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越轨

    陆萧然住的客房就在他们隔壁。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蹲在墙角,将耳朵贴在墙上。


    忽然间,手机振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目光渐凝,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咬紧后槽牙:“陆放……”


    他满腔怒意地冲出客房,疾步走到主卧门外。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暧昧的声响隔着门缝溢了出来,他动作一僵,侧过身,视线透过门缝落在了她屈起的腿上,裙边几乎堆到了腿根。


    她的皮肤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瓷釉般细腻的光泽,脚趾微微蜷起,将被单踩得布满褶皱。


    顿时间,陆萧然喉咙发紧,心漏跳了一个节拍,心口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羽毛搔刮,一股热浪沿着血脉窜向四肢百骸。


    他像是一个卑劣的小偷,窥视着不属于他的风景,心痒难耐,险些就要推门而入。


    “你和你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江晚夹杂着气声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落在他的耳畔,仿佛他也成了她的裙下臣。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片肌肤是何等的柔软香甜。


    “大约是因为他上了大学。况且他是个成年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陆放抬起脸,刺挠的黑色扫过腿心,他撑起身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每一处肌肤,似乎在拦精灵来之前,他不会停下。


    陆萧然覆在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无声地关上门,他跑下来,去附近的便利店随手拿了聚氨酯材质的拦精灵。


    回来后,将拦精灵丢在了主卧门口,接着敲了敲门,没等陆放出来,陆萧然就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自己的房门拉开一条缝,眼见着陆放捡走拦精灵,这才蹑手蹑脚地出门,像刚才一样,透过这条充满罪恶的门缝偷窥。


    “嘶啦——”塑料薄膜被撕开时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


    陆放低着头,动作娴熟,没有半分迟疑,这是恋人间寻常而甜蜜的时刻,于他而言却像钝刀割肉。


    只见江晚勾住陆放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唇角含着笑意:“怎么换材质了?”


    “萧然橡胶过敏,他大概是拿顺手了。”陆放顿了顿,环住她的腰,轻咬着她的耳垂,“不重要……晚晚,可以吗?”


    江晚眉梢轻抬,伸手将陆放推倒,俯视着他:“我来吧。”


    抬眸间,她瞥见门缝处一抹黑色,勾了勾唇。


    门外的陆萧然几乎支撑不住这种扭曲的姿势,他跪在门口,额头抵在冰凉的门上,一时间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理智摇摇欲坠,最终在一声闷响中崩塌,他缓缓闭上眼,动作生涩而僵硬,羞耻与不甘似藤蔓一般缠绕在一起,不断向上攀升。


    他紧咬下唇,不让任何声音溢出,直到一阵剧烈的战栗掠过脊椎,他猛地睁开眼,大梦初醒般大口喘着气。


    收拾完门口的“残局”,他狼狈地逃走,回到漆黑的客房,空虚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不。


    他绝不会一直当旁观者。


    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屋里的那个。


    --


    清晨,和煦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在两双交叠的手臂上。


    闹铃声响起,江晚利落地推开陆放的手,起身穿上睡裙。


    陆放从床上起来,打了个哈欠,紧紧跟在她身后:“晚晚,我送你去艺术中心吧。”


    “不用,以后也不要再靠近艺术中心了。”江晚回头看了他一眼,“陆放,别让我为难了,好吗?”


    “对不起……”陆放耷拉下脑袋,“我都听你的。我先去给你准备早餐。”


    江晚嗯了一声,走进卫生间洗漱。


    陆放煮了他亲手包的饺子,江晚收拾完,饺子已经煮好了,饺子汤飘着绿色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她穿好衣服出卧室门的时候,与陆萧然迎面撞上,只见他眼下一片乌青,肉眼可见的憔悴。


    “早上好。”陆萧然勉强扯出一抹弧度,余光瞥见陆放的身影,他又唤了一声,“嫂子。”


    “早。”江晚微笑颔首,绕过他,走到陆放身边。


    陆放:“走吧,我们先吃早饭。”


    江晚点点头,到餐桌前坐下。


    陆放又朝着陆萧然招了招手:“你怎么今天起这么早?以前你在家不都中午起床的吗?现在才早上六点半。”


    “昨晚睡不着。”陆萧然揉了揉眼,步伐飘忽、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厅,在江晚对面坐下,直接拿起汤匙吃水饺。


    但陆放根本就没有准备他的份。


    陆放只好重新煮一锅,烧水时,他回头看向陆萧然:“你等会顺路送你嫂子上班,就在艺术中心,离A大很近。”


    “好吧。”陆萧然故作为难,“看在美味饺子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


    他越是这样,陆放越是放心,甚至还给他转账。


    江晚放下碗筷后,拿起包出门,陆萧然紧随其后。


    陆放站在阳台看了好一会,直到江晚上了车,他才将脑袋缩回来,孤身一人吃早餐,简直是味同嚼蜡。


    --


    车内


    江晚一上车就合上眼小憩了片刻。


    陆萧然开得很稳,生怕急刹闹醒她。


    趁着红绿灯的间隙,他肆无忌惮地看着江晚,贪婪的目光描摹着她的脸庞,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昨晚的画面——


    她的肤色很白,脸颊却泛着淡粉,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此刻,日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轻颤时宛若蝴蝶羽翼翩飞,唤醒那颗压抑的心。


    绿灯亮起,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到了艺术中心,他停下车,凑到江晚的耳边:“晚晚姐……”


    “嗯。”江晚缓缓睁开眼,偏过头对上灼热的视线。


    他眨了眨眼,小声说:“我可以亲你吗?只亲一下……”


    江晚弯起眉:“那就一下。”


    稚嫩青涩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侧脸,又红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


    明明昨晚什么都看见了,却还是忍不住羞赧。


    江晚笑着下了车,和他挥了挥手:“周六见。”


    陆萧然眼前骤然一亮,闪过惊喜之色:“好!”


    江晚步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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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地走进了艺术中心,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依稀残留一抹余温。


    她勾了勾唇,想起陆放第一次亲她的时候,也是这样踌躇——


    那时,她趴着书桌上午休,陆放小心翼翼地靠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却迟迟没有落下,甚至还有空帮她拉上窗帘。


    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四目相对间,空气渐渐升温,他红着脸问:“可以亲吗?”


    后来,陆放说,那是他第一次接吻,所以才这样珍重。


    不愧是兄弟,在这一点上倒是如出一辙。


    这周六,江晚如约而至,坐在了离赛场最近的位置。


    她身边坐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那天聚餐的篮球队队友,黑皮体育生宋岩。


    她微微偏头,瞥见他的手腕上的护腕。


    “好巧,你是萧然女朋友吧?”他热情地和她打了招呼,一脸懊恼地揉了揉手腕,“我昨天伤到手腕,没办法上场了。”


    “很可惜。”她隐约记得,上次打得最好的人就是他,技巧与力量兼具,比起陆萧然,他的水平更稳定。


    “不过,你来看比赛的话,萧然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顶俩!”说着,他作势出拳,突然又哀嚎一声,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腕,“好像抽着了……”


    江晚温声问道:“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宋岩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和手臂,摇摇头,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脸颊上,轻咳了两声,朗声道:“不用,已经涂过药了,明天就能好。”


    赛场内的陆萧然回头一看,宋岩竟然和江晚聊上了,心底泛起一阵酸意,见宋岩晃悠他那只受伤的爪子,江晚的面色更加温柔,日光下泛着柔光,他酸得心里都要冒泡泡了。


    看来,那个网友说得对,他得在江晚面前多装一装可怜。


    比赛开始,他迅速调整状态。


    江晚朝赛场看去,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和的笑,目光一瞬不动地盯着陆萧然。


    比起身边激动得站起来鼓掌呐喊的宋岩,她显得过于平静了。


    实际上,她对大多数的球类运动并不感兴趣,两次看球都是别有用心。


    上回如果不是陆放从中作梗,她已经尝到青春男大的滋味了。


    这场比赛,陆萧然所在的队伍在前两局输了的情况下让二追三,险胜。


    下场后,陆萧然毫不犹豫地奔向她,直接挤开了宋岩,坐到她身边。


    宋岩险些没坐稳,转头瞪了陆萧然一眼,张了张嘴,瞥见耳语的两人,质问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右边的位置不是空着吗?就非得往他这边挤?真小气。


    有眼力见的队友拉起宋岩,催促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宋岩回头看了一眼江晚,又将目光移到陆萧然脸上,明知故问:“萧然,你不走吗?”


    “你们去吧,今晚我就不去了。”陆萧然与江晚十指紧扣地坐在观众席上,亲昵地贴在一起。


    夕阳西下,晚霞在天边泼下一幅绚烂艳丽的画作。


    他偏头看向她眼底的晚霞,不自觉地靠近,贴在她耳边:“我想亲你,可以在这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