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裂缝是人开启的？”


    盛豪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这件事事关重大，暂时不要告诉无关群众，人我们会带走上报长官。”


    姜早没意见，将人递给他。


    许肆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没有提前感知到裂缝的存在，原来是人为的。


    等姜早换完衣服出来，大厅只剩下许肆一个人，懒懒散散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咬一口果子。


    “许肆。”


    “嗯？我们姜早小学妹真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许肆夸奖。


    姜早作势拿东西砸他。


    许肆用手一接，才发现是他的项链吊坠，不由愣住了。


    姜早偏头:“我没有想特意去找过，只是抓到那人回来的路恰好和你走的一条路，顺便看看而已。”


    “没想到运气不错，被我找到了，不过你的链子都断了，只有这个还好。”


    许肆知道自己运气不是，在知道项链丢了后其实已经放弃了，他没想到姜早会发现他项链不见，也没想到姜早会去把它找回来。


    他低声笑了笑，语气不同寻常的烫人，“谢谢啊。”


    姜早抿唇，看到许肆笑眯眯的朝她招手:“要不要看看？”


    姜早:“……要。”


    她坐到许肆旁边，看着他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年老，瘦弱但笑容灿烂的老头，旁边站着比现在的他小了好几个号的许肆，留着利落短发，和现在如初一撇，懒洋洋的，比着土气的剪刀手。


    看出姜早的好奇，许肆主动解释:“是一个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老头吧，我其实想管他叫爷爷来着，但是他死活不同意，说他这辈子早就发过誓要无子无孙了。”


    姜早抬眼，看到他陷进回忆，神色温柔又哀伤。


    “他是个拾荒者，没有异能，我说我可以让他赚大钱，他拒绝，说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他也拒绝。”


    许肆吐出一口气，抱怨似的:“真是，想报恩报不成，难搞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认识半年后他就死了。”


    姜早猛地抬眼。


    许肆表情没什么变化，“算是殃及池鱼吧，被打架的异能者意外杀死了。”


    话音落地，两人陷入沉默。


    姜早不擅长安慰别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许肆看她这无措的样子很有趣，笑出声来，手落到她头上使劲揉了揉，把她头发揉的炸毛。


    姜早没躲，听他说:“不用安慰我，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被时间治愈了。”


    骗子。


    姜早瞥他一眼，没说出来，只道:“下次再丢就没人帮你找回来了。”


    许肆拖着长音应她。


    星舰安全回到瑞克斯星，姜早几人一落地就被礼貌请进了联邦军队在瑞克斯星的分支。


    为了不打草惊蛇，长官要求他们对此事保密，而他们答应会对这件事彻底的调查清楚。


    姜早几人没有意见，在同意书上签了名字就被放行了。


    不过她内心还是有些沉重的。


    如果之前她单纯的以为敌人就是虫族，那么现在，原本对立两边的界线变得模糊，有人穿过了红线与虫族勾搭到一起。


    两人这一趟一来一回用了一天半，之后姜早马不停蹄的又拉着去做了一个任务，可算是把买突破药剂的钱赚出来了。


    当天晚上她就在宿舍喝了药剂，然后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她是被热醒的，像是被扔入滚烫的岩浆，明明火系异能者对火的亲和力很高，几乎感觉不到热感，但这种能力好像突然消失。


    睁眼入目的就是一片焦黑的天花板。


    姜早视线一低，发现整个房间已经毁了，门口还站着听到不妙的声音赶紧进来然后目瞪口呆的艾米丽，还维持了进门的状态。


    凶手很明显。


    姜早又重新闭上眼睛，大有一种不想睁开的意思。


    ——


    “别这么伤心，毕竟突破嘛，情况特殊，他们不会让你赔钱的。”艾米丽笑着安慰她。


    “真的？”姜早有气无力，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巨债。


    艾米丽肯定的点头，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吧，今天是宣布校比名单的日子了。”


    两人到底时候大屏幕前已经挤满了人，不过就算看不到，姜早也听到他们的讨论声了。


    一种很意外，很不服，很惊异的感觉。


    姜早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仔细的听他们议论。


    “姜早，卫炎铭，阮慕灵，米尔·雷克，许肆？！”


    “不是，姜早实力不用说，卫炎铭最后像是开挂，阮慕灵和米尔·雷克是突然冲出来打进前十的黑马，他们我都理解，但是许肆在上面是什么鬼？！”


    姜早:“……”


    她也很惊讶。


    “排名3364，这不是倒数第一吗？！”


    “我知道他，这学长年年上来就认输，次次倒数第一。”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这样那其他前十的努力算什么？算他们勤奋吗？”


    对许肆入选的不平已经盖过了有一年级参加的惊讶了。


    这该不会是上面的策略吧？


    姜早听了两耳朵就不听了。


    熟人局啊。


    有点意思。


    “啊！是许肆，他来了！”


    姜早回头，就看到许肆走的不紧不慢，打着哈欠，头上还有头发翘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迎着莫名其妙的目光走过来，问:“怎么样？都有谁入选了？”


    姜早慢条斯理的说着熟悉的人名。


    “我，卫炎铭，阮学姐，米尔·雷克学长……”


    “还有许肆。”


    许肆:“？”


    他眨巴眨巴眼睛，“和我重名？”


    姜早一笑:“真可惜，不是。”


    许肆清醒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等他推门去找仲鸣谦理论的时候，仲鸣谦正悠闲的在喝茶。


    许肆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撑住办公桌，“校长大人，请问你看过今年的校比名单了吗？”


    仲鸣谦头都不抬:“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让我去参赛？你是彻底放弃校排名了？”


    许肆平静下来，拉开椅子坐下，可怜兮兮的叹了口气:“我可被其他学生骂惨了。”


    仲鸣谦瞥他一眼:“你脸皮不是很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