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刚的武器是一柄重如流星锤的弯刀,裹挟内力挥来,带着悍然的劲风,势不可挡。


    苏鹤眠并未打算与血手三煞对战,何况身边还跟着个看起来不会武功的异国皇子。


    蚩漓身份特殊,不能让他死在京城,苏鹤眠拎着他,能避则避,拖延时间,等他的侍卫赶来。


    “小姑娘,我们的目的不是一致的吗?怎么你还做起他的保镖了,也看上他了?”


    “哗啦!”


    殷三娘使的是一条势如火蛇的红鞭,蜿蜒着危险卷向蚩漓,苏鹤眠抓住蚩漓的肩膀绕开鞭稍,退至一处屋檐下,红鞭劈在她站过的地面,地砖爆裂。


    苏鹤眠一步跨上栏杆,单手吊上房沿,另一手擒着蚩漓翻上了房顶。


    她想带着蚩漓离开废园,去个显眼的位置引来官兵。


    冯不破看穿了她的意图,在屠刚和殷三娘与她交手时,早盯着她的动向,在她拿着蚩漓跃上房顶窜到两人身后。


    “想跑?问过我同不同意!”


    他双手挥出,四把寒光锃亮的飞刀从手中射出,斜飞着击向蚩漓。


    “啊啊啊!”


    蚩漓才跟着上了房顶,一回头看到好多刀朝自己射来,吓得叫破了声,抬起双手抱住脑袋缩成一团。


    苏鹤眠本是擒着蚩漓肩膀的,遭冯不破骤然偷袭,旋即将他往上空抡去,避开刀刃,自己也向上跃去,躲开飞刀后在空中把蚩漓接住,抓住他腰带便走。


    然而冯不破的突袭为屠刚和殷三娘争取了时间,两人从下方闪至房顶,弯刀红鞭左右夹击攻向苏鹤眠,苏鹤眠瞳中一紧,伸手往腰间探去,即将抽出秋水剑时,看到前面下方的街道飞上来一人。


    “公子!”


    是蚩漓的那名侍卫阿泰,在他身后,跟着一队士兵。


    为首之人,正是负责使者安防的最高负责人定安侯林保国。


    看到蚩漓被人擒着与几个刺客斗在一处,定安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声下令:


    “快救人,抓住刺客,一个也不准放走!”


    援兵来了,苏鹤眠不再抽出秋水剑以免暴露身份,侧身险险绕开殷三娘势如破竹的红鞭。


    屠堂的弯刀避无可避,索性她放开蚩漓抛向阿泰,没有了碍事的重量,她灵活大增,躲开弯刀的当胸攻击,侧着身子转开。


    弯刀在她右手臂留下一道刮擦,血线飙出,苏鹤眠丝毫不顾,委身向后倒向街道,落地后就势翻滚,跃进了一旁的巷子中。


    阿泰在半空接住蚩漓,落到地面后拉着他全身查看。


    “公子,你有没有受伤?”


    蚩漓惊魂未定,面上透着铁青:“没有......”


    话没说完,腹中翻江倒海,他扒开阿泰,跑向街边的一角扶着柱子呕吐。


    他这样子,看起来是没事,林保国命令道:


    “留下一队人保护九皇子。尧烈,你去追击那三人。其余的,跟我走!”


    苏鹤眠逃走,蚩漓没抓到,官兵来了,血手三煞任务失败,跳墙遁走。


    前些日接连几波人夜探枕涛阁,林保国一人都没有抓到,方才看到只有一人的黑衣女子受伤,希望能抓住她给波渃国的使者有个交代,亲自带人去追。


    吐了一阵之后,蚩漓接过阿泰端来的水漱口。


    阿泰自责道:“殿下,是属下保护不力,请殿下责罚。”


    蚩漓把杯子还给他:


    “今日出现了五个人,你三头六臂也护不住,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不怪你。”


    阿泰还是懊恼,又要规劝,蚩漓捂住他的嘴打断施法,问:


    “东西没丢吧。”


    阿泰在腰上掏了掏,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蚩漓让他放回去,嘿嘿道:


    “那些人都以为冰凰泪在我身上,其实在阿泰身上,不愧是我,太聪明了。”


    他放开阿泰,掰着手指算道:


    “至少有三波人想抢冰凰泪。”


    最开始的阴柔男子和姑娘是一路人,中间**来的黑衣人单独一路,最后出现的两男一女又是一路。


    姑娘只抢东西不想伤他,后三位却是不管他死活。


    看来冰凰泪在他手上一日,他不仅有被**的风险,还有性命之危。


    要不早点送走?


    蚩漓看向苏鹤眠逃离的巷口,惋惜叹道:


    “欸,忘记问姑娘芳名......她为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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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也不知道能不能逃掉。”


    心道应该还会见面,下次再问她情况吧。


    离开废园后,苏鹤眠穿街走巷,仍摆脱不了林保国。


    先前防不胜防,蚩漓被多次盯上,潘天明点着鼻子骂林保国无用。


    此次蚩漓又险些没了命,林保国誓要抓住一名刺客泄愤,受伤的苏鹤眠是他最佳挽回颜面将功补过的机会,铆足了劲儿追击。


    林保国虽是武将,轻功也甚是了得,甩了两次没能甩掉他,眼见旁边有座客栈,苏鹤眠窜了进去。


    “天水间!”


    林保国眼睛一眯,也追了进去。


    “捉拿刺客,闲杂人等一律离开,一间房一间房的给我搜!”


    后面士兵赶到,林保国封锁客栈。


    客栈的客人见官兵搜查,吓得作鸟兽散,很快客栈里空空荡荡。


    苏鹤眠逃进天水间后,躲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她以为里面没人,谁知潜进去后撞上一名老熟人,两**眼瞪小眼片刻,在萧淮风出手之前赶紧道:“是我!”


    她一身刺客装扮,不仅蒙着面,还易了容,萧淮风一时没认出来,听她出声,扯掉蒙面,这才敛了杀气。


    “你在做什么?”


    苏鹤眠右臂伤口浸出来的鲜血打湿了袖管,在门口的地毯上留下血迹,萧淮风晲了晲,目色微沉。


    苏鹤眠道:“没时间解释了,林保国在追我。”


    她走到窗户看出去,下面站满了一排士兵。


    来得真快。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苏鹤眠找地方藏匿,萧淮风道:


    “床上。”


    苏鹤眠看向他身后的床,跳上去扯过被子蒙住头脚。


    她听着走廊上传来的动静,越听眉心越拧了起来,有脚步声在朝床走近,接着旁边空着的位置一沉,苏鹤眠赫然揭开被子,萧淮风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苏鹤眠:“你?!”


    萧淮风看着她,“别说话,他来了。”


    苏鹤眠噤声,眨巴了两下眼睛,扭过头不再看萧淮风,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很快。


    她刚才没看错吧,萧淮风微微噙着的嘴角,是在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