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其实就是头罩碰头罩,啄了一下。
作品:《人在星际,靠火系异能杀疯了》 “那就第二个法子。”
姜早折下一根手指,许肆身子靠着墙,等她下文。
“在这等着,把出来的那人打晕,然后把卡抢过来。”
简单粗暴,合理有效。
许肆没异议,于是姜早将指尖的火熄灭,两人在黑暗中等着那扇门开启的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像是野生星兽盯着猎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扇门打开又关上,听脚步声有三个人,姜早和许肆二话不说把人都弄晕。
点火一看,姜早和许肆都笑了。
那三人身上穿着防护服,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姜早和许肆把那三人拖到一边,又把其中两人身上的防护服扒下来套自己身上。
“有点闷,而且好热,动手的时候也有限制。”
许肆把拉链往下拉了拉,吐槽。
姜早嫌他事多,“别啰嗦了。”
她往兜里一掏,把通行卡拿出来插在卡槽里。
卡槽滴了一声,随后就是门开启的声音。
眼前瞬间亮起来,亮的有些刺眼,姜早和许肆下意识闭眼缓了几秒。
和外面摧枯拉朽的景色比起来,一个白天一个黑夜,里面好似首都中心,科技感拉满。
里面一眼扫过去大致有50多个竖在地上的人体仓,每一个里面都躺着闭着眼睛的人,带着呼吸器,小孩居多。
很多穿着防护服的人不停的走来走去,忙的不行,有些拿着针管往人体仓里的人注射药物,旁边还有人时刻观察着一旁的大屏幕,上面是实验品的身体数据。
两人没敢停留太久,怕被其他人看出不对劲。
有人看见只有他们俩,随口问:“胥然呢?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去的吗?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
两人没出声,耸肩,表示他们不知道。
那人啧了一声,自言自语,“不会跑出去偷懒了吧?”
许肆目光一扫,每个人体仓都有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围在旁边,一个负责注射药剂,一个眼睛盯着屏幕,还有一个手里拿着手术刀。
他不动声色的用肩膀碰了碰姜早,示意了一下没人围着打人体仓。
姜早了然,走过去。
潜入敌方大本营,成功。
她垂头看过去,人体仓里面的女孩年龄还很小,差不多10岁左右,廋成皮包骨,头发也像杂草一样披散着,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姜早看的有些反胃,喘不过气。
她将女孩额前的发丝拂开,像是怕突然惊醒她,动作放的很轻很柔。
这些事情她和许肆也经历过吗?
可她完全没有印象。
姜早看向许肆,他原先正在看大屏上女孩的身体数据。
隔着两层防护服感受到视线,低头看过去。
姜早:“……你敏感的有些恶心。”
许肆:“……”
他气笑了,“多亏了这敏感我才活到现在知道吗?”
姜早转过头。
“你还记得吗?”
没具体说记得什么,但是许肆好像能听懂,他苦笑:“想忘都忘不了啊。”
“等出去之后,你给我讲讲吧?”
头罩内,许肆挑眉,像是明知故问:“讲什么?”
姜早:“……随便什么,让我多了解你一点。”
许肆想:姜早这女孩很奇怪啊,明明平常那么傲娇,但是出其不意就一个直球打过来,把他砸懵。
说实话,不太能挺住。
“行,等回去我就跟你坦诚相见。。”
索性一群人都各忙各的,他们又是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这女孩什么情况?”
姜早说起正事,她这个角度看不清大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许肆没说话,把那女孩的眼睛扒开让她看,那眼球和人类不同,是红色的。
“她的眼球被换了,但是现在各项身体数值都很弱,恐怕活不下去。”
说着,许肆拿起那个针管给女孩扎下去,一边扎一边解释:“这是恢复药剂,为了把刚进行完器官移植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姜早皱眉,“没什么办法救她了吗?”
许肆摇头,“的确能让她身体数值恢复正常,但她的身体会慢慢虫族化,最后像那个老人一样失去理智变成真正的虫族。”
姜早沉默。
“071号死亡。”
闻言,姜早看过去,不远处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将人体仓里的人弄出去,扛在肩上进了另一扇门,不一会儿又出来,肩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033号死亡。”
“006号死亡。”
“078号死亡。”
“045号死亡。”
“草,一时间又死这么多个,恐怕这一批也要废。”
那人恨恨的把手术刀扔在地上。
“你冷静点,不是还有这么多实验品呢吗?”
那人揉了揉眉心,“说的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另一人把尸体扛在肩上,平淡道:“做这行的哪个心神宁啊,睡觉不做噩梦就不错了。”
你还知道啊。
知道你还做。
明知故犯呗?
就喜欢找刺激呗?
姜早和许肆不约而同的想。
“该行动了。”
姜早低声道。
“你出去给他们带路,然后就在外面等我出去。”
“怕我拖后腿?”
许肆笑眯眯的问。
姜早却没点头,“你不是说祂会出现吗?一旦祂出现,你的预知技能就变成双刃剑了,有可能祂掉的血还没有你多。”
“虽然你可以借异能,但你应该知道吧,那么多顶尖异能者在共同对抗祂时还是死了。”
她转回头,“许肆,别让我分心。”
姜早以为还要多说几句,可许肆出乎意料的听话。
他问:“知道抑制剂怎么用吧?”
也不知道最后她还能不能有力气用抑制剂。
姜早点头。
许肆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弯腰隔着两层防护罩和她接吻。
——其实就是头罩碰头罩,啄了一下。
“那我走了。”
许肆轻声道,随即起身离开。
有人问:“喂,你干嘛去?”
许肆压着嗓子,“他那么久没回来,我去看看。”
那人哦了一声,心里疑惑:他之前是这种声音吗?
但两人毕竟只是陌生的同事关系,没有深究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