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去探值班医生的口，而姜早和许肆去地下一层探探虚实。


    普通的客用电梯并没有负一层的按钮，两人是乘坐［夜用医生专用电梯］下来的，电梯上还贴着［闲杂人等不准入内］的标识。


    “电梯门口有两个守卫。”许肆穿着女装，用着男声提醒姜早。


    姜早点头，视线在他脸上寻了一圈，见他没有不适才收回视线。


    许肆看在眼中，内心感动的一塌糊涂，面上一副没察觉的样子。


    电梯门缓缓打开，在两个守卫意外的视线下，姜早和许肆默契的一左一右，捂嘴砍后颈。


    悄无声息的放倒两个守卫，两人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这的空间并不狭小，一条走廊分了好几条岔路，每条岔路的尽头都有两个守门的守卫。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要说这阵仗没点东西，姜早是真不信。


    姜早皱眉，捂住口鼻，解决了守在门口的守卫，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她把手指放在铁门上融开了一个小洞，血腥味顿时更浓郁，她抑制住想吐的感觉，刚想往里看，肩膀被许肆一拍。


    姜早于是又在他那边融了一个小孔。


    里面空间狭小，血迹斑斑，几个“医生”戴着帽子，口罩，围在手术台周围，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剖开胸膛的男人，不知死活。


    “我说，这次真的能成功吗？”


    “谁知道，上次那个老爷子不也失败了吗？听说已经被杀死了。”


    “往好想，至少成功了一半，以往不都是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了吗？”


    “讲真，我一直觉得这事不靠谱。”


    “那有什么办法，想活命就要一直干下去啊。”


    “不是说成功过三例吗？”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听其他人说虽然有三例，但是其中两例都逃走了，真正为那位大人所用的只有一个。”


    “整整五个星球，十多个实验所，二十几年来成功的却只有三例，成功的才是阴差阳错吧。”


    “这里设备差死了，跟还在几百年前似的，干嘛非选这么个地方做实验？”


    “遮人耳目吧，这又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


    姜早和许肆对视一眼，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他们说的没错，其中一例是姜早，一例是他，那么最后一例只能是杀了厄里斯母亲的凶手。


    他观察姜早的表情，发现她的确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许肆凑近她，耳语，“等会能不要用异能就不要用。”


    姜早低声道:“我知道。”


    保不准对方会不会根据异能认出她，姜早已经做好不用异能的准备了。


    正好厄里斯用光脑发消息来。


    厄:［对家属谎称病人死亡后会被推进地下一层的手术室进行身体改造，单单基尔特医院一家，至今的人数已经达到769人。］


    姜早眼底一寒，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


    她将在这之前几人的谈话全部给厄里斯发过去。


    “唯一留下来的一号还是个残次品，半人半虫，看着都恶心。”


    “嘘！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他又不在这。”


    “虽然总统大人说是为了追寻普通人也可以获得异能的方法，但怎么说也不该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到移植虫族器官上吧，他疯了吗？”


    “闭嘴！你自己不想活也别拉着我！”


    另一人低吼。


    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在姜早心底升起，她猛地看向许肆。


    许肆示意她稍安勿躁。


    姜早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久后厄里斯也赶过来，三人一对眼神，厄里斯说:“这里其他的守卫我已经解决了。”


    话落，许肆后退几步，看着姜早一脚踹开铁门。


    里面几人看见被吓的惊慌失措，大喊着叫人却无人应声，被几人三两下解决。


    “这应该不是他们的老巢。”


    姜早探了探手术台上那人的鼻息，很遗憾已经没了。


    厄里斯眼中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掐住一人的脖子逼问:“喂，关于改造人的事你知道多少？全给我说出来。”


    那人脸色因窒息而涨红，却面不改色道:“从这里换完器官的人都会被运去阿里萨斯星C区的实验室。”


    “除了这，还哪里有这种地方？”


    “我只知道阿拉玛星有，我是从那被调过来的。”


    “他们呢？”厄里斯视线扫过地上横七竖八趴着的人。


    “他们是在当地找的。”


    “关于那个一号改造人，你知道什么？”


    “……”


    厄里斯掐着她脖子的手下意识收紧，女人呼吸越来越弱，更别说说话了。


    姜早拍了拍他胳膊，示意他冷静点。


    “她要是死了，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厄里斯松开手，女人哑着声音继续道。


    “一号改造人的异能是复制。”


    厄里斯皱眉，杀气腾腾，“他现在在哪？”


    “在那位大人身边。”


    “那位大人？”


    “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总统跟他的关系很密切。”


    许肆突然脱掉高跟鞋，招呼道:“准备跑路了。”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厄里斯将昏迷的女人丢给许肆扛着，自己召唤出夜影剑，跟着姜早跑出去。


    来人直冲冲的往他们的方向过去。


    “怎么回事？”


    这边的监控姜早已经毁掉了，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知道他们在哪啊。


    许肆也不知道，耸耸肩，“可能是谁的坑爹异能？”


    想要跑出医院，就只有电梯这一条路可以走，而显然他们已经被发现了，门口应该有天罗地网等着他们闯。


    两方在狭窄的走廊对上，对方扛起激光枪，能量枪对他们突突突，有一种势必把他们射成筛子的劲头。


    可惜还没近几人的身就被紫色的火焰吞噬殆尽。


    “你杀过人吗？”


    厄里斯在姜早的协助下一刀一个，鲜血飞溅到他脸上也毫不在意，饶有兴趣的问姜早。


    “如果那个老爷子算的话。”


    毫无意外的回答，厄里斯低声笑笑，道:“恐怕今天不杀人，我们就没法活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