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的人我养!
作品:《开局状元及第,老爹却要清理门户》 “本官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一个角落。
“人抓了,罪证也有了,可大家的俸禄,还是没有着落。”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
“是不是觉得,本官只会说漂亮话?”
底下没人说话,但很多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文虎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股自信和豪气。
“朝廷的钱没到,没关系。”
他猛的提高了音量,声音在大堂炸响。
“我萧文虎,自己掏腰包,给大家发!”
“我的人,绝不能饿着肚子给我办事!”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的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惊呆了。
自己……掏腰包?
给几百号人发俸禄?这一个月得多少钱?
他们当差这么多年,见过克扣下属的,见过贪钱的,就是没见过自掏腰包给手下发钱的上司!
这是什么样的魄力!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萧文虎已经转过身,看向了郭阳。
“郭阳!”
“少爷,我在!”
“回一趟清河商号,从账上,先提二十万两银子过来!”
清河商号!
一些消息灵通的衙役,瞳孔缩了一下。
那不是最近在京城名声很大,隐隐要掌控南城所有漕运码头的那个商号吗?
原来……那是萧大人的产业!
郭阳兴奋的一抱拳,领命而去。
“是,萧哥!”
他转身,带着两个兄弟,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
府丞吴谦站在一旁,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官,都白当了。
这都是什么操作?他完全看不懂。
半个时辰。
仅仅半个时辰。
郭阳就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十几个有力的汉子。
他们抬着五个巨大的红木箱子。
“砰!砰!砰!”
五个箱子,被重重放在了大堂中央,发出的声音震得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跳。
郭阳上前,亲手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锁扣。
盖子掀开的瞬间。
满屋子都是银光!
一锭锭码放整齐,泛着光泽的雪白银元宝,晃的人睁不开眼!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这眼前的景象,比任何话都管用!
萧文虎走到箱子前,随手拿起一锭十两的银元宝,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他将银子高高举起。
“本官说过,跟着我,亏待不了兄弟们。”
“这个月,大家受了委屈,担了惊吓。”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所以,本官决定!”
“本月俸禄,所有人,双倍发放!”
双倍!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雷,劈在了每个衙役的脑子里。
他们彻底傻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是火山爆发一样的欢呼!
“大人威武!”
“谢大人!谢府尹大人!”
“我等誓死追随大人!”
衙役们激动得满脸通红,一些年纪大的老皂隶,甚至当场就流下了眼泪。
他们当差一辈子,从未想过,有一天能遇到这样的上司!
这不只是为了钱。
更是为了一份被看重,被维护的体面!
在白花花的银子和这份豪气面前,所有人的心,都彻底倒向了萧文虎。
很快,户房的书吏被叫来,在郭阳和十名亲随的“监督”下,开始唱名发钱。
衙役们一个个排着队,从书吏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两份薪俸,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喜悦。
他们对着堂上的萧文虎,发自肺腑的躬身行礼。
那一声声“谢大人”,真诚而响亮。
京兆府的人心,在这一刻,彻底归于一人。
……
东宫。
“啪!”
一只名贵的汝窑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太子陆显的脸色铁青。
听着手下心腹的汇报,他浑身发抖。
他想断萧文虎的钱,结果萧文虎自己比国库还有钱!
他本以为抓住了萧文虎的命脉,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按官场的规矩来!
用钱收买人心?
他一个状元出身的文官,哪来这么多钱!
“废物!一群废物!”陆显指着跪在地上的幕僚,破口大骂,“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看着满地的狼藉,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他意识到,对付萧文虎这种疯子,常规的官场手段,已经没用了。
钱,确实是好东西。
尤其是双倍的钱。
自从萧文虎自己掏钱,给整个京兆府发了双倍俸禄,府衙里的风气全都变了。
以前那些上班划水、见事就躲的老油条,现在一个个挺直了腰板,见了谁都热情的打招呼。
特别是见到萧文虎的时候。
“萧哥,早!”
“萧大人,您吃饭没?”
那股发自内心的热情,比见了亲爹还亲。
府丞吴谦现在跟在萧文虎身后,腰弯得很低,脸上堆满了笑,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他算是看透了。
这位新来的府尹大人,根本就不是个官。
他有钱,有势,有手段,还不讲规矩。
跟这种人斗?
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京城的治安,也好的特别快。
那些新来的“凶衙役”,在萧文虎“有问题当场解决”的命令下,把江湖上那套简单直接的法子,带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偷东西被抓住,就直接吊在城门口示众半天。
打架闹事的,一人给一根棍子,拉到城外荒地打个够,谁先倒下谁赔钱。
各种鸡毛蒜皮的邻里矛盾,全都被他们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解决了。
虽然看着粗暴,但非常管用。
老百姓们发现,日子好像真的安稳了不少。
萧文虎把这些杂事,都丢给了郭阳和他手下那帮精力旺盛的“衙役”。
他自己,则一头扎进了书房。
府衙的日常工作上了正轨,但他没忘来京兆府的目的。
桌子上摊开的,就是从火场抢出来,被熏黑的漕运账册。
这些东西,能要了太子的命。
郭阳找来裱糊匠,小心的把那些烧焦的边角修复好,总算能看清上面的字了。
萧文虎的手指,在账册上一行行的划过。
每一笔货物,从京城运往滇南。
时间、数量、经手人,都记的清清楚楚。
但货物的名字,却很奇怪。
“铁器。”
“布匹。”
“茶叶。”
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
可萧文虎的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
他发现了问题。
一船“布匹”,重量却有三千斤。
什么布匹能这么重?
另一船“铁器”,名义上是农具,可记录的体积却大的吓人。
松松垮垮的农具,根本用不了那么大的船舱。
这不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