面而来。


    看台下的观众心脏停顿一瞬间,以为是那个神女下凡,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美丽的面容。


    杜蘅飞扑向唱晚怀中,被唱晚一个眼神止住脚步。


    他哭得稀里哗啦,双手不停在头上摸来摸去,“师姐,怎么办,我一觉睡醒后就没有头发了!到底是谁干的!”


    鼻涕泡一个接着一个,他可怜巴巴地问唱晚,“你还愿意摸我的头吗?!”


    唱晚看他哭得撕心裂肺,缓缓抬起手。


    忽地,她瞥见远方一棵神树后歪出半个脑袋,男人死死盯着唱晚的手不带任何情绪,树影投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与唱晚对上视线后,他才慢慢将身子移动出来,歪歪头眯起眼笑了起来。


    唱晚的手停在杜蘅头顶上挣扎一会儿,最终收回手。


    杜蘅:??(??Д`?)??


    不是她不想摸,只是……


    唱晚有一瞬间认为,如果她触碰杜蘅,说不定他会被神树下的唐旭卸下四肢。


    她收回视线,掠过台下观众,他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传递信息。


    唱晚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


    也知道谁都可以得到护生石,但唯独不能是唱苒。


    场下安静极了,他们垂眸计划着。拼命为自己腌臜的欲望争夺可能性。


    若不是有涟云仙人阵场,他们说不定会夺走唱晚手中的护身石


    直到台下中心一个身形略壮的男子扬声道:“蒋梅枝受伤了这不是他的真实水平。唱苒是侥幸,我们申请重新比拼!”


    “对!蒋梅枝不可能打不赢她,我看见了他顿了一秒,说不定是唱苒给他下什么迷惑咒了!”


    “唱苒,将护生石还给涟云宗,我们既往不咎”,直接给唱晚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辛苦争夺来的宝物被泼上一桶泔水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唱晚赢了,却被他们三言两语断定赢得不光彩。


    一旁的蒋梅枝偏过头,对于修士们的话他眼中毫无波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喧杂的赛场响起一道沉静冷淡的声音,“修仙界一向看重誓约。


    三日后,涟云大比,若我能杀进前三,这枚护生石就是我的。若我跌入前三任你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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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唱晚将护生石上下抛起十分淡定,反而是身后的蒋梅枝身形一怔。


    他再一次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唱晚,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


    起先觉得她过于鲁莽,用棍子将自己打倒在地。


    又觉得她可怖,那冰冷的眼神他每回想一遍都觉得后怕,若不是皓雪阻拦说不定真的会将自己打死。


    他头一次体味性命受到威胁的感觉,也因此产生阴影才来争夺护生石保护性命。


    而现在觉得她猖狂,毕竟以她现在的水平就算杀个遍体鳞伤也只能爬到第五名的成绩。


    他垂眸看向唱晚的胳膊。


    正是那条握着棍子殴打他的胳膊,他忍不住瑟缩一下。


    台下再次陷入死寂,他们精密地谋划着眼神中藏不住的贪婪。


    那个身形略壮的男子再次开口,“既然唱姑娘如此有决心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离开,身后跟着一群毕恭毕敬的子弟,腰间的令牌暴露在空气中一摇一晃显得猖狂——器械少宗主,金鸣


    三大家族之一的金家。


    位高权重的人下达命令,其余人只有听令的分。


    台下人得逞地勾起嘴角,看着唱晚踩着阶梯不紧不慢地下来,她依旧抬着下巴。


    奇怪,明明是一场必定会赢的赌约,为什么心头惶惶不安?他们不约而同地咽下一口唾沫。


    很快,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合欢宗。


    唱晚再次回到青冥风露,她将那条小黑蛇也带了回去,每天喂水喂食。


    只在每日卯时与唐旭回合缓解合欢气息,代价是揉一揉他的脑袋。


    唱晚越来越觉得唐旭是一灵兽幻化成的,每次拂摸他头顶时唐旭总会眯起眼睛,喉间发出细小的声音。


    其余时间她就往万藏阁跑,一待就是一天。


    万藏阁常年沉寂,直到一天,一张唱晚出入万藏阁的影像暴露在传通镜上


    “哎,快看!这算不算临时抱佛脚?”


    “装货,你们不觉得她很装吗?真是狂妄”


    万藏阁忽地热闹起来。


    从这天起,唱晚所坐的位子总能看到陌生修士。


    万藏阁禁止大声喧哗,他们就不说话,站在唱晚面前盯着她学习,上下审视她。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盯着唱晚学习,无一例外都佩戴着金字玉佩。跟狗皮膏药般唱晚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给人一种诡异的氛围。


    “砰”一声,二层大门被推开,光线散入其中接着出现两道身影。


    杜蘅的头最先进来,像一个一百瓦的灯泡将书阁照得明晃晃。瞧见唱晚后他握紧手中那条混着污泥的拖把挺着胸脯走进去。


    “让一让啊,让一让我要打扫卫生了!”杜蘅一边喊一边奔跑着挤进唱晚所在的位置。


    “哎!你干什么!”


    “啧,脏死了!起来起来!”


    杜蘅将拖把上的污泥尽数甩在这群修士身上,白净的道袍瞬间变得泥泞不堪。


    杜蘅心里快活极了笑得肆无忌惮,一边挑衅一边仰着拖把朝修士们劈头盖脸怼过去。


    不一会,管理书阁的老头弯腰把住门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都给我安静!”,说罢就朝杜蘅跑去。


    你追我赶场面一度混乱,唱晚不得不从厚重的剑招书中抬起头。视线突然转换还未清明。


    缓慢聚上焦后,对上一双明亮的琥珀眼。


    唐旭靠在窗边,窗外柔和的阳光撒在他身上,给他瞳孔周围镀上一层金边,浅棕色的卷发照得毛茸茸。


    嘈杂的阁楼里只有他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不像其他人一样眼中带着审视。而是柔和的含笑的,很干净,明亮。


    唱晚揉了揉发痒的手心,按耐住揉一把的冲动。


    视线交汇间,唐旭已然来到唱晚身边,他一把抓起唱晚的手腕牵着她跑向大门,逃离这片混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