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隔空互骂
作品:《恰巧那雪逢春》 “你说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这些年,我都做到了,我干什么都会跟你报备,你呢?!你是不是也该跟我一样?”
“你一声不吭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今天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都快要急疯了?!”
“我都不敢想,我要是去晚一步,你会怎么样?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独活?”
燕暖冬看着他越说越激动的模样,无措地伸手,想要掏耳朵……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看着她无所谓的语气和动作,李碎琼再也控住不住,拍开她的手,蹭地站起来。
“燕暖冬!!!”
燕暖冬无奈,看着他气急的模样,大声解释:“我耳朵听不见了!”
……
话说出口,李碎琼像木桩一样立在原地,脸色也一点点儿好转起来。
想到什么,改成心虚的模样,重新坐在床上,眸色时不时瞄向不停拍自己耳朵的燕暖冬。
“燕暖冬。”
他垂眸看昏黄的地面,试探地叫出燕暖冬的名字,却未得到回应。
而燕暖冬也放弃拍耳朵,猛然想起那虎妖,她急忙对李碎琼道:“对了那个虎妖,它今晚肯定又要去害人……”
话未说完,李碎琼手心里凭空多出一妖丹,向燕暖冬展示。
见此,燕暖冬闭了嘴,对他竖起大拇指。
由于刚喝了药,药效上来,她来了困意,再次躺下,很快便入睡了,睡的也比以往要沉许多。
直至这时,李碎琼才侧过头,借着灯光看着熟睡的燕暖冬,翘了翘嘴角,起身灭了灯,回到床上。
看也未看自己的床头,直奔燕暖冬身旁,一点点滑进她温热的被子里。
先让双手在熟悉的位置安定下来,紧接着上身,下身,最后将脑袋埋在燕暖冬脖颈,贪婪地吸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也是独属于他的。
但今日的事,他一想还是觉得后怕,加紧了手中力度,恨不得把燕暖冬融进他身体中。
被抱着的人,今日很安静,不似往日一样容易醒,看来加了助眠的药很管用,这让他胆子又大了几分。
摆弄着燕暖冬的手,让她也抱着自己。
而这时,燕暖冬突然侧向他,将右腿搭在他腰上……
这反而让不老实的李碎琼老实了片刻,整个人连同呼吸一起停住,唯有心脏发疯跳动。
随着血液喷张,他很快接受了这份难得的‘奖励’,将唇落在她的眉心,一路顺着鼻梁往下滑。
最后垂眸看着那双他垂涎已久的唇瓣,全身各处都抑制不住的亢奋。
“燕暖冬,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他一边低问,一边搂着燕暖冬的腰,迫使她靠近自己,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硌到,发出一声娇滴的‘嗯’音。
这声嗯简直要了李碎琼的命。
也几乎是这声音发出的下一秒,他喘笑一声,迫不及待吻了上去,名正言顺、饥渴地享受着他争取来的甘霖。
随着他的吻落下,怀里的人身体逐渐软了下来,主动扭动身子贴近他。
这对李碎琼来说无疑是莫大的鼓励,兴奋的几乎要晕死过去,以至于他乱了节奏,亲的很忙,又很急。
一双手忍不住去褪燕暖冬的衣服,但一想到后果,他又缩回手,但亲几下,又忍不住将手伸进她衣服里,又缩回……
反复如此,他开始变得杂乱无章,愈发委屈。
最后埋在燕暖冬脖颈处,低声哭了出来,手还不忘紧紧抱着她。
这一哭,哭到半夜,还在哭。
燕暖冬觉得脖颈又湿又冷,半醒着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一幕,她下意识就要大发雷霆。
然而,李碎琼却抬起猩红的双眸,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她。
“燕暖冬,我想进去。”
他哽咽中带着撒娇的口吻。
哎,算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好的,慢慢来吧。
“我知道你想你家人了,但你真的不能总抱着我睡,这样不好。”
听不见他声音的燕暖冬试图推开他,给他讲道理。
但李碎琼却不松手,委屈的模样在视线昏暗的房间里变得愈发奇怪,却又愈发熟悉。
熟悉的让她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
“李雪花。”
另一边正坐在床上破口大骂的李碎琼瞬间安静,垂眸落下泪来,缓缓躺下,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发出低沉的哭声……
而燕暖冬疑惑地看着眼角淌出泪水的李碎琼,他双唇始终未动,委屈地看着她,不停地流泪。
“好了好了,让你抱,别哭了。”
孩子毕竟是自己养大的,而且他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的。
无奈,燕暖冬说服自己,主动伸手抱紧他。
李碎琼顺势钻进她怀里,不停地抖动肩膀,发出委屈的哽咽声。
“燕暖冬,你要气死我了,我不是李雪花,你别总对着我叫他名字。”
“我讨厌死他了,他妈的,他究竟是谁哪个傻逼?”
“让他去死。”
跟燕暖冬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学到很多……
“你他妈的!艹!”
“你当然不是本尊,你也配?!”
“他妈的该去死的是你,艹!我傻逼,你比我傻一万逼!”
某人猛地掀起被子,跳起来,又瞬间炸毛。
翌日——
吃过早饭,燕暖冬坐在房顶上揉耳朵,而李碎琼出门为她抓药去了。
本以为睡一觉就会好,没成想,还是一丝声音都听不到,不会真聋了吧?
就在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闯入她的视线,大多数年轻壮士,还有几个妇孺和老人。
他们要么手提着鸡鸭鱼肉,要么带着几壶酒,要么提着菜篮子,直奔木屋。
脸上均洋溢着笑,跟身旁人又在交流着什么,手也不断指向木屋。
燕暖冬一跃而下,好奇地在他们中间探来探去。
“就是这里了,昨日那英雄就住在这里。”
其中一个壮汉的伸着脑袋往屋里看:“奇怪,家里没人,为何门却敞开着?也不怕遭贼?”
“哎,英雄家里寒酸成这样,能怕什么贼惦记?”
一妇人叹了口气,说着,便把手里的肉放进屋里的木桌上。
而后陆陆续续都将手里的东西堆在家里,一群人齐刷刷在门外等着。
有的还围着木屋附近转悠,一边转悠,一边皱着眉摇头。
看他们这样,燕暖冬大概能猜出什么,她太过无聊,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自言自语。
“你们是来谢小雪的吧?他出门买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说你们,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哎,大爷,你别哭啊,也不用心疼我们的,我们其实不缺吃穿的。”
“婶子,你看你,你怎么也跟着哭了?”
“别哭啊,真不用心疼我们。”
正说着,一大爷蹲在门口,抹了一把眼泪,而后一大婶也跟着掩面哭泣。
这让燕暖冬有些无措。
其实她最见不得别人哭了。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李碎琼出现,伸手覆住她的手腕,紧紧将她拉向身后,扫视着一群人。
众人看着负手而立,一手拎着药包的李碎琼,随即反应过来,纷纷匍匐跪下。
“恩人,多亏你及时除掉那害人的妖魔,我们才有安宁日子过,请受我等一拜。”
李碎琼未说话,转眸睨向屋内,本想脱口,让他们拿着东西滚远点。
然燕暖冬挣开他的手,抱臂,一脸骄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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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点头。
李碎琼做出一个看不出破绽的微笑,语气却冰冷至极:“起来吧。”
众人起来。
一壮汉抱拳:“英雄,我说话直,你别怪,恕我直言,你这住的也太寒酸了,尤其是那床,太小了,还是用石头做的,睡上面多硌人啊,你若不嫌弃,我们众人酬金,给你换个大房子住。”
闻言,李碎琼拳头握得咯吱响……
燕暖冬好奇地看了过来。
他立即咬牙摆出微笑:“不必了,那床很合我心意,你们若无事……”
“一个人睡肯定没问题,但是两个人睡,难免就有些挤了,你往后娶妻,总不能夜夜粘在你娘子身上吧?”
然而一大哥打断他。
一大婶接着道:“是啊恩人,这话糙理不糙,换个大房子住,将来也好讨媳妇。”
“说到娶妻,恩人,咱们镇上还真有几家待嫁的闺阁女子,你若有兴致,我们现在就带你去相看相看。”
“我妹妹就尚在闺中,英雄如此俊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情的很。
李碎琼面色愈发难看,却不得已保持微笑:“不必了。”
“你们口中所说的娘子,我自小就有。”
他的语气带着赤裸裸的炫耀。
赤着结实手臂的壮汉笑道:“恩人,别开玩笑了,你自小都是一个人住,哪儿来的娘子?”
闻言,李碎琼勾唇轻笑出声,脸上是难以遮掩的沾沾自喜……
“我善妒、扭曲、独霸、贪占、虚伪,我的娘子,当然独属于我一个人能看,这是她给我的恩赐。”
话语间,他看向独属于他的那份恩赐,眸色灼烫,神色温柔,与他口中善妒、扭曲、独霸、贪占、虚伪毫不沾边。
却又显露的淋漓尽致。
语尽,一群人齐刷刷看向燕暖冬所在的方位……
明明是空无一人。
众人像被冻在原地,张着嘴说不出话。
燕暖冬突然被一群人看着,拧眉,表示不解,问一旁看着她眉眼含笑的李碎琼:“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燕暖冬,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李碎琼直言,反正她又听不到。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青天白日的,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一壮汉率先反应过来,强颜欢笑地对着燕暖冬的方位鞠躬:“恩人的娘子定然是位……”
话未说完,李碎琼阴冷地睨了过来,冷眼扫视他们:“都不许再看我的娘子!”
语落,一群人再也无法强装镇定,纷纷捂着眼睛往自家跑。
“不看了,不看了!”
“大白天的说这种话,太瘆人了!”
燕暖冬看着那群落荒而逃的人,更是不明所以,听又听不见,问又没有用。
但大概能猜出来,肯定是被李碎琼吓跑的。
她看向嘴角噙着得逞笑意的李碎琼,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的李碎琼,会欢喜、会撒娇、会生气、会哭、会有小脾气,懂得惜命,就很好。
如有通衢广陌可走,那他也没必要再走那条荆棘丛生之路了吧?
正想着,李碎琼悄然走上前,一个熟悉的发簪从他手中变幻出来,玉般的燕子头,一样的雪花串……
他轻轻地给燕暖冬簪上,动作与十一年前的李碎琼一样温柔,一样的目光。
那个李雪花好遥远,却又好像就在她眼前。
“抱歉,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它,可我一直学不会如何变换寒魂血莲,但我现在会了,我知道你最想要一具身体,但我怕,我怕变成身体之后,别人会看到我的你。”
燕暖冬看着李碎琼一张一合的唇,内心掀起波澜,垂眸自言自语。
“这个簪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为何都要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