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宿醉梦话
作品:《我在酒厂搞联谊》 “嘶——好疼……”
睁开眼睛后,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头疼欲裂。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剩下了一些模模糊糊、支离破碎的片段。我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我自己房间的床上。
我只能迷迷糊糊地记得,我拽着安室透的手,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地感谢他有小手指。
……好蠢啊。
想到这儿,我一脸羞愤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想逃离这个世界。
可惜天不遂人愿,听我的动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最后结城辉推门探进头来:“由纪,你醒了?”
“唔……”我艰难地翻身坐起来,头又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我揉着太阳穴,看着端着一杯水的结城辉,内心充满了羞愧,“结城,昨晚,是不是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真是……太对不起了。”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说出一个字,喉咙都火烧火燎地疼。
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以后绝对、绝对不能这么混着喝酒了!
“没什么,由纪说了很多很多让我们感动的真心话。”结城辉把水杯递给我,伸手轻轻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放心,已经帮你和伏特加请假了,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哪儿也别去。波本早上有任务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宫野要下午才能过来,我们两个可以轮流照顾你……我现在就在客厅,你有任何事情随时喊我就好。这是蜂蜜水,喝下去会舒服一些。
我乖乖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结城,你真是个好人。”
“昨晚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哦……好了好了,嗓子哑成这样,就别说话了。”结城辉温柔地笑了起来,“有想吃的东西吗?空腹会更难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结果又引发一阵头疼。
宿醉带来的恶心感和持续的头疼还没有丝毫缓解,我实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别说吃东西,光是想到食物,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结城辉担忧地看着我,耐心地提议:“三明治可以吗?我去给你做一份简单的三明治,多少吃一点,不吃东西肯定不行的,身体撑不住。”
三明治?
这个提议让我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还是没什么胃口,但如果是三明治的话,就算现在实在吃不下,放到晚上应该不会坏掉,就不会浪费食物……
想到这儿,我勉强压住胃里的不适,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点了点头。
“那就躺着再休息会儿。”结城辉弯下腰,仔细地帮我掖好被子,语气认真地叮嘱,“由纪,下次真的别再喝这么多酒了,太伤身体了。”
我沉痛地点了点头。
“如果能睡着的话就再睡一觉,三明治我做好后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出来吃,不用客气。”
说完,他对我笑了笑,轻轻地关上房门,
我也闭上眼睛,继续和头疼斗争,不知不觉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人换成了安室透。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我的床边守着我。
见到我醒了,他立刻递过来一杯水:“喏,先喝点水吧。”
我确实渴得厉害,接过水杯,咕嘟咕嘟把它喝完,沙哑着嗓子问:“安室,你不是有工作吗?怎么回来了?”
安室透收起杯子,看着我,夸张地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抱怨道:“唉,没办法啊……因为听苏格兰说,某个人在睡着的时候一直说梦话,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我的名字……没办法,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火速赶回来见证一下。”
“诶?!真的假的?!”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感觉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
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吧?!至少我自己从来不知道!
强烈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我一把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大半张脸都严严实实地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闷在被子里,含糊不清地问:“……我、我都说什么了啊?”
安室透看着我这幅样子,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你说,希望我能永远都有小手指。”
……怎么又是小手指,我是多喜欢他的小手指啊。
我怀疑地眯起眼睛,试图从他含笑的眼睛里找出破绽:“安室,你是在骗我吧?”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安室透演技浮夸地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转身把旁边床头柜上的三明治拿了过来,“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我还是去客厅吃吧,”我努力挣扎着坐起来,“在床上吃东西也太颓废了……”
我慢吞吞地换上拖鞋,脚步虚浮地挪到客厅的沙发旁,然后又换了个地方继续瘫着。
“安室,”我有气无力地指挥着,“能麻烦你帮我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拿来吗?就在我书桌上。”
安室透依言去拿来了电脑,回来时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赞同:“你不会刚醒就要开始写材料吧?你的头不疼了?”
“当然疼……”我接过电脑,把钥匙扣上的U盘拔下来插进去,趁着读取数据的时间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但是灵感来了,我得抓紧时间改新闻稿,不然过一会儿就全都忘了……哼哼哼,我要把宾加和卡尔瓦多斯都写进去,让他们也沦为公司的笑柄!”
“‘也’?”安室透玩味地重复了这个字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原来如此……之前那篇关于黑麦的报道,你是故意的?真没想到,你看起温温和和,还挺……嗯,睚眦必报的嘛。”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就是想说我小心眼吧?”
“有吗?我可不这么觉得。”安室透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因为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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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台电脑实在太卡,我总担心它会在某一天彻底报废,所以一直偷偷用U盘存了我入职以来的所有工作材料。本来是想在电脑报废时,保证工作能够正常进行,未雨绸缪一番,却没想到竟然会在现在派上了用场。
我点开里面名为《酒厂有约,缘来是你》的文件,开始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趁灵感还在、文思泉涌的时候赶紧记录下来。
哼哼,宾加、卡尔瓦多斯,我一定会报仇的!
修改完第一段,自我感觉良好。我抬起头,用自认为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安室透:“安室,我想吃三明治了~”
安室透认命地去拿来三明治,无奈地递给我:“吃完再写也来得及吧?病号就要有病号的样子,这么拼命干什么。”
“马上就好,我就快写完了!”我叼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回答,手指依旧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新闻稿早就预制好了,修改起来很快。没一会儿,我就把重新修改完、倾注了复仇心血的大作展示给了安室透看:“锵锵~快看结尾,是不是足够炸裂~”
安室透接过电脑,低声地念了出来:“……据初步统计,活动当天,卡尔瓦多斯与宾加两位成员相谈甚欢,互动频繁,已达成进一步交往意向。下一步,人力资源部将继续创新活动形式,搭建更广阔的交友平台,让组织人才在黑衣组织大家庭收获事业与爱情的双重幸福。”
他念到最后,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忍俊不禁。
我仰起头,一脸骄傲:“怎么样,是不是又矜持,又具有杀伤力。”
“……论冲击力,可能比不过你之前写的‘最黑麦’,但是足够让他们两个名声大噪了。”安室透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客观评价。
我深表赞同地用力点头:“毕竟是很早就拿到代号的前辈,我不敢写得太过火,怕他们真的恼羞成怒来找我,那我就失去道德制高点了!这样刚刚好,够他们膈应好一阵子了~”
改完新闻稿,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精神一放松,那股被强行压下的头疼和疲惫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
“头好痛哦……”我枕着沙发把手,哭唧唧地抱怨,“我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闭上眼睛按揉太阳穴,按摩之后头疼确实缓解了不少,没那么疼的脑子里突然盘旋起一个问题。
“安室,”我闭着眼睛,轻声问,“我睡着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啊?”
“啊?”安室透的声音一顿,随即恢复正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刚刚都是骗你的,其实你什么都没说。”
“……骗人。要是真什么都没说,结城不会特意叫你回来,也不会只留你一个人在这儿看着我。”我睁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心脏突然跳得快了些,“我……我该不会说了什么特别的话吧?”
我顿了顿,试探地小声问:“比如说,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