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本公子就是来打你脸的

作品:《从侯门庶子到状元郎,我权倾天下

    跟着崔福往前院走,柳毅凡心里一阵嘀咕。


    崔舅爷又来了?


    莫不是南越已经对出了自己的下联,又出了一联更难的?李大人让他来请自己?


    还是今日自己露脸,崔家要给自己上强度?


    揣着一肚子狐疑来到正厅,果然看见崔氏脸色不善,但舅爷崔护却面露焦急,柳毅凡立刻知道,崔护是来请他出山的。


    果然见柳毅凡过来,崔护从怀中拿出一张竹纸递给了他。


    “想来这几日天一诗会的绝对出处你已知晓,你虽不思上进学业荒废,但对联功夫连国子监李大人都赞不绝口,看来我倒是小觑了你。”


    崔护面上带笑,可话里话外却在挑唆,崔氏脸色更难看了,看向柳毅凡的目光像两把刀子。


    “舅爷此来何意?就是为了夸赞外甥?”


    崔护摇摇头,指了指他手上的竹纸。


    “你那上联,南越使者耗费了几个时辰对了出来,还提出要见见出对的学子,你赶紧换下衣物跟我走吧?”


    柳毅凡一脸古怪:“舅爷不知我不学无术?将我带去见南越使者,就不怕丢了南诏和司南伯府的脸面?”


    崔护哼了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可你去燕子矶卖对联?就不怕丢司南伯府的脸面?”


    柳毅凡看了一眼崔氏:“大娘不知崔管家给南院送的什么东西?要不要孩儿带上一些,让各位大人还有南越使者瞧上一眼?”


    崔氏大怒:“放肆,你居然敢威胁我?这些年你败坏了家里多少银两……”


    柳毅凡一摆手:“大娘也可以随舅父一同前往,在朝中大臣和南越使臣面前,尽数孩儿劣迹,好让众人了解大娘的良苦用心。”


    “好了,家丑不可外扬,老三你赶紧跟我去天一舫!”


    柳毅凡这才迈步跟崔护出了司南伯府,坐马车奔了蔚然湖。


    马车上崔护一直盯着柳毅凡看,目光冷冽。


    “舅爷为何如此看我?我咋感觉像是要上刑场了?”


    “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一再强出头,今日稍有不慎,丢的可不只是司南伯的脸,还会令朝廷颜面扫地,如此处境你居然还满不在乎?”


    “舅父身为州府提学,学问自是财富五车,何不出联刁难一下南越使者?何必叫我这十年不中的童生出丑?”


    “哼!”


    崔护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柳毅凡了。


    既然被躲不过去,柳毅凡自然想好了应对之策。


    不妄语恃才,放低身价打脸南越使者,更要让朝中大臣不注意自己,总之安全第一。


    话说为何要去天一舫?


    是自己身份不配入宫?


    去天一舫能不能见到郡主真容?


    胡思乱想间,马车已经停了。


    “我可警告你,到了船上莫再胡言乱语,真惹祸就不是把你踢下船那么简单了!”


    崔护瞪了柳毅凡一眼,率先下了马车。


    柳毅凡一下马车,燕子矶的学子一阵欢呼,他忍不住看向了船头,原本他那幅对联依旧挂在竹竿上,但边上已经挂出了下联。


    柳毅凡出联:(威名镇南关,辅三朝破土开疆,保境安民,国之股肱,司南功勋彪秉,代有风流,南北衍云祁,数典无忘,于此处恪守祖训,不显宏谟。)


    南越人对之:(杀气冲北域,历千载天纵所归,宏图建构,伟业丰功,破军步步为营,重书舆图,东西出祁山,丹心永济,愿后世万国朝宗,广播威仪。)


    卧槽?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不过这下联倒是对得工整,难怪崔护急忙招自己前来,看来这回是真遇到茬子了。


    “三少,莫要落了南诏学子威名,给南越猴子点颜色瞧瞧!”


    刘成等纨绔已经站在了湘源诸上,振臂高呼。


    柳毅凡挥挥手,跟着崔护上了船。


    他第一次上船时,一层还摆了好些桌椅,可现在中间只摆了一条长案,两侧各有数把椅子,已经有些人在座了。


    柳毅凡除了崔护谁都不认识,一侧是些穿官服的,其中一位四品官服的老者见柳毅凡进来,直接对他招招手,应该就是国子监祭酒刘兆麟。


    柳毅凡忙躬身快步上前几步,对着诸位南诏官员施礼。


    “晚生柳毅凡拜见诸位大人。”


    李兆麟指着一位穿暗红色官服的官员介绍道:“快见过鸿胪寺卿徐诏徐大人。”


    柳毅凡再次施礼。


    这时对面一位中年男人皱着眉问道:“徐大人这是何意?南越与南诏斗对,你叫个孩子来作甚?”


    方巾长衫,而且一口纯正的金陵口音。


    汉奸,叛徒。


    这是柳毅凡心里立刻涌起的念头。


    他忙问徐诏:“敢问大人,这位是……”


    徐诏苦笑了一下:“这位刘云涛大人乃是南越军师,祖籍金陵。”


    柳毅凡故作惊诧状:“不应该啊?南诏士子可都铮铮傲骨,岂能给外戎当狗?何况刘先生既然出身南诏,不知楹联只是南诏民俗小趣?难登大雅?”


    柳毅凡这几话说得极重,却令鸿胪寺诸位大人万分解气,一个个都出言附和,场面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胡说八道,对不出就是对不出,楹联与诗赋齐名,天下皆知。”


    刘云涛脸色铁青地驳斥。


    柳毅凡诧异地问道:“敢问刘大军师,南诏都什么时候用到对联?”


    “自然是春节,总以新桃换旧符!”


    “看来刘军师还没数典忘祖,一个民间过年才写的东西,你居然拿来跟诸位大人辩对?说句难听话,诸位大人根本不屑对之,也就我这十年院试不中的废材才会琢磨对联,吃不上饭之时,还能摆个摊挣点小钱。”


    轰……


    这几句话引发了一阵哄笑,笑的自然都是南诏官员。


    真他妈解气。


    柳毅凡这番解释虽说强词夺理,却让对方很难驳斥,因为南诏民俗就是如此。


    叽叽咕咕……


    对面几个衣着古怪的男人跟刘云涛一阵咕噜,说的自然是南越话,咕噜几句,南越的使臣都对柳毅凡怒目相向,应该是气坏了。


    “你们瞪眼作甚?听闻南越甚是崇拜南诏文化,那你们就求上邦赐下经史诗赋,老咕鼓这东西只会贻笑大方。”


    柳毅凡又刺了一句,南越人脸色更难看了。


    刘云涛一拍桌子喝道:不知好歹的小子,可敢跟本大人比试一番?”


    柳毅凡嘿嘿一笑:“我来此就是为打你脸的,不过南诏民间连对可不给你那么长时间思考,半炷香见分晓,不知刘大军师可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