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只对嫂嫂一人心动

作品:《年代:好孕娇宠,小叔马甲藏不住

    容菀跑回卧房,便将自己关进了净房,净房里有一面极大的镜子,里头清晰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发丝散乱,双眸红肿,脸色苍白,嘴唇却红得仿佛涂了口脂。


    她眉头紧皱,立即用帕子狠狠擦了嘴。


    外头隐隐传来丫鬟的声音,她将自己整理好,方才深吸一口气,佯装无事地走了出去。


    外头的丫鬟见到她很是惊讶。


    “大奶奶,原来您在屋子里啊,大少爷方才回来,还在寻您呢。”


    容菀心下一颤,随意应了一句,便去里屋看江随安。


    等见到江随安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她心中一松,轻舒了口气,小心地帮他盖好被子。


    她本以为今日不会再有什么事,没想到晚上的时候,江随安便发起烧来。


    病症来的凶险,他一下就烧得没有了意识,灌了中药,也吃了退烧药,却丝毫不见起色。


    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看,却都是无奈摇头,“夫人节哀,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容菀趴在江随安床边,哭得肝肠寸断。


    她觉得他如今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若白日里她没有推着他去凉亭,他也不会受凉发烧,此刻命在旦夕。


    刘氏心疼地看着儿子儿媳,眼中含着泪,想把她从床边拉起来。


    “菀菀,你别太难过了,阿安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他能坚持这么久,已是十分不易了……”


    容菀恍若未闻,依旧紧紧抓着江随安的手,似是怕一放手,他就真的没了。


    江随行站在几人身后,眉头紧紧蹙着,眼中情绪复杂,有悲伤,但更多的是心疼。


    许是容菀的哭声太过悲恸,一直昏迷的江随安竟是幽幽转醒。


    他看到床边哭成泪人儿的妻子,唇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艰难开口,“菀菀……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死之后……你莫要难过……再找个良人……好好过日子……”


    容菀拼命摇头,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张苍白枯槁的脸庞,声音颤抖得厉害。


    “随安,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医生说了,你会没事的,即便是为了我,你也要坚持下去,若是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她说的决绝,眼中竟真存了死志。


    听到这话的江随行眸子一黯,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江随安悲伤地看着妻子,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整个人却仿佛油尽灯枯,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深深看了容菀一眼,似是想将他的容貌牢牢记住。


    终于,缓缓闭上眼,没了声息。


    “阿安!我的儿啊!”


    刘氏看到儿子断了气,痛哭着扑到了他身上,泣不成声。


    容菀却忽然没了眼泪,只呆呆看着床上的丈夫,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


    江随安就这样走了,因为早就有了准备,刘氏强撑着悲痛,指挥下人井井有条地处理他的后事。


    江家宅院各处很快挂起了白幡,大门口也挂上了“奠”字的白色灯笼。


    江随安的尸体被放进楠木的棺椁里,停灵三日之后,便会下葬。


    过来祭奠的人陆续上门,江家大宅瞬间热闹起来。


    江随行一身黑色西装,与容菀刘氏站在一起,答谢前来祭奠的宾客。


    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落在容菀身上。


    她穿着一身素白棉布旗袍,乌黑发髻上簪着一朵白色绒花。


    那张脸近来消瘦,双眼红肿,眼底青黑。但即便这般憔悴模样,容颜依旧不减,反而越发病容楚楚,有种惊心动魄的清艳。


    晚些时候,祭奠的宾客少了,江随行便劝说刘氏回去休息,他与容菀守灵。


    送走了刘氏,他回头看向跪坐在灵堂前的容菀。


    她眸光灰蒙蒙的,纤白手指拿着一张张纸钱,在铜盆里烧着,眼泪不知何时又一串串落下,砸进铜盆里。


    他眉头蹙起,心头一时烦躁火起,大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真打算不管不顾,就跟着我大哥去了?”


    容菀粉唇紧抿,一把甩开了也的手,杏眸倔强瞪着他,“我的事,请小叔不要管!”


    江随行心头一窒,那股子无处宣泄的烦躁更甚了几分,他攥住她的手,低声道:“我答应了大哥,会好好照顾你。”


    容菀冷冷看他,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


    “那你想怎样?守一辈子寡?”他的手更紧了几分,逼她直视他。


    “我想怎样是我自己的事,小叔你有才有貌,外头好女子多的是,请你莫要为难我一个未亡人。”她语气平静,眸光却冰冷,不留一丝余地。


    江随行胸口一痛,声音涩然,“外头好女子虽多,可我只对嫂嫂一人动心。”


    容菀心头一颤,不看他的眼睛,用力挣开他的手,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江随行伫立在原地许久,看着那瘦削又决绝的背影,一时无言。


    ——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的时间一闪而逝。


    自江随安去世之后,容菀便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偶尔会去各个铺子盘账,鲜少外出。


    这一日她刚从铺子回来,丫鬟便来禀告,说二少爷过来了,还从上沪给她带了特产。


    容菀柳眉微蹙,心中有些无奈。这三年,江随行总会时不时过来,且每次都有正当理由,她想避嫌,但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她走进屋子,便看到斜靠在桌子边的江随行。


    他穿了件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裤,双手插在口袋里,有股子吊儿郎当的痞气,那眉眼愈发桀骜凌厉,凤眸深邃,叫人不敢逼视。


    “嫂嫂可真是忙,每次过来都见不着你人。”他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狎昵。


    容菀冷着脸,与他保持距离,“小叔有事?”


    江随行摸了摸手上的指环,眸光幽幽,“嫂嫂明知故问,可是想清楚了,要不要嫁给我?”


    一开始听到他问这个的时候,她还会愤怒,可这三年被问的次数多了,她也麻木了,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心吧!”


    江随行听罢哂笑一声,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容菀退到一边,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离开。


    没想到他突然冲过来,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墙上,不由分说地就来亲她。


    容菀眸子瞪大,拼命锤打挣扎,可他却不肯停下,掐着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她气得眼都红了,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天,恨不能狠狠一巴掌扇在这无耻之徒的脸上。


    可她双手都被他钳住,根本无法动弹。


    她恨自己放松了警惕,竟没带个丫鬟一起进来。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


    “大少奶奶,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来跟您提亲的!”


    江随行眸光一厉,松开了容菀,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眼神阴鸷,“嫂嫂不跟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会有人上门跟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