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搬家
作品:《预知未来厄运,我成了警局常客》 她言辞犀利,逻辑严密,瞬间扭转了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医院凭什么要因为一个无法证实、且关键证据被你们主动毁灭的指控,来进行赔偿?这不符合法律精神,也不符合基本的公平原则!”
苏眠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对方企图利用“死无对证”来讹诈的美梦。
那儿子和他带来的亲戚们顿时哑口无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张着嘴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周围的议论声也瞬间转向,人们恍然大悟。
“对啊!他们把尸体火化了,还来找医院赔什么钱?”
“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怕被查出来吧!”
“这家人太不是东西了,还想讹诈医院和那个好心的医生!”
院领导们也松了口气,向苏眠投去赞许的目光。
周秉和唐甜站在人群外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警方负责人也在此时严肃地对那儿子说道。
“这位先生,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正常的调查程序。关于赔偿事宜,既然已无法进行死因鉴定,医院方并无赔偿责任。如果你们继续无理纠缠,将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那家人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警方的警告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苏眠看着那家人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她知道,这件事,或许还没有真正结束。
周秉看向离开的人的背影。
“我觉得这件事我们还是再查查吧,老太太的死我觉得有问题,那家人的态度也是。”
唐甜也赞同周秉的说法。
“可是他们家人已经见过我们的脸了,想要去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周秉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作为警察的职业素养,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死后还要被自己的孩子利用来诈骗。
唐甜缓缓点了点头,略微深思。
周秉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便安慰道。
“放心吧,我会安排局里的人去走访的。”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局里的人打去了电话。
“技术支援宁伟负责调取那天老太太被送到医院前,其住所附近的所有公共监控,尤其是她儿子儿媳近期活动轨迹。
查他们的经济状况,社会关系,有没有突然的大额债务或进账。
外围走访安排两个面生的女警,扮成社区网格员或者民政局下属慰问孤寡老人的志愿者,以上门关怀核查高龄补贴等名义,去老太太生前住的地方和儿子家走访。重点是观察家庭环境,套取邻居的口风,了解老太太生前的真实生活状况,身体健康程度以及家庭关系。”
“另外让苏眠通过医院内部渠道,想办法拿到老太太更早之前的就诊记录,看看有没有慢性病长期服药史,或者与这次意外死亡可能相关的潜在健康问题。重点是,她儿子之前是否带她去过其他医疗机构。”
说完这些,他看向唐甜,语气有些迟疑。
“这是我们警方的常规调查路径,从外围入手,不动声色。但是甜甜,有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东西,可能需要你的‘眼睛’才能看到。”
唐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让我接触与老太太密切相关的物品?”
“对。”
周秉点头道,“老太太虽然火化了,但她生前长期居住的环境,使用的物品和穿过的衣物,这些都可能残留着强烈的信息。我们的人在进行外围走访时,会想办法创造机会,让你能接触到这些媒介。不需要与那家人正面交流,或许只是在楼道里擦肩而过时触碰一下他们手中的垃圾袋,或者在他们家门口无意中碰到他们晾晒的衣物。”
他描绘着可能的场景。
“我们需要知道她生前是否遭受过虐待?是否被强迫服药?或者,在她死亡前后,家中是否发生过激烈的冲突?”
唐甜知道这是目前找出老太太死因最快的办法。
她的能力此时是他们最好的助力。
“我明白了,我会做好准备的。”
第二天上午,被周秉派去进行外围调查的便衣警员传回了令人意外的消息。
“头儿,目标一家连夜搬家了!我们早上按照计划去蹲点和走访,发现那栋老居民楼里已经人去楼空。向邻居打听,说是昨天下午就开始收拾,晚上开了两辆私家车,拉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走得很急。”
周秉接到报告,眉头紧锁。
“查到去向了吗?”
“查了高速路口和主要干道的监控,车辆最后消失的方向,是往他们老家去了,就在隔壁省一个叫大山镇的地方,具体地址正在进一步核实。”
挂断电话,周秉将情况告知了唐甜。
“连夜搬家?这更加说明他们心里有鬼!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害怕被查,何必如此仓皇逃离?”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我们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去看看了。”
周秉明白她的意思。
当事人不在场,唐甜以“协助警方调查”的身份进入现场,接触遗留物品,触发预知或回溯的可能性会更大,受到的外界干扰和情绪冲击也会小很多。
“好!我马上向局里申请搜查手续,然后陪你一起去。”
当天下午,周秉唐甜,以及两名技术队的痕检员,一同来到了那家人位于老城区的出租屋。
房东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内一片狼藉,显然主人离开得十分匆忙,地上散落着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和旧衣服,以及厨房里一些未来得及带走的瓶瓶罐罐。
“技术队先进行常规勘查,重点寻找是否有血迹,药物残留或其他可疑痕迹。”
唐甜则站在客厅中央,闭上眼睛努力捕捉着这间屋子里残留的信息。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
戴着手套轻轻拿起一件深色旧棉袄。
指尖触及那件旧衣服,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无力感瞬间袭来,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和一个老人蜷缩在床上的模糊影像。
她又走到厨房,看到一个孤零零摆在灶台上的旧药罐。
当她伸手触碰那药罐边缘时。
脑海中的画面骤然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老太太虚弱地靠在床头,她的儿子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语气不耐烦地催促着她。
“快喝,喝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