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天后,完婚
作品:《刚下山的修仙大佬,一不小心无敌了!》 “我来唐家,不为钱,也不为你唐家的地位。”
“我只是在执行师尊的命令。”
“至于庇护唐家,那是我对唐老爷子的承诺。”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唐心溪的尊严上。
“这与你无关,更不是你可以拿来谈判的筹码。”
轰!
唐心溪脑子一片空白。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脸色煞白如纸。
她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谈判技巧,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终于懂了。
原来,从头到尾,她连坐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
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肉里,这点疼痛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让她不至于当场瘫软在地。
她的一切,她的骄傲,她的尊严,都被这个男人几句话,踩得粉碎,碾入尘埃。
陈玄却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直接转过身,彻底无视了她,对着那个已经吓傻的管家老王。
他的声音平淡,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唐老爷子的后事,三天办妥。”
话音落下,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紧接着,第二句话砸了下来。
“三天后,我跟唐心溪完婚。”
这是命令。
是通知。
交代完这一切,陈玄再没停留,转身就朝着别墅外走去,干脆利落。
整个唐家大厅,落针可闻,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拦。
直到陈玄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唐梁才猛然惊醒,也顾不上什么家主脸面,追上两步,急切地喊道:“陈先生,您……您要去哪儿?”
陈玄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一道声音,远远地飘了回来。
“去给我的新娘,取一份聘礼。”
陈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满堂的死寂和一地狼藉。
唐家大厅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地上,李浩还瘫软在那,裤裆湿了一片,散发着骚臭,他带来的几个保镖横七竖八地躺着,人事不省。
“还……还愣着干什么!”
唐梁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声音都变了调。
“老王!叫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清出去!快!”
管家老王如梦初醒,哆哆嗦嗦地招呼着几个吓傻了的佣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拖人。
李浩被架起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只是浑身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魔鬼……他是魔鬼……”
“娘,您看这……”唐梁走到张桂芳面前,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桂芳拄着拐杖,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
她一辈子要强,在唐家说一不二,何曾受过今日这般奇耻大辱。
那个叫陈玄的乡巴佬,不仅无视了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建立起来的威严踩得粉碎!
“报警!马上报警!”她猛地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尖利的声音,“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敢在唐家行凶伤人,把他抓起来!我要他牢底坐穿!”
“娘!”唐梁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您糊涂了!报什么警?怎么报?说李家大少带人踹了我们家大门,然后被我爹临终指定的孙女婿给打残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唐家跟李家就彻底撕破脸,不死不休了!爹尸骨未寒,您是想让唐家现在就陷入战火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张桂芳哑口无言。
是啊,唐云刚死,根基不稳,李家本就虎视眈眈。
今天这事要是捅出去,无论谁对谁错,外界只会看唐家的笑话,认为唐家无人,只能靠一个外人出头,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唐家就真的完了。
道理她懂,可这口气,她咽不下!
“难道就这么算了?让他一个外人骑在我们唐家头上作威作福?”唐婉不甘心地尖叫起来,“大哥,你不能这么软弱!他算个什么东西!”
唐梁猛地回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妹妹。
“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竟带着几分家主的威严。
唐婉吓了一跳,瞬间噤声。
唐梁深吸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各怀心思的家人,声音沉重而决绝。
“从现在开始,陈先生的事,就是我们唐家的事。他的话,就是爹的遗愿。谁敢再有二心,休怪我唐梁不念及亲情,直接逐出家门!”
他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唐心溪身上。
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可他没办法。
陈玄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那是能决定唐家生死存亡的力量。
相比之下,女儿的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唐心溪没有看任何人,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光洁的指甲,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俏脸,此刻却是一片茫然。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涌,最后却都化作了一股无力感。
她就像一个精密的棋手,自以为掌控着棋盘上的一切,结果对手直接掀了桌子,还用绝对的力量告诉她,连棋盘都是他的。
这种降维打击,让她所有的骄傲和算计,都成了一个笑话。
……
与此同时。
陈玄离开了唐家别墅区,信步走在云城的街道上。
他没有打车,只是不疾不徐地走着,仿佛在丈量这座陌生的城市。
半小时后,他拐进了一条破旧的老街。
这里与云城光鲜亮丽的市中心格格不入,青石板路坑坑洼洼,两旁的建筑都带着岁月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旧书混合的味道。
陈玄最终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古玩店门口停下。
店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云宝阁。
他推门而入,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店内光线昏暗,摆满了各种真假难辨的瓶瓶罐罐,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趴在柜台上,用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枚铜钱,对陈玄的到来置若罔闻。
“老板。”陈玄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