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好臭啊，里面死人了吧？”张宇皱眉道。


    泥潭里还有一个围栏，中间放着几个鸭子玩偶。


    范琦俊看了一眼旁边标着的【乡间风情】默默叹了口气。


    “老同学醒醒，抢不到鸭子又要加练了！”陈逸峰抓住江磊的双肩不停摇晃。


    “你晃死我吧，”然后扭过头干呕了一声。


    王正浩在路旁吐的不行，宋祥瑞则不停拍打着王正浩后背。


    随着开始的哨声响起，所有人都拼了命一般跑向那群鸭子。


    混乱的场面外也有几人死活不肯下泥潭，女生居多，这个泥潭臭的人浑身难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各种各样粪便的味道。


    王正浩和宋祥瑞甚至都没下泥潭，宋祥瑞一直待在王正浩身边。


    范琦俊和张宇两个人犹如战士一般见一个撂倒一个，俩人抓住鸭子就准备往回跑放到笼子里。


    但不知是谁先伸的手，一堆人围了上来将二人死死围住开始争夺。


    江磊坐在岸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哇塞，好疯狂。


    陈逸峰见缝插针又拿到了一只鸭，刚准备溜也被人盯上了。


    “我□□操！我的鸭！”张宇的鸭脱了手整个人直接倒在泥潭里。


    范琦俊想援助但也被推倒。


    “哇，他们抢的好疯啊，”宋祥瑞道。


    “你不去就要陪我加练了，”王正浩望向宋祥瑞。


    “去了也抢不到，你前面酸水都吐出来了，我想陪着你，”宋祥瑞拉住王正浩的手，“就喜欢陪着你。”


    王正浩身上的难受稍微褪去了点，望着宋祥瑞的眼睛不自觉地亲了上去。


    陈逸峰也被别人整的不行了，混乱中看到岸上的江磊他大喊道：“老同学！江磊！帮帮我！”


    江磊听见后依旧不为所动。


    陈逸峰见状喊道：“有没有人帮帮我！”


    但大家也都在喊都在叫，他的几位盟友里，俩弃赛，一个挂机，另外两个情况更惨。


    宋祥瑞道：“我觉得看他们抢比自己抢有意思哎。”


    王正浩笑道：“那个是范琦俊吧，他脸上都是泥，我天。”


    “杨乐齐帮我！”一个浑身是泥的男的呼喊道。


    杨乐齐屁颠屁颠地来了，抓住陈逸峰的衣服往后拉，发现情况不理想后便抓住他头发往后拉。


    “啊！陈逸峰发出痛苦的叫声。


    江磊看向那边，见到杨乐齐在拔别人头发，虽然认不出陈逸峰是哪个了，但看见痛叫的那个人张着嘴，声音和陈逸峰也相似，眉头不禁微皱。


    期间围在陈逸峰身边的人逐渐减少，都去围剿别人去了，这里都开始抓头发了，太夸张了。


    “你用力啊！”那男的喊道。


    杨乐齐整个人都向后倒去，陈逸峰痛的护住头松开了手，鸭子落到了那男的手里。


    男的招呼杨乐齐，把鸭子扔给他，“你先去交。”


    杨乐齐接过鸭子笑着点点头，转身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打他的那人夺过鸭子，“陈逸峰，起来，你的鸭子！”


    那男的见状又想上来夺，正要冲到前面来时江磊左手向前一挥，泥水连带着沙子飞向他的眼睛，“啊！我的眼睛！”男人捂住眼睛停止了冲刺。


    陈逸峰站起身来到身边接过了鸭子，“谢…”


    “废话少说，快走啊！”江磊骂道。


    陈逸峰听后马上飞跑到岸上的筐边。


    “你喜欢拔头发是吧？”江磊抓住刚擦去脸上泥的杨乐齐的头发。


    “喜欢吗？”江磊咬紧牙关，杨乐齐痛的乱叫。


    那男人刚准备帮忙，陈逸峰也是一把泥沙，随后把他推倒，抓住他的身子不停让他经受刚出泥潭又进泥潭的体验。


    “喜欢害人是吧！我告诉你！”江磊不停抓住泥潭地下的泥沙往杨乐齐脸上抹，“你以后再敢惹我，我杀了你！听见没有！”江磊这句话都喊破音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杨乐齐哭喊道。


    江磊又是一巴掌，“我没听清！”


    “我不敢了！对不起！”


    杨乐齐在江磊松手的那一刻哭崩了，陈逸峰也松了手，“你应得的，刚刚你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你敢来惹事，我奉陪。”


    张宇和好几个人抢一个鸭子，期间的脏话上综艺节目的话都会一直“哔—”，在几人谁也不肯让谁的情况下那个鸭子被撕碎了。


    但张宇上头了，追着几个人骂，那些人去抢谁的鸭子张宇就去帮那个人。


    “老同学不错嘛，好帅啊，”陈逸峰看向江磊。


    “不是不错，是很棒，走，既下了这地方，那就再帮点人去。”


    “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想芝麻了，”宋祥瑞一摇一晃的像个不倒翁不停地晃动。


    “芝麻在泥潭里，你去找吧，”王正浩正打趣道，一个男的呼喊着爬上岸，“他下手太狠了，我头痛！”


    俩人没从起始点上岸，而是直接走近路来到旁边的路上。


    “好了别哭了，不就抓你一下头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身边的男的不耐烦道。


    宋祥瑞俩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向那两个人。


    杨乐齐哭的间隙看见眼前的俩人一下子哭的更厉害了。


    身边的那男的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哭的更厉害了？”随即看向宋祥瑞两个人便明白了。


    他走向前，宋祥瑞看见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泥怪朝自己走来不禁往后挪了好几下。


    这个动作被那男的看在眼里，走向前两手一挥，泥点子飞到了二人脸上，王正浩刚刚平复下去的恶心一下子又涌了上来，站起身靠着树又开始干呕了。


    “你干嘛！”宋祥瑞咻地站起身大声质问。


    “你们两个的朋友很有病知不知道？乱打人。”


    “你在说什么啊！”宋祥瑞边擦泥点边不耐烦问道，“莫名其妙的，你干嘛啊。”


    杨乐齐见状马上上来劝那男的，“别说了，这两个人有钱，惹不起。”


    那男的听后非但有所收敛反而更是蹬鼻子上脸，挥开了杨乐齐的手，指着二人道：“我警告你们，从今往后你们再敢欺负我对象，要你们好看。”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正浩缓过劲来，转过身靠着树问道。


    他整个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盯着那个人的脸好一会才又开口问杨乐齐：“唉！你又换对象了是吗？记得你上周发的情侣合照还不是这个人啊。”


    “什么？”杨乐齐停止了哭泣。


    那男的回身怒目圆睁地看着杨乐齐，二话没说就是一巴掌，杨乐齐整个人被打地转了个圈后倒下。


    那男的不停地深呼吸然后朝远处走去。


    杨乐齐在地上生气的看向王正浩，艰难地站起身骂道：“你等着！”随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开口，“我会记住你的！”然后转身朝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哇！你好厉害，”宋祥瑞走到王正浩身边，边帮他擦去泥点边道，“你挑拨离间太坏了。”


    “嗯？没有啊，”王正浩拭去了宋祥瑞脸上的几个小泥点，“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刷到他了，他自己发的，合照真不是那个男的，评论区的互动也像情侣来着。”


    “啊？可能是朋友？不知道不管了，麻烦精走了就好了。”


    王正浩点点头，随后看着用手摁了摁宋祥瑞的头，宋祥瑞马上伸手想去打王正浩，但王正浩眼疾手快躲开了。


    宋祥瑞气急败坏喊道：“说了不许按！都长不高了！”


    “好～”王正浩笑着答应，宋祥瑞还是气不过又打了一下，但王正浩又躲开了。


    “你不许动，乖乖让我打一下，”宋祥瑞笑道。


    “不得～”


    宋祥瑞气不过便又想伸手，但王正浩拔腿就跑，宋祥瑞便追着他跑，跑着跑着眼前就黑了下，打了个踉跄便继续追了上去。


    “这是我的！”


    “你放屁！”


    “松手！”


    “我的！”


    “还我！”


    “你们去抢别人的啊！”


    “啊！”


    “放开！


    泥潭里男男女女各个都在疯喊乱叫，谁都不肯让谁，江磊和陈逸峰二人帮了几个要被男生抢鸭子的女生，刚想帮张宇去，但范琦俊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像凯旋归来的将军，一手提着两只鸭子，另一只手托着张宇就朝岸边跑。


    “我操放开我！刚刚那个傻**敢踹我！我不把他屎给他踹出来我不姓张！”


    “交完鸭子有的是时间算账，”范琦俊气喘吁吁道。


    “我的屁股！你能不能把我提起来！”张宇闭眼喊道。


    “你太重了！”


    “走吧，咱们该去抢鸭子了，”陈逸峰拉起江磊的手就准备走向别处。


    江磊抽回了自己的手。


    陈逸峰扭头，眼神略带疑惑的看向他。


    “不用，我不想抢别人东西，无所谓，加训就加训吧，我累了，我想去休息，”江磊说完话看着陈逸峰笑了笑，便转身朝岸上走去。


    ……


    “早上教你们的正步你们一个个都忘记了是吧？走成这个样子？”教官对着没抢到鸭子而加训的大伙训道：“训练训练比不过，游戏游戏比不过。”


    但江磊好像没把教官的训话放在心上，因为在抢鸭子大混战时，有好多人在丢泥球。


    江磊趁乱混在人堆里朝教官丢了好几个，一个比一个臭，最爽的事是丢第二个时，教官正因为第一个生气开口骂人，所以第二个泥球就直接飞进了他的嘴里。


    解气！舒服！开心！


    加训结束后几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宿舍。


    张宇和范琦俊认识的一个人坏笑着拿了只袜子来到几人宿舍门口，啪一下拍张宇脸上，那一瞬间，张宇感觉自己的面部收缩了，眼睛熏的疼。


    他马上塞到范琦俊手里，范琦俊也闻到了味道，大叫着扔到了陈逸峰身上。


    陈逸峰嗅了嗅，闭上眼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哇！这什么！”他拿起那只袜子，刚刚回来的三人马上躲开了，王正浩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味道。


    张宇气的跑出去找那个人算账。


    陈逸峰被熏的头痛，这袜子，入鼻先是一种杂糅了许多味道的怪味，再入鼻时像夏日跑了5千米身上的汗味，一种浓烈的不适感蔓延全身。


    再闻，一种陈年酸菜夹杂着垃圾站地上的污水味直冲脑子，再闻就多了一种腐烂的臭气，空气中弥漫的臭气像妖精缠着唐僧般缠绕着这个宿舍的人。


    再闻，是一种混沌的臭，这种臭已经不用鼻子就能感觉到了，就连他脑海里想逃离的想法都能被这漫天臭味给熏升天。


    臭的特别，臭的新奇，臭的独一无二。


    王正浩率先跑了出去。


    陈逸峰朝范琦俊扔了回来，江磊和宋祥瑞像见到蟑螂一样躲着这个东西。


    陈逸峰跑去开窗。


    范琦俊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捏着袜子，光是这个距离就熏的眼睛难受。


    陈逸峰大口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这一刻简直是救赎。


    就在范琦俊往外走时，张宇大叫着，“快跑另一只又来了！”飞速跑了进来，二人砰的一下撞上，手里的袜子飞到了江磊肩上。


    江磊见到这一幕直接昏了过去，宋祥瑞大喊，“救命啊！臭死人了！”


    王正浩听到声音想进门看看，但还没进门就又被恶心的干呕。


    几人把袜子处理掉后……


    “老同学！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陈逸峰边笑边拿自己的袜子在江磊面前晃。


    江磊气的咬紧牙关，把陈逸峰推床上对着他大腿来了一套降龙十八掌。


    打完江磊拿着洗手液就来到走廊走向洗手间，陈逸峰假哭了会便出门跟了上去。


    宋祥瑞看着被熏的流鼻血的王正浩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王正浩鼻子里插两个纸条的样子太好笑了，像极了往猪鼻子里插两根大葱。


    王正浩气不过，把宋祥瑞推倒开始挠痒痒。


    另一边，张宇和范琦俊在那个人的宿舍里，送臭袜子的那人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床杆上，他拼命扭动双手，一个劲的求饶。


    “别挣扎了，这是我们朋友带的野外求生绳，”范琦俊鼻子里也插了两根纸。


    那个人鼻子用透明胶贴粘着袜子，他眼睛艰难地睁开，只敢用嘴巴呼吸。


    “求你们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错了就把嘴张开，”张宇眉眼含笑，鼻子里也插着两个纸，手里拿着另一只袜子。


    “我错了，求你们了。”


    “我们这样会不会狠了点？”范琦俊没忍住笑道。


    “他没把袜子拍你脸上你就帮他说话吗，你要是不帮我，这个袜子进的就是你的嘴。”


    范琦俊听后马上配合张宇扒开了那个人的嘴。


    “求你们！我再不敢拿臭袜子闹你们了！我错了！对不起！不！”


    ……


    接下来的那天他们体验了【森林野营】在大山里跑步，在大山里训练，在大平地上喝锅里煮着的沸水，吃压缩饼干。


    “看我采了啥！”陈逸峰拿着几朵蘑菇来到锅边。


    江磊皱眉道：“有体面点的死法吗？”


    “这能吃的，”陈逸峰放进嘴里，然后递了一个到江磊眼前，“你尝一口。”


    “不了，我…我…蘑菇过敏，对。”


    “真的…能…吃…的…”陈逸峰开始口吐白沫。


    “你说什么？”


    “能…吃…的…”话毕陈逸峰就倒了下去。


    其余四人抱着柴火和压缩饼干回来的时候看见陈逸峰倒在地上。


    范琦俊道：“他咋了？”


    江磊语气平淡道：“他没事，只是死了。”


    【水陆乐园】在抓鸭子结束的那天就出现了，就是一个陆地上安装着一个的巨大水龙头来冲洗身子。


    张宇得到了水龙头的使用权，对着另五个人就是一顿喷。


    宋祥瑞自以为很聪明，转过身去，但水流的冲击力一下子让他趴到地上。


    王正浩没忍住笑了，边笑边想去扶，刚把嘴里的水吐出来，水龙头里的水又飞进他的嘴里。


    “救命！张宇维持不住人形了！”江磊拉住陈逸峰和范琦俊挡在自己面前大喊道。


    前面的俩人对了下眼神合力把江磊拉到前面当盾牌使。


    结束后江磊像个疯子般追着二人喊，至于张宇，已经被五人合力做成泥雕塑了。


    至于【县城时光】呢，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县城，嗯对。


    几人来的时候，王正浩和宋祥瑞坐一块，他在旁边闭着眼休息。


    宋祥瑞则看着路边站着几个穿紧身裤的男的抽着烟，坐在电瓶车上，一脚踩在地上，一脚搭在车上，旁边还有一两个女生把手搭在别的男生肩上。


    有个人举着手机，那几人便在那说说笑笑蹦蹦跳跳的。


    车子在往前开，看到了两个女生背对着那几人的走，都捏着鼻子，还在说着话。


    车子再往前开来到了一个台球厅门口，这次穿紧身裤的人更多了，头发颜色也各种各样，有黄头发的，红头发的，白头发的，棕头发的，蓝头发的，就是没有黑头发的。


    零星的几个女生也都穿着紧身裤，几人说说笑笑的出来，手像游蛇一般行走。


    车子再往前开路过了一条小巷，小巷里的二人正在研究小巷口是否过于小的“工程问题”，其中一人拿着仪器丈量了起来，看看这门的材质是否合格。


    是否因为年久，经历过很多人便不行了，是否有年久失修的迹象。


    宋祥瑞瞥过头，刚刚的景象让他心中生疑，这真的是去温泉的方向吗？


    希望自己的小黄鸭游泳圈不要白带！


    这些天，立正，稍息，整理着装，向左向右向后转，半边左转，半边向右转，敬礼，跨步，蹲下，齐步，跑步前进，正步，一个都不少，算是补上这里的学生们没军训过的遗憾。


    另外还有鸭子步，说到鸭子步，就得展示一下那个画面了。


    所有人蹲下，双手放在背后，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


    不出半小时，体力弱的感觉像死了，体力中等的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体力好的感觉腰肢酸软。


    但对于这些人好像没有衡量标准，因为被罚鸭子步前教官还罚了大家练正步抬腿，那天连午休都没有，因为就是午休的时间罚的，因此那场鸭子步下来，轻则怀疑人生，重则原地暴毙。


    那晚宋祥瑞半夜想去上厕所，走廊上的宿舍门尽管关着，但依旧挡不住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像电钻的，像牛耕地的，像马叫的，还有像地震的。


    宋祥瑞经过一扇门前能清楚的感知到在颤抖，门在颤抖，墙壁在颤抖，地面在颤抖，空气也在颤抖。


    在离开军训基地的那天早上……


    “教官我们舍不得你！”


    “我们舍不得你！”


    “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几个男的女的围着教官哭喊。


    宋祥瑞六个人及其他的一些人双手放口袋的放口袋，交叉放于胸前的放于胸前，叉腰的叉腰。


    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那群人。


    宋祥瑞：“我不明白，这是教官花钱请的演员吗？”


    王正浩：“我不理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江磊：“这是表演型人格吗？”


    陈逸峰：“不，是受虐人格。”


    张宇：“这些人我记住了，等我哪天想玩sm了，我会联系他们的。”


    范琦俊：“他们脑子里，啧，哈哈哈哈哈哈。”


    在离开上车前江磊跑去上厕所，刚准备踏进厕所就听见了杨乐齐的声音。


    “他老是欺负我，江磊他天天欺负我，他昨天差点没打死我，把我摁在泥潭里打，我每天都在被他霸凌，被他的小团体霸凌，他们欺负我，骂我，诬陷我。”


    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别哭了，当一件事情你觉得挺不过去的时候，你再挺挺，你熬过去就好了。”


    杨乐齐听见这句话哭的更伤心了。


    江磊在门口抬眼深呼吸，然后闭上眼。


    “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知道我之前说错过话，但是该道歉的也道歉了，他们就是讨厌我，改变不了的。”


    江磊睁开眼，看了一眼厕所里面，然后轻声离开了那。


    ……


    “回家啦！”宋祥瑞背着背包，手里捧着芝麻进门高呼道。


    王正浩跟在身后关上门，“芝麻该给我抱抱了吧？”


    “喵～”


    宋祥瑞眼前又黑了下，但还是好好的把芝麻放到王正浩怀里。


    俩人进了客厅，宋祥瑞不知为何感觉整个人越来越昏了，眼前的景象纷纷出现了重影，这个感觉先前在那个军训的地方也断断续续出现过，但没有这么强烈。


    他扶着沙发，想坐但已经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坐下。


    王正浩抱着芝麻去房间里放东西，走出来时开口询问道：“祥瑞咱们晚饭吃什么啊？吃红烧肉好不好？”


    “祥瑞？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