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神医,超会刺激局

作品:《还好我哥不知道

    紫玉堂浅纱笼烛,大雅大俗,越夜越美丽,给楼里姑娘们送礼物的不知凡几。


    不知道哪位公子哥订了一场花瓣雨,茉莉金桂,前者润白沁雅,后者明黄娇嫩,馥郁香气漫天笼罩,整个楼都变得明媚起来。


    “哟,哪位主子爷这么浪漫,花送的这么有新意!”


    “给谁的给谁的?怎么连个名号都不提?”


    “美人曼舞中,漫天花雨落,妙啊!不行我也要送一个!”


    楼里气氛被点燃,恩客们争相表现,只是这开头的是谁,一直无人认领。


    怜夭曼妙身影倚在窗边,团扇轻摇,眸底笑意舒展——


    弟弟来了。


    虽她还未看到人在何处,但这场茉莉金桂,不要太美。


    这几日她四处撒消息,终于有个送到位了。


    “今儿个姐姐高兴,去告诉贵客们,我盼他们好生表现,稍后会随机抽人送上花签,得签者请入内室饮茶。”


    她眸底映着跳跃烛火,团扇指了指前面:“我就坐在这窗边欣赏诸君风姿……同他们说,‘真心’于我,不比才学逊色。”


    “今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同厨下说,我喜欢美酒,什么点心干果少上点,外面这花瓣雨也不错,我瞧着心痒,让人去外面叫一批花进来,养养眼睛。”


    宋晚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楼里气氛有变,人们突然争先恐后往东南方向的高窗聚去,正好利他往西北角走,不被人察觉。


    楼里侍者忽然鱼贯穿行,上大量美酒,削减点心干果,两边从厨下过来的方向不一样,自然便空出了另一片空间……宋晚果断往这个方向走。


    姐姐在帮他。


    宋晚一点都不怀疑,姐姐知道他来了。他们的默契,早在经年相处中练就,心里怎么想,接下来怎么做,根本不用见面说话。


    他的方向没错,得了姐姐加持相助,这条路走的更轻松,更快,更悄无声息,尤其大量的花搬进楼里后,花影交错,气味掩映,就算‘蝶缠’暴露多少气味,都不会被发现。


    ——找到了!


    宋晚停在一个偏僻杂物间前,果断推门进去。


    杂物间不大,放着很多毛茸茸的东西,从头饰到衣服到不认识的小道具,颜色缤纷,不一而足,很明显,这是楼里做什么特殊主题夜晚活动会用的,但今晚并非是此主题,遂这个房间大抵不会有人进来。


    屏风后,有用高桌拼出来的床,略窄,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躺在上面会有些局促,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的状态。


    眼睛紧闭,嘴唇发紫,面色透着一种泛白的霜色,情况非常不妙。


    宋晚蹙眉,立刻过去,捏上男人的脉。


    毒竟已入骨髓!


    身材健硕,血脉宽阔,肌肉力量蓄藏,面相方正,颌骨有力,眉骨藏锋,中‘蝶缠’之毒,此人必是卓瑾,可他昨日在茶楼外见过此人不小心留下的血迹,那时行动还算自如,毒也未沁这般深,照他估算,三日内是大限,也就是说,需得明日,才会毒深入髓,神仙难救,何以这么快就……


    宋晚迅速检查其身,很快了然,应该是先前心血耗费太多,又是打仗退敌又是日夜赶路,还得殚精竭虑隐藏行迹不被发现,进天牢又遭遇酷刑,为姐姐敛骨大悲大痛……他能扛到现在不死,已是奇迹。


    气若游丝,神医难救。


    还好我不是神医……


    宋晚麻利挽袖子,我是神针啊!


    拜了的师父突然消失,方剂药理他还没学多少,这个系统又太庞杂,靠自己试,想出师不知道得多少年,但经脉针灸他是学了个彻底的,还颇有天赋,但凡人还有口气,他想捞,就没有捞不回来的!


    就是有点麻烦。


    他再次确定了下卓瑾脉象,阳气不固,阴邪侵深,须得先扶阳,再去毒,体内伤到的经脉太多,要一条条处理,把人扎成刺猬倒没关系,疼的又不是他,可时间不允许,还是得快速起效……


    回阳九针,鬼门十三针。


    这两套针法倒是能用,他也都会,但两套针法比较霸道,他从未一起用过。


    “没办法了,希望你能撑住吧。”


    宋晚去外面端了盏烛进来,借屏风掩住光亮,从衣襟里取出针包,打开系带,铺开,择针拈于指尖,送到烛前烧,第一针……下哑门!


    得气留豆许,提补,第二针接上,下劳宫!


    三针下去,床上人微微颤抖,想是疼了,但……接下来会更痛。


    宋晚手执银针,烛火跳跃在他眼底,灼亮明耀:“卓将军,我敬你风骨,也请相信我,身心交托,我在这里,你想死都难!”


    “姐……姐……”


    卓瑾嘴唇干裂,声音低幽,气不能聚。


    不想活了?觉得至亲皆失,人世间已无留恋?


    回阳九针,提的就是阳气,心气给我回来!


    宋晚再下一针:“你血战沙场,千里奔程,身入囹圄,为姐姐敛骨,不是为了死的,你姐姐想要的,也不是窝囊死去的弟弟,想成为她的骄傲么?想,就给我含住这口气!”


    卓瑾剧烈颤抖,但他撑住了,没死!


    宋晚略松一口气,袖子拭过额角细汗,又执起一针,继续——


    他全神贯注,心力丝毫不留,不知时间流逝,不知外面如何。


    ……


    “姑娘,宗正寺赵大人来了。”


    怜夭眯眼:“赵经时?他怎么来了?”


    “说是要暗搜抓人,高国舅案有了新线索。”


    “哦?这么巧?”


    怜夭一个字都不信,小郡王府发生的事,她已清楚,赵经时和莫无归不对付,和莫无归新找回来的‘弟弟’就不会对付,欺负莫无归有点难,可欺负这个弟弟呢?


    她不确定这个猜测方向是否正确,但眼下弟弟不可以被打扰。


    美眸微眯,烛辉下明暗光影交错,她突然道:“小郡王闻诺,今日在楼里是不是?”


    和弟弟一起来的,言谈间似颇有些亲密,能用。


    “是。”


    “将我的玉扇送过去,”怜夭唇角勾起,“就说怜夭谢他青眼,盼日后有机会为君拂曲。”


    闻诺接到玉扇,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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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我不一般!”


    纵使胸无点墨,诗文不行,姐姐也愿意疼他!


    他当时就表示要谢怜夭姐姐赠礼,姐姐在忙也没关系,他隔门作个揖都行,侍者只能在前引路。


    不料路行一半,遇到了赵经时。


    闻诺暗骂晦气,懒洋洋打招呼:“这不是赵大人?白天都不够你折腾的,大晚上也亲自到这里来忙公务?”


    毕竟皇宠加身,赵经时对他还算客气,装听不出话中揶揄:“谈不上公务,左不过与同僚帮个忙罢了。”


    闻诺:“帮忙?”


    “都察院莫大人不是丢了弟弟,满京城的找?”赵经时勾唇浅叹,“我既得了空,总得关心关心。”


    闻诺做讶异状:“弟弟?那个新找回来的小子?小小年纪竟不学好,什么地方不好玩,一来就到这地方?”


    赵经时视线不着痕迹飘掠,扫过小郡王什么都不知道的脸:“年纪再小,也是男人么。”


    “他是,我是,你也是,”闻诺眼珠一转,嘿嘿笑着撞了赵经时一下,“赵大人你同我说,就没半点假公济私,冲着花魁怜夭姑娘来的心思?”


    赵经时嗤了一声:“庸脂俗粉罢了,怎堪登大雅之堂?”


    啧,还瞧不上。


    闻诺看出来了,什么真的假的,全部都是借口,这狗东西怕不是想欺负他挚友!


    莫无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好的弟弟不知道珍惜,护护不住,钱钱不给,还叫人欺负到头上,挚友实惨,哥哥是指望不上的,仇恨倒是会拉的,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这个好兄弟帮帮忙啦!


    哼,让你顺当才怪!


    “没错,庸脂俗粉怎配赵大人多看一眼,不如来玩骰盅呀!来人,给我摇起来——我押大,赵大人押什么?不说话肯定是押小了,快快快,给我开!哇你输了,来,伺候赵大人喝酒!”


    赵经时还没反应过来,小郡王已经撒了欢儿,厚厚银票往外一撒,大把的侍者围上来伺候,说摇骰盅就摇骰盅,说开就开,说伺候酒就伺候酒,赵经时动都没动,直接被灌了口猛的。


    “我不——”


    “不信会输是不是?那没办法,碰上小爷这个赌神,你算是踢到铁板了,不信咱们再来一轮,给我摇起来——这回我还押大,赵大人是不是还押小?好嘞,摇定离手,给我开!哇哦赵大人又输了!”


    赵经时伸手:“我不——”


    闻诺直接握住这只手,十指相扣,眉眼暧昧:“我懂我懂,姑娘们呢,快来,过来伺候我们赵大人跳舞!”


    舞乐齐发,会不会跳舞,想不想跳舞,都被裹挟其中,寸步难行。


    赵经时额角青筋直跳:“放肆……大胆……规矩呢!”


    “哎呦——在这楼里跟我谈规矩?”闻诺扇子遮唇,笑得像只小狐狸,“真要喜欢规矩,赵大人也不会来不是?既来之,则安之嘛,好好享受就是了,何必扫兴?”


    管你说什么做什么,真的假的,纨绔的场子,当然纨绔说了算!


    “姑娘小子们,都给我卖点力气,把大人伺候好了,小爷统统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