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从复仇到护国!
作品:《开局状元及第,老爹却要清理门户》 一个计划在萧文虎的脑中成型。
蛇蝎令牌是底牌,现在不能暴露。
这是唯一能把二十年前的冤案和现在的谋逆案联系起来的东西。
他要做的,是顺着仙师这条线,把背后的人一点点都挖出来。
让他们自己在琼林宴那天,把所有罪证都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壮大自己的实力。
京城的地下势力必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长乐会和三合图的整合只是开始。这股力量要成为他的刀和耳朵。
清河商号也要尽快扩张,既要赚钱,也要成为他的情报网。
夜色开始变淡。
萧文虎放下笔,看着纸上的布局,心里舒畅了不少。
他走到门边,轻轻拉开房门。
“郭阳。”
“少爷!”
守在院子里的郭阳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去,给我办几件事。”萧文虎的声音很低,但带着命令的口吻。
“第一,从今天起,让彩蝶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父亲和大哥。他们不能离开京兆府半步。就说外面乱,我怕他们出事。”
“第二,把我们所有的人手都撒出去,给我查!查二十年前,所有跟‘蛇蝎令牌’有关的案子,就算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也不能放过!”
萧文虎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好的图样,递给郭阳。
图上正是那个蛇蝎缠绕的图案。
“尤其是当年威武将军萧战的案子,给我从头到尾,把所有卷宗,所有经手人,再查一遍!”
郭阳接过图样,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什么突然要查二十年前的旧案,但他没有多问。
“是,少爷!”郭阳重重点头,将图样小心收好。
“去吧。”
郭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天边已经有了一丝光亮。
新的一天要来了。
萧文虎回到书房,把那张写满计划的纸凑到油灯上点燃。
火光照着他的脸,他看着纸张烧成灰烬。
他重新将那块冰冷的蛇蝎令牌藏进怀里。
冰冷的铁器贴着皮肤,时刻提醒着他,那段被鲜血浸透的过去。
复仇和护国是同一件事。
从今天起,他一步都不能走错。
萧文虎吹熄油灯,推开窗。
清晨的冷风吹了进来,吹动了他的衣袍。
第二天,金銮殿。
天还没亮透,文武百官就都到齐了。大殿里气氛很压抑。
很多人都听说了昨晚刑部天牢的事。
唯一的活口,死了。
大家都在想,这事会怎么收场,责任会算到谁头上。
不少人的目光,都偷偷瞟向了站在武官队列前排,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京兆府尹,萧文虎。
他今天穿了一身新的四品官袍,脸色本就没什么血色,这么一衬,看着更冷了。
萧文虎静静的站在那里,对周围的目光一点反应都没有。
早朝照常进行。
流程走到最后,当值太监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还没落。
太子一党的都察院御史张承,立刻快步走出队列,“噗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中央。
他举着笏板,声音里满是委屈:“陛下!臣有本要奏!”
“臣要弹劾京兆府尹萧文虎,罔顾国法,滥用私刑!”
来了。
萧文虎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承接着说:“陛下,漕运谋逆大案的人证马彪,昨夜在刑部天牢死了!根据调查,这人被送进刑部前,就在京兆府受过重刑,已经神志不清,浑身是伤!”
“萧文虎为了快点结案,用酷刑逼供,手段太狠了,导致人证死亡,线索全部中断!”张承越说越激动,“这不光是丢了官府的脸,更是践踏国法!我请求陛下严惩萧文虎!”
说完,他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紧接着,太子少傅李岩松也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这老头是太子的心腹,在朝中学生很多。
李岩松也跪下了,对着景帝拱手:“陛下啊!张御史说的句句是实情!我大乾向来以仁孝治国,什么时候出过这种用酷刑的官?”
“京兆府就在天子脚下,萧文虎这么干,传出去让老百姓怎么想?”
“我请求陛下,撤了萧文虎的职,把案子交给大理寺和都察院重审,必须查个清楚!”
他话音一落,又有七八个官员跟着跪下,一起喊:“臣等附议!”
这阵仗,是要把萧文虎往死里整。
太子陆显站在龙椅旁边,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把水搅浑,让萧文虎背锅。
人死了就死了,但酷吏这个罪名,能毁掉萧文虎之前的所有功劳。
龙椅上,景帝看不清表情,只是淡淡的问:“萧文虎,他们都在弹劾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萧文虎这才动了。
他慢慢走到大殿中间,在那群跪着的官员面前站住。
他没急着说话,只是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卷宗。
那是一份交接文书。
“回陛下,”萧文虎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臣,无话可说。”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愣了。
太子那边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以为他认罪了。
可萧文虎的下一句话,让他们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刑部尚书王大人。”
萧文虎转过头,目光冷冷的盯着队列里发抖的王承恩。
被他点到名,王承恩浑身猛的一颤,差点瘫在地上。
萧文虎举起手里的文书,对着龙椅,也对着所有官员。
“这是京兆府和刑部交接人犯的文书,上面有刑部官员的画押,还有王尚书你的大印。”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全是质问的口气。
“文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昨天申时,京兆府移交人犯马彪一名,人身体好好的,脑子也清楚,问什么都能回答!”
“人,是活蹦乱跳交给刑部的。”
萧文虎往前走了一步,王承恩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从申时到亥时人死,才过去两个多时辰!”
“我想问问王尚书,”萧文虎的声音很冷,“你刑部守卫最严的天牢,是纸糊的吗?”
这句话一出,大殿里所有人都懵了。
王承恩的脸一下子白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人是在你刑部死的!
你刑部才是第一责任人!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从萧文虎身上,转到了王承恩身上。
那些目光看得王承恩浑身难受。
萧文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每个字都让太子党的人心惊肉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