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家主重伤
作品:《全能女帝六岁半,打不过她怎么办》 丹炉炼制得很成功,因为是和金乌一起炼的,哪怕它根本就不是金色,公仪九还是十分草率地将其取名为“金光鼎”。
之后公仪九用金光鼎炼了几炉丹,品质远胜以往。
而且天羲镯内自成一片天地,在这里炼丹不会引发雷劫。
但同样的,炼丹所需要的灵气也只能从她自身和天羲镯内获取。
所以在这里炼丹方便归方便,消耗太大了。
公仪九才炼了两炉,就发现天羲镯的灵力稀薄了一些,灵药的生长速度也变慢了,需要过很久才能养回来,对金乌也有些不利。
如非必要以她现在的家底还是尽量在外面炼丹比较好,大不了先欠着天道以后再还,债多不用愁。
收起丹炉和材料后,公仪九去瞅了一眼金乌。
还拿起一块糕点在它嘴边碰了碰,见它依旧像只死鸟一样一动不动,她只好叹气离开。
在金乌沉睡的时间里,公仪九也没有克扣它的伙食,依旧每次林萧逸做好就将食盒放在它旁边。
天羲镯里的环境干净纯粹,有一定的保鲜效果,等它新来看到这美食环绕的一幕应该会很快乐。
虽然这场景看着有点滑稽,像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公仪九走出房门的时候,林剑天已经送走了一批来访者,院子里稍微清净了一些,公仪九也不需要躲清静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让林家又乱糟糟了起来。
前去金阳城赴宴的林家主居然被人打断了四肢,和随从的尸体一起丢在了乱葬岗,模样十分凄惨!
这属实有些出乎林剑天等人的意料。
“我们要去看看吗?”
林萧逸有些犹疑地开口,按理来说他们是应该去的,毕竟林家主占了这个辈分。
林二丹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嗤笑一声,“看了个屁,死了干净!”
说罢他就伸了个懒腰,说“我去炼丹了”。
这几天接待客人真的烦死了,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货色,他都还没有好好欣赏完小妹送给他的丹炉。
林剑天和林萧逸没有拦他,打发了来递消息的下了就忙自己的事去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孝心”去管林家主。
但林家主却显然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又派了人来叫他们过去,连林家几位辈分高的族老都出动了。
来叫他们的了来了好几批,个个都面色悲伤,仿佛林家主命不久矣了,请他们去见最后一面一样。
难道真的伤得有这么重……?
林剑天和林萧逸对视一眼,微微蹙眉。
最后公仪九不甚在意地开口,“走吧,去看看他到底唱哪一出。”
她也挺好奇林家主又整什么幺蛾子。
林剑天和林萧逸闻言终于点头,一左一右牵着她前往林家主院。
公仪九抬头看了他们几眼,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父子几人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林萧逸穿上了她拍下的法衣,本就好看的相貌越发衬得清风朗月公子如玉。
林剑天也戴上了护心甲,得益于灵泉水的养护,整个人看着除了灵源还没有修复之外和全盛时期差不多,外人见了他也都不再怀疑。
公仪九满意地点了点头,思索间已经到了林家主的卧房。
这里已经聚满了人,看起来林氏一族大部分脉系都到了,他们大多神色焦灼,议论纷纷,无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夹杂着血腥气的药味。
见到林剑天一家过来了,庭院霎时一静,无数复杂的目光随之投在他们身上。
这让人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那时林九失踪,林剑天上门讨说法,人人都奚落他虎落平阳,还把一个傻子女儿当个宝。
结果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林耀祖父女身败名裂,林家主重伤卧床,林剑天恢复了实力,林九觉醒了天灵体,林二丹的师父突破皇品,还拜了圣品宗师为师,好事一桩接一桩地来,不需要刻意打听都能知道他们有多风光……
可当时他们却以为大房一蹶不振,忙不迭地都去讨好林耀祖去了,以至于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开场。
林剑天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也没有理会他们的尴尬,直径朝卧房走去。
众人忙不迭地把路让出来,几乎有些噤若寒蝉的味道。
最终还是几位白发苍苍的族老看不下去,领着林剑天几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都是林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父亲这次伤到了根基,就和你之前一样,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也不知……”
“家主醒了!家主醒了!”
这时卧房里的仆从惊喜地喊道。
族老止住话语,连忙走了进去,“快!快让老夫看看!”
林剑天面色沉稳地跟在他们身后,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公仪九微微思索,和林剑天一样?那就是也灵源受损了?
是谁做的?为什么这么做?和当初谋害林剑天的人难道是同一批?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病榻上的林家主。
他看着和之前大相径庭,几乎让人认不出来,整个人廋了一大圈,面容发青,眼眶凹陷,四肢也动弹不得,一看就病入膏肓,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几位医师还在旁边艰难地为他续脉,每一个都神色凝重。
林家主身上气息奄奄,也确实如族老说的那样,修为败落了一截。
看样子是真的伤得不轻。
这时一名医师叹了口气,收针摇头,“这灵源开裂和经脉断裂之症非常人能医,在下才疏学浅,诸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便提起药箱离开了,其余几位医师见此也相继跟上。
族老顿时慌了神,连忙颤颤巍巍地追了上去,“等一下,大夫,怎么就不能医了呢?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多少诊金都可以,这可是我们的一家之主啊,大夫……”
门外传来医师推拒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在报丧,让本就气氛凝重的卧房越发寂静了。
这时林家主缓缓睁开了眼,里面充斥着浑浊的血丝,他在室内艰难地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林剑天身上,沙哑的声音响起。
“剑天,为父愧对于你……”
他的声音痛苦又无力,看长子的目光也复杂难辨。这也是他第一次以父亲的身份和林剑天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