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作品:《骗婚曝光,疯批死对头他转正了

    这话还是钻入了耳朵里。


    温棠倏然顿住脚步,转头冷睨着周泽远,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对,他不仅有老婆,他老婆还要给我这个情人办婚宴,到时候定不会忘了给周总送请柬。”


    话落,温棠转身就走。


    周泽远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心里的不甘还在作祟,他又吼了一声:“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没带称呼的问题,问的是谁却很明确。


    这个问题,温棠没有再回答,因为牵着她的那只大手突然松开,身旁的男人直往下倒。


    “爷!”


    尹兴和尹嘉惊呼出声,忙不迭地冲上前把人扶住。


    温棠的指尖还残留着封砚辞掌心的余温,尹嘉和尹兴已经急着架起人往外面冲。


    她踉跄着跟上,膝盖撞在路边的路沿石上也浑然不知,眸光紧锁着封砚辞苍白的脸,喉间发紧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刚才还好好的……”尹兴慌得声音发颤,伸手去探封砚辞的颈动脉,“怎么一下脉搏有点弱……”


    温棠攥住封砚辞垂落的手,那只素来有力的大手此刻冰凉,指节泛白。


    车子发动的轰鸣里,夹杂着一道焦灼的呼喊。


    车窗外,周泽远抱着晕倒的林倩倩往另一个方向冲。


    尹嘉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温棠看着封砚辞紧闭的眸子,心像被一只手攥着,越收越紧。


    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医生护士推着病床匆匆往里走,温棠被拦在了门外。


    尹兴去办手续,尹嘉陪在她身边,低声安慰:“太太别太担心,爷身体底子好,肯定没事。”


    温棠机械地点头,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往急诊疗室门口瞟。


    有那么一刻,她犹豫了,犹豫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荒谬。


    为了摆脱破烂不堪的过去,为了借势自保,她把一个原本毫无关联的人,硬生生拖进了这滩浑水里。


    她原本只把封砚辞当作图权借势的庇荫大树。


    可如今,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她义无反顾……


    不知等了多久,诊疗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还算平静:“谁是病人家属?”


    温棠立刻上前:“我是,他怎么样了?”


    “没大碍,就是晕厥。”医生翻了翻检查单,语气客观:“诊断结果出来了,一是情绪波动太大,偏激易怒导致神经中枢失调。二是性生活过度,身体透支。再加上他脸上的伤,刚才可能受了外力刺激,几方面叠加导致晕了过去。”


    性生活过度……


    温棠脸唰地红透,耳根发烫,羞赧夹杂着难堪一同袭来。


    三个出事的病因,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半步,避开尹嘉和尹兴投来的目光。


    医生没察觉她的窘迫,继续叮嘱:“后续要静养,避免情绪激动,还有……要节制。”


    说完,护士便推着病床往病房去。


    温棠跟在后面,看着病床上依旧闭着眼的男人,情绪复杂,心乱得毫无章法。


    尹兴去处理伤口,尹嘉接了通紧急电话。


    偌大的VIP病房里,只剩温棠和封砚辞。


    温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掖了掖被角。


    男人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漆黑的瞳孔里还带着刚醒的迷蒙,看向她时,却褪去了平日的冷硬,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担心我?”封砚辞声音沙哑,伸手想去碰她的脸。


    温棠下意识偏头躲开,耳尖泛红:“医生说你……”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启齿,只能含糊带过,“你好好休息。”


    封砚辞没收回手,反而稍稍用力,将她拉得更近。


    两人距离瞬间缩短,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消毒水味,萦绕在她鼻尖。


    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医生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温棠别过脸,没好意思看他,“就是让你别激动,多静养。”


    “只是这样?”他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微凉的温度让她一颤,“没说别的?比如……节制?”


    温棠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瞬间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都听到了?”


    “嗯。”封砚辞低笑出声,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所以,温小姐打算怎么监督我节制?”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裸,还带着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烫得她脸颊发烫。


    温棠心跳的很快,想抽回手来,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她咬了咬下唇,故作镇定:“节制这种定力需要靠自己,这是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封砚辞微微倾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毕竟,导致我透支的人,是你!”


    不知是被哪两个字眼戳中,窘迫的境遇忽然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温棠别开他的手,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眸底情绪暗晦不明。


    “封砚辞,这是第二次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封砚辞愣了愣:“嗯?”


    “第二次为了我,不顾自己的身体。”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后,别再这样了。”


    封砚辞沉默片刻,像是懂了她的心思,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放心,不会让你刚领证就守寡。”


    温棠:“我说认真的。”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声音平稳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沉郁:“我当初主动找你,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摆脱过去的泥沼,从来没想过要拖累你。”


    封砚辞看着她眼底深浓的自愧,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认真。


    他撑着病床坐起身,动作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没停下动作,反而朝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温棠迟疑着不动。


    封砚辞又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听话。”


    温棠愣了愣,还是挪了脚步,刚走到床边,手就被他握住。


    “又要当背锅侠了?”


    他的掌心微凉,力道却很稳,将她拉到身前,漆黑的眼眸牢牢锁着她,认真道:


    “温棠,婚姻是两个人的选择,不是你单方面的亏欠,要说找,也是我先找的你。”


    那张毒舌的嘴瞬间好像又会表达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棠总有一种和他不单是三年前认识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