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侯夫人东拼西凑,将十二万两千四百两欠银全数筹齐,让苏鹤眠来紫荆园领。


    “钱全部在这里了,从此我不再欠你一分一毫!”


    苏鹤眠让闵嬷嬷清点银子。


    “母亲说错了,您穿的衣裳,头上的钗环首饰,全都是儿媳置办的,将这些也还我,都不能说不欠我一分一毫呢。”


    侯夫人红涨了脸:“苏鹤眠,你非要这样羞辱于我?”


    苏鹤眠看向她指着自己的那只手,手腕上被侯夫人视为身份象征,极其爱护的翡翠玉镯不见了。


    那支玉镯颜色稀有,灵动流光,是前朝一位曾服务于皇室的玉雕大师的封山之作,展放于天宝阁顶层最昂贵的奢侈品区,侯夫人一眼看中,让她花费八万两购下。


    除了玉镯不见,往常侯夫人发髻上插满的步摇金簪,珍珠耳饰也消失了,珠光宝气的侯夫人,一夕之间朴素异常。


    “母亲想多了,那些都是儿媳孝敬母亲的,与母亲贪墨的钱财性质不同,儿媳不至于送出去了还向母亲讨回来,您且收着吧。”


    闵嬷嬷清点完银子,苏鹤眠带着钱离开了。


    她走后,戚蓉从屏风后出来,侯夫人跟心口被剜去了一块肉般痛惜道:


    “为了还这笔钱,当了我好几样心仪的首饰。惊鸿宴的费用也由我一并出,也花费不少,那些可都是我的钱啊,蓉儿,我好命苦。”


    这几日侯夫人不停向她哭诉,戚蓉都听腻了,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母亲,这些损失都是暂时的,两日过后,苏鹤眠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您,且再忍耐一下。”


    侯夫人长叹口气,希望计划能顺利进行,问:


    “奸夫的人选确定了吗?”


    戚蓉道:“选好了,一定让苏鹤眠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


    回到自己院子后,戚蓉让人叫来马夫阿桑。


    “惊鸿宴上你表现好,从此你父母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弟弟妹妹我也会给他们一个好前途。”


    戚蓉找来陷害苏鹤眠的奸夫,就是府里的马夫阿桑。


    阿桑经常随苏鹤眠出入,长得清秀,安排他与苏鹤眠有私情最好不过。


    阿桑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


    “大少夫人,小的这样做,二少爷会要了小的命的......”


    让他来做这事,被抓住死路一条。


    戚蓉道:“牺牲你一人,全家受益,你没得选,不答应,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知道了她的谋算,不上这条船,还会让他活着吗?


    阿桑腿肚子打起颤来,二少夫人武功高强,他还没靠近,就会被她一击毙命,哪里能等到大少夫人来捉奸。


    二少夫人的秘密他不敢说,大少夫人的命令他也没办法拒绝。


    阿桑权衡半天,咬牙道:


    “小的愿意做,一切听从大少夫人的安排!”


    *


    两日后,定安侯府的惊鸿宴热闹举办。


    侯夫人一改数日前的颓丧,容光焕发,笑容满面的迎来送往。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打造的漱玉台,恢弘大气不输王府,侯夫人,大手笔啊。”


    将客人迎到漱玉台,夫人小姐赞不绝口。


    “哪里哪里,小小戏台,如何能同王府的相比。不过是多花费了些心思罢了,各位夫人,快请入座。”


    出了风头,侯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柳妍雪四周望了望,没看到苏鹤眠,问一旁待客的戚蓉:


    “大少夫人,苏鹤眠呢,怎么没看到她?”


    柳妍雪心仪林铮的事戚蓉知道,她作为一名看客,很是得意的看着一颗心都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为别的追求者动容,心理上的高傲和得意让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柳妍雪不知道,有人在暗中欣赏她那颗少女心被喜欢的人冷酷拒绝时露出的丑态。


    戚蓉道:“她呀,前日受了风寒,还没好全,怕把病气过给大家,在房中休息。”


    自从那夜苏鹤眠为林铮弹琴后,再也没出过清风院,受风寒是借口,不想出现在宴会上是真。


    “这样啊,本小姐为她选了一出好戏,可惜她看不到。”


    在柳妍雪看来,苏鹤眠是在故意避她。


    上次天宝阁前发生的事她还没与她算清,今日她受邀前来,苏鹤眠避她锋芒,不敢出来。


    侯府举办宴会,作为亲家,永昌伯爵府的夫人小姐也在受邀之列。


    周氏怀有身孕,前不久动了胎气不宜出门,二房的苏芸烟前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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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些夫人小姐,年轻公子也有不少来参加。


    尚未婚配的男男女女,不仅看戏,也互相相看。


    入座后,宴会上热闹非凡,不多久,康王妃牵着小世子从花园走来。


    她一出现,众人齐齐见礼:


    “参见康王妃。”


    康王妃笑容温婉,平易近人道:


    “都起来吧,我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拘谨。”


    康王妃,康王萧洵晔的王妃。


    萧洵晔是先帝第五子,赵太后的唯一亲生儿子。


    他是赵太后三十岁之后好不容易怀上的皇子。


    胥清帝是在失去生身母妃后养在赵太后名下,赵太后不是胥清帝的生母皇太后。


    康王妃在众人的簇拥下入座。


    这厢花团锦簇,那厢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是定安侯,晋王萧逸,林铮,还有宸王萧淮风。


    看到萧淮风,侯夫人和戚蓉的脸色均是一凝,二人视线相对,不是没有邀请宸王吗?


    “妾身参见宸王殿下,晋王殿下。”


    侯夫人走过去见礼。


    晋王前些日子出去寻为赵太后准备的寿诞贺礼,一尊南海观音象,这两日才回到京城。


    “舅母,快请起。”


    定安侯道:“我要与宸王,晋王一起谈事,你去安排一下。”


    侯夫人心下明了,萧淮风是侯爷亲自邀请的。


    戚蓉也听到了,应是晋王回京了,趁着宴会,父亲做牵线人替宸王给晋王制造相谈的机会。


    侯夫人把位置安排好后,匆忙找到戚蓉。


    “怎么办,宸王来了,会不会出问题?”


    戚蓉望向看台中央帘子后的萧淮风,晋王在对他说什么。


    “不会有问题,苏鹤眠待在清风院里,不出席宴会,有利于我们行动,即便宸王就在现场,知道苏鹤眠出事了,他还能赶过去救人不成?在事成之前,我会派人盯着他。”


    为了今天,她什么都安排好了,不容许任何出现的变数影响结果。


    有她这话,侯夫人安下心来,继续去前方接待宾客。


    两人分开,谁也没注意到,萧淮风的目光朝她们所在的地方掠了过来,看着戚蓉的背影,眸色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