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口供不一致!他们在说谎!
作品:《我一个风水师,警花拉我当神探?》 邹宏收到马国邦的指令,身体往前探了探。
“别光说杀了人,说说你是怎么杀的?怎么分尸的?最后又是怎么处理的!细节都给我说清楚!”
张建国低下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肩膀微微耸动。
不知道是在真实地回忆,还是在脑海中艰难地编织谎言。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麻木的状态,开始叙述:
“那个打假的每次要钱都来店里闹,那天他又来,说不给钱就当着顾客的面曝光我用病死鸵鸟肉,还狮子大开口要十万。”
“我哪拿得出那么多?只能哄他去地下室取钱。他到地下室看到那么脏,转身想跑,我就把他推了回去。”
“门是我媳妇儿关上的,我捂着他的嘴,随手抓了个东西砸他头……砸了好多下,他就不动了。”
“尸体放着会有味儿,我店里天天有客人,怕被发现,就想到绞肉机,晚上把他的肉割下来绞了,混进包子馅里卖了……”
邹宏听得胃里一阵翻腾,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才压下恶心感:“那骨头和内脏呢?你怎么处理的?”
“内脏影响口感,我跟鸡胸肉一起打碎,丢到后巷,让流浪猫狗吃了。骨头我用工业除锈剂和烧碱泡了三天,倒进地下室的排水间里了。”
接着,他又供述了杀害美食博主的经过。
说博主估计是想报复他,晚上溜进包子铺,碰巧去到了地下室。
他用同样的方式把人砸死,肉混进馅里,骨头和内脏也按同样的办法处理。
观察室内,凌皓听完张建国的整个供述,眉头紧锁,突然直起身子,语气斩钉截铁:
“他在说谎!”
马国邦看向他,“哪里有问题?”
“地下室里有明显的施法痕迹,可他整个描述,听起来就像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杀人毁尸,完全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道术的布置和操作。”
“一个能想到用邪术来封锁魂魄,避免冤魂索命的人,心思会这么简单吗?会在供述如此重罪时,偏偏漏掉这一环吗?”
林溪接上了他的思路,眼睛微微睁大:
“除非……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环节!或者他知道,但有人在背后叮嘱他,绝对不能说出这个部分!”
事实正如凌皓所料。
随后对徐凤霞的审讯,她的口供与张建国在关键细节上完全对不上。
时间、工具、甚至关门的顺序都出现了矛盾。
两人显然在仓促间对过口供,但没能完全统一所有细节,漏洞百出。
深夜,黑沙市局,刑侦三大队办公区。
灯光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熬夜的焦灼气息。
林溪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用力吹了吹热气,走到邹宏的办公椅后面,气鼓鼓地抱怨:
“真是气死我了!都到这一步了,铁证如山,他们居然还敢满嘴跑火车,真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啊!”
邹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天花板分析:“你们说,真正的凶手,会不会真是他们那个儿子张浩?”
林溪倚在隔断板上,抿了口咖啡,点头道:
“我觉得可能性极大!凌皓之前就说过,以张建国和徐凤霞的文化水平和见识,根本想不到分尸时在下边垫防水布防止渗透,更别提用道法来封锁魂魄这种邪门的事了。”
一旁整理笔录的陈建明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感慨和疑惑: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在遇到凌皓之前,咱们经手的案子虽然也有离奇的,但哪有这么多神神鬼鬼的玩意儿?
什么阴煞聚灵牌、红鸾血祭、现在又来个七窍锁煞……听都没听说过。怪哉,真是怪哉!”
林溪放下咖啡杯,抱着胳膊思索道:
“有没有可能,不是以前没有,而是我们根本不懂这些门道,所以很多看似无头的悬案,其实背后都有这些邪术的影子,只是被我们当成普通案子处理了?”
邹宏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
“有道理啊!我就说嘛,以前有些案子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查都找不到头绪,线索说断就断。也亏得是现在监控发达,要是倒退十几年,不知道得有多少案子成悬案!”
陈建明像是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对了,凌皓呢?刚才从观察室出来,我还看见他了。”
林溪也回头张望了一下:“奇怪,刚才还跟我一起出来的……可能去卫生间了吧。”
此时的凌皓,早已离开了警局。
听完张建国和徐凤霞漏洞百出的口供,他心中已然断定,这两人绝非主凶,至多只是个帮凶,甚至可能只是在包庇。
警方之前的粗略调查显示张浩在外地打工,但自从发现打假人账户上的转账来自张浩,这条线索就被重新重视起来。
凌皓推测,前两次给钱时,张家或许还没起杀心,否则不会留下转账记录。
而打假人第三次上门勒索时,张浩很可能已经回家,正是这一次,杀心骤起!
他打车再次回到了已被封锁的包子铺。
深夜的老街寂静无人,只有警戒线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两名值班民警守在门口,看到凌皓下车,其中一人立刻认出了他,客气地打招呼:
“凌顾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凌皓记得他是三大队的人。
虽然叫不出名字,但脸熟,便点了点头:“我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你需要跟马队报备一声吗?”
那民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马队早就交代过了,你查案,我们无条件配合!”
凌皓不再多言,矮身钻过警戒线,再次踏入了这片弥漫着罪恶与阴森气息之地。
他独自走下通往地下室的狭窄楼梯。
深夜的地下室,比白天更加阴冷潮湿。
黑暗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手电光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霉变、污秽和一丝若有若无腥气的味道。
在这里待久了,甚至比殡仪馆更让人心底发毛。
但凌皓从小跟着爷爷见识过各种阴邪之地,对此早已习惯。
他面色平静地站在地下室中央,闭上了眼睛。
“凶手动用过七窍锁煞,身上必然沾染了浓郁的阴煞之气,只是被活人的阳气暂时掩盖,以我目前的道行,难以精准捕捉……”
他心中默念法诀,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指尖仿佛有微弱的气流在盘旋。
“看来,只能请它出来帮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