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大都会好几天的杜正百无聊赖的待在会议室边上的休息室里。


    一只手撑着下巴和脸颊，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蔚蓝色的天空，今日无云，呈现一种较为浅淡的粉蓝色过渡，窗外看不见绿色。毕竟这里是建筑的高层，也是商业区，一般是没有绿化的公园的。


    她想看的植被看不到，杜一时心有点郁结，总是有那么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杜在等待，等待那个大都会卢瑟是实际投资人的“新起点基金会”公司的代表，拟定刚说好的文件，拟定完打印出来确认后就可以签了。


    杜很好奇，她签假名也能够有效吗？这不就应该里奥那边的人来签吗？


    里奥没跟着来，不然让里奥签就好了。


    杜倒换了另一边手撑着脸颊。


    她被骗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其实自己又签不了名字，写真名，查无此人，她也不想写，说真的谁还记得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名字啊。


    写英文名，她姓什么啊，就姓杜吗？


    反派有几个是认真签字的吗？先排除“正经生意人”的企鹅人，他真签。


    反派们都好自信啊，他们都是表演者人格吗？对自己的名号总是举到最明显的地方，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这个叫偷税犯吧。


    然后，杜愣住了，好像，也没几个反派是一开始乐意用真名的，都是用的“艺名”。


    “怪不得叫出道呢……”杜喃喃。


    换成她，她签什么啊，她艺名……


    杜浑身僵硬，虎躯一震。


    她、她、她，以后不会就用“女王蜂”这个代号，哦，不，是艺名，出道吧？


    淡淡的死意浮现杜的脸庞。她阖上双眼，微微仰起头。


    人可以死亡，但是不能社死啊。


    她真的还没有做好能够淡定接受这种中二称呼的心理准备。


    杜平时是中二病啊，但是杜是个有原则操守的中二病。也就是说，当设定对上杜的电波时，她能够接受。


    但不知道为什么，杜就是接受不了这个代号。


    她能在「工蜂」面前面不改色的原因，大家都叫「QueenBee」而不是「女王蜂」。


    所以你懂了吗？这就是母语羞耻啊啊啊。换成非母语，她其实觉得还OK，但大脑自动翻译一下之后，她就会觉得尴尬。


    杜安慰自己，这种母语尴尬是人之常情。


    不行，杜想吸氧。


    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不是错觉，杜真的觉得心脏有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胸口闷着，杜还在大口喘气，她惊诧自己不是只是在脑内表演吐槽小剧场吗？怎么会影响到现实。


    杜“腾”地一声站直起来。


    此时刚好有人敲了敲并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看到的是一个大动作站起来的杜。


    是——里奥的人。


    杜心下微微松了一点，但胸口的闷涨依旧得不到缓解，似乎还愈演愈烈了。


    “把门关上。”杜语气不算好的命令道。


    杜举起手，掌心向外，比了一个一个停止的手势。


    她要一点时间缓缓。


    “什么事，说。”杜尽量用最简洁的语句。


    杰斯，里奥的这个手下闻言只是眼瞳微微一缩，便开始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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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短，但是杰斯有看到杜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不是很好。


    老大的状态不好？杰斯思忖片刻，还是按照杜所说的排除帮杜找医生的想法，先汇报起了工作进度来。


    杜强撑着不适，还好，没有很剧烈，只是有一点点钝钝地闷疼。听着杰斯的汇报，不时单边眼皮微眨。


    杜大方的做出对对方的汇报的回应。


    “这不是很好吗，这下我们的商业伙伴都找到大都会的了。”停了一下，“那就由你去签吧，我做个见证人。”


    杜的眉心也有一点点刺痛。


    不是吧，是她长期熬夜，要嘎了吗？


    身体在发出猝死前的信号吗？


    杜在踏进会议室门框里前，下意识拿起来之前开会调成静音之后忘记调回来现在也还是静音模式的手机。


    这一眼，她看到了杰森刚发来的消息。


    杜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这次确实是错觉了，因为一没有地震，二也不是她身体出了毛病。


    手机屏幕上静静躺着几段字：


    蒂娜，我跟布鲁斯吵架了，你说得对，我和他终究是三观中有点不合。


    我现在查到了我妈妈的遗物，知道了我有一个生母还活在世上，我想去找她。


    好吧，我已经在去找她的路上了。


    如果你也有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其实我只是有点不安，她会不会认出我来？


    你好好安心待在哥谭吧，我是想了一下，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不然某个人找我找不到哭鼻子可就不太好了。


    到了会报平安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