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入城费二两!?

作品:《有爹有娘有空间,小可怜荒年被宠上天

    这一点,谢砚辞早已想好。


    勾唇浅笑,“婶子,可能需要麻烦一下团团了。”


    张麦娘眨眼,不太明白。


    谢砚辞看向团团,朝她轻轻点头。


    团团露出大白牙,朝他一笑,然后挺起小胸脯,小手一挥。


    四个玩偶瞬间消失。


    张麦娘、安禾生:“?”


    安禾生愣愣低头,手中空无一物,倒吸口凉气:“团团不仅能凭空变出东西,还能凭空变没东西啊!”


    别怪他没见识...他是真没见识。


    张麦娘也惊住了,半响说不出话。


    谢砚辞本是猜测,如今亲眼见到,也有些震惊。


    喉咙滚动,轻咳开口:“那什么...我们可以上路了。”


    这话....张麦娘和安禾生觉得有些不对。


    但确实该上路了。


    张麦娘抱着团团,安禾生背起粮袋,牵着谢砚辞,一行四人离开了大山。


    下了山,路上的流民便多了起来。


    这些人个个衣衫褴褛、灰败脏污,眼神空洞,麻木地往前走。


    谢砚辞已经换上了婶子将安叔粗布衣改过的衣衫,上面补丁密集,但很干净。


    看了看另外三人,同样也比较干净。


    唯一沉吟,开口道:“安叔,婶子,我们身上过于干净了。”


    安禾生一拍脑袋,“是了,我们要弄脏一些才行!”


    几人做贼般绕到树后,在地上滚了圈,看着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大路上。


    此处离桂州城确实不远。


    申正三刻,四人到了桂州城外。


    “官爷,求求您,让我们进城吧!”


    “滚!拿不出入城费就滚远点!”


    “啊呜呜呜,官爷,二两一人的入城费,谁拿得出来啊!这不是要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吗!”


    刚到城门外,四人就听见了流民哀嚎哭泣声。


    四人面面相觑。


    “二,二两...一,一人?”安禾生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张麦娘捂着胸口,双目瞪大。


    二两啊...足够她们一大家人活半年了。


    谢砚辞心一沉。


    前些日子,桂州城的入城费才2文一人,这才几天,就变成了2两?


    微微眯眼,小声朝安禾生说:“安叔,麻烦你去问问,看这是何情况?”


    安禾生点点头,麻溜起身。


    “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二两,我们哪拿得出来啊!”


    “哎...”


    “呜呜呜,这老天是真不要我们活命了。”


    安禾生脚步微顿,来到这家人身边。


    一家十多口,瞬间警惕看向他。


    “你干嘛?”


    几个男人将妇人和孩子、粮食往身后藏。


    安禾生讪讪开口:“那啥,大叔、大婶,大哥,大嫂,你们别误会,我就想问问,这入城费是怎么回事?”


    一听入城费,一大家子人的眉心都染上了愁云。


    当家人老汉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绝望。


    “该死的灾年哦!”


    苦着脸继续道:“桂州城的县太爷是个好人,可惜哦...”


    老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安禾生总结出来了。


    桂州城原本的县太爷不错,顶着安王的压力,一直控制着入城费。


    但可惜,他被安王弄死了,现在来了个新的县太爷,一来就收二两。


    给不出来就不给进城。


    好些流民只能结伴往山里走。


    谢过老头,安禾生回了,将打听到的事告诉了一家子。


    张麦娘听完愤怒至极,“怎么有这样的王爷!”


    团团紧攥拳头:“坏蛋!”


    谢砚辞没说话,眸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他抬头苦笑:“安叔,婶子,恐怕我们进不了城了。”


    安禾生摆摆手:“进不了就进不了吧,反正我爹娘他们也拿不出钱进城,不会在城里的!”


    他们不从山里走,不就是为了寻找家人踪迹吗!


    入城费这么贵,他们那大家人也进不去啊!


    “让开,让开!!”一辆疾驰的马车卷着尘土,狂奔而来。


    风吹起车帘,露出里面的场景。


    安禾生瞳孔瞬间瞪大。


    “文...文福....”


    他颤抖抓住张麦娘,“麦娘,麦娘,你看见了嘛!那马车里是大哥家的文福啊!”


    张麦娘看见了,主要是马车刚刚离他们较近。


    “是是文福!”


    “文福怎么会在马车里!?”她心揪了起来。


    文福在马车里,她家铮儿呢!?


    两人对视一眼,安禾生迅速朝马车跑去,可是马车太快了,眨眼间就进了城。


    他被守门官兵拦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想进城拿2两银子!”


    安禾生挣扎甩开官兵们的刀枪,“官爷!我侄子在刚刚那个马车里。”


    “什么侄子不侄子的,给我滚!”官兵才不听他说话,一把将他叉开。


    安禾生愤怒:“官爷,那真是我侄子!”


    有位官兵比较心善,叹声道:“那马车是人牙子的,你侄子莫不是被卖了?”


    安禾生不可置信瞪大眼。


    “啥?不可能!”


    他大哥大嫂再怎么都不可能卖孩子!卖自身还差不多!


    这咋回事啊!


    安禾生还要闯门,手背传来一阵温热,他低头看过去。


    “安叔,您看错了。”谢砚辞捏着他的手紧了紧,微不可察摇头。


    安禾生确定自己没看错,刚要解释,对上谢砚辞冷静的黑眸,他嗫嚅几下唇,不再说话。


    谢砚辞朝官兵们笑笑:“抱歉官爷,我叔最近饿狠了,眼神不太好。”


    “滚,快点滚!”官兵们挥舞着刀枪。


    谢砚辞拖着安禾生回到了张麦娘与团团身边。


    安禾生顿时焦急开口:“砚辞,你叔没看错,那真是你叔的侄子!”


    “文福那孩子一向倒霉,这次肯定也是倒了大霉,不可能是我大哥大嫂卖的他!”


    张麦娘抿唇,没说话,心里揪着疼,她担心铮儿了。


    谢砚辞点头:“叔,我相信你没看错。”


    目光深深看向城门,“恐怕,我们必须进城了。”


    “对对对,进城!必须进城!”安禾生焦急踱步,脚步微顿,一脸苦恼:“可我们没有银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