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颖川陆子

作品:《大汉极品纨绔

    诗词之会?


    陆京也想起来了。


    大汉自开国以来,太祖厌倦战争,重文抑武。


    经历三代,如今已文风盛行,当今皇帝及冠之后,更是亲自选拔精通经术文学的大才,文风前所未有强盛,无论妇孺皆被感同。


    昭阳是当今皇帝的姐姐,从小便被影响,深读经书,颇喜诗词歌赋。


    她立下誓言,要在大汉九州之内,陆续举办诗词大赛,只为发掘有才能的贤士。


    甚至有传闻,她至今未嫁娶,就是为了等一个有缘人。


    所以,无论是为了前途,还是自己的私欲,每次昭阳公主的诗会,都会吸引九州各地,成千上万的名门贤士云集。


    毕竟能得到昭阳公主赏识,也算少走几年弯路了。


    不过,陆京却对此毫无兴趣。


    经历了落水一事,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一条咸鱼。


    “看来,我这好大哥也是来参加诗会的。”


    黎元目光一转:“老陆,你其实……”


    陆京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老黎,我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你是了解我志向的。”


    黎元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


    旁边的僮仆听不懂俩人在说什么:“陆公子,走吧!”


    陆京点了点头,告别了黎元:“老黎,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相约妓院。”


    陆京坐上马车回去了,还对黎元的马车夫点头示意。


    “陆公子,慢走!”马车夫也熟悉陆京。


    等陆京走后,马车夫就忍不住了。


    “太……老爷,您就为了这个小子,迟迟不回京城,而且在这里还去了好几次妓院,如果让别人知道,恐怕对您影响不好……”


    黎元朝这边走来,刚来到马车前,突然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然后捂住胸口,神色痛苦,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噗!”一道血剑喷在了马车上。


    他似乎一直在苦撑,现在再也撑不住了。


    “老爷!”车夫吓得不轻,就要下马。


    黎元阻止了他,声音也虚弱起来:“无妨,郎中不是说了吗,我最少还能活半年……”


    车夫听到后,眼眶湿润,于心不忍:“老爷,你又吃酒了,可是郎中也跟你说了,不能再吃酒了,不然随时都会……”


    黎元喘着气,车夫扶着他坐上马车:“若能以吾之命,换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吾死而无憾……”


    他抬头,望向马车外的天空:“苍天有眼,临终之时,让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接替我的人,我心安矣……”


    这话让车夫很不理解。


    能够接替老爷的人?


    难道是刚刚那个陆公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


    “马上回去,我要写信给京城!”


    黎元要把今日之谈推恩令,迅速告诉给那位。


    “阿嚏!”


    陆京揉了揉鼻子。


    “谁在算计老子?不用说,肯定是陆声那个混球……”


    “公子,回去后,您尽量好好说话,或许大公子能让您回家也说不定。”刘安提醒了一句。


    “刘安,跟本公子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本公子不想回去吗?”


    听到这话,刘安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家公子的心思。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鲁宅前。


    鲁家乃商贾之家,哪怕占地百亩,也不能称之为“府”,只能称“宅”。


    此刻的鲁宅热闹非常,人声鼎沸,院子里不断响起欢声笑语,还有鲁儒爽朗的笑声。


    无他,陆声来了。


    陆声可是鲁儒的亲外孙,不像陆京是个假的。


    而且身为一个商贾之家,鲁家能有如今辉煌,跟自己女儿,陆家正妻鲁梅不无关系!


    当初,鲁家还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鲁儒看在女儿面子上,给了那个书生很多资助。


    后来,那书生也不负众望,成为当朝六百石官员,太常掾。


    那书生就是陆京的父亲,陆木。


    为了报答,这些年陆木对鲁家,几乎有求必应。


    可以说,鲁家造就了陆木,陆木成就了鲁家。


    因此,这也成为一段佳话,在颖川周围广为流传。


    “哈哈哈,声儿,这次想必是为了昭阳公主举报诗会一事而来吧?”


    不同于陆京的纨绔,陆声身姿挺拔,相貌俊朗,仪表堂堂。


    鲁儒对这个外孙,是越看越喜欢。


    丞相主薄马迁的人已经走了,但还是要他们七曜之内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外祖父,诗会一事先不谈。”陆声声音洪亮,环顾四周:“陆京呢?他现在怎么样?”


    鲁儒听到这话,不由得咬牙切齿:“声儿,别提了,这小子现在已经完全废了,每天出入妓院,今天更是把自己玩晕厥了,颖川都传开了,简直丢人,马大人那边非常不高兴,要我们尽快给个解释!”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无比嫌弃。


    “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识好歹,看来,娘亲的担忧是多余的。”陆声摇头。


    “声儿,此话怎讲?”


    陆声道:“说起此事也是有趣,最近一位叫‘颖川陆子’的神秘人物,连续作出《将进酒》和《塞下曲》,在长安引发轰动……”


    “娘亲竟然猜测,这两首诗词,可能是在颖川的陆京所著。”


    听到这话,鲁儒他们皆是微微一愣。


    “陆京?表哥,你们是怎么联想到他的?就算母猪上树,他都不可能作出这首诗!”鲁家大公子鲁松捧腹大笑。


    鲁儒也微微颔首,嘴角不屑。


    “声儿,你们太多虑了……”


    就他这样,如果能作出这等诗词,自己愿意吃他的屎。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多虑一些为好。”


    陆声摇了摇头:“所以娘亲让我来,也是带他去参加诗会,试探一下!”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沉了不少。


    毕竟,这家伙小时候有大才,虽然之后变了,也不排除是其故意藏拙。


    鲁儒也没多说,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他更加好奇这两首诗词:“声儿,那首《塞下曲》和《将进酒》,能否诵读一下,老夫也想听听,什么诗词,竟是能够在长安引发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