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你?

作品:《娇娇奶娘勾勾手,禁欲王爷馋成狗

    大夫来看过后,只说林绣绣营养不太足,叮嘱平日多吃些补身的膳食,不必服药。


    太妃休息够了,黄昏时候派人来叫林绣绣,要她去一趟。


    “我这身子又酸又疼,总没力气是怎么回事?”


    “此乃正常现象,您目前只是皮囊年轻了,骨子还是五十多岁之人的状态,要想完成彻底的脱胎换骨,后续还得服用奴才秘制的药水。”


    一旁的宋湫翻了个白眼,冷嗤:“不会又要姑婆死一次吧?”


    林绣绣回道:“那倒不会,只是服下药水后十二个时辰内浑身的骨头会很疼,不是常人能忍的,太妃娘娘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太妃立即道:“疼怕什么?这点苦都吃不得,还谈长生不老?你只管把药配出来。”


    “好。”林绣绣垂眸答应。


    双王府分为东府和西府,中间隔着一条街,宁王一家住在西府,楚云隐单独住在东府。


    地方太大,来回用了半个时辰,进院子时,孩子饿醒了,正哇哇哭。


    林绣绣赶忙把他从嬷嬷怀里接过来,回到里屋,准备喂奶。


    却察觉门外似乎有一道隐秘熟悉的目光。


    林绣绣将身子转向门口,解开前襟,露出雪白的丰腴。


    闻到奶香味,小家伙很快止住哭声,张嘴含住,大口大口吮吸。


    林绣绣看他小脸哭得通红,愈加心疼,取来手帕擦掉眼泪,柔声哄慰。


    “不哭不哭……乖孩子……”


    这孩子并非楚云隐亲生,是楚云隐发了善心,在外捡来的,收为了养子。


    孩子很健康,食量颇大,长得也快,比她刚来那会儿重了不少。


    倘若她的儿子还活着,现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她眼神中有了些痛意,落在门外人的眼里,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


    门外的楚云隐莫名有些恼怒。


    这本该是神圣的一幕,他却克制不住地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吃饱喝足,小家伙打了几个饱嗝,握着小拳头伸了伸四肢,眯着眼又要睡。


    林绣绣把他放进摇床,摸摸圆乎乎的脸蛋,满眼皆是慈爱的笑意。


    “王爷。”


    门外传来婆子的话声。


    珠帘轻响,修长的人影走进来,挡住了大片灯火。


    林绣绣站起来,朝他福了福身,“王爷。”


    楚云隐已换了家常衣袍,眼眸清冷,颔首轻应了一声。


    “小公子喝了奶,才睡下。”


    林绣绣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胸前,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拢好衣襟,雪白的肌肤还露在外面,连忙转过身去。


    楚云隐压住心里的异样,挪开眼,走过去看儿子。


    孩子此时已然睡熟,小嘴咂巴着,好像还在回味刚吃的饭。


    “奴才告退。”


    不待楚云隐做声,林绣绣已快步出去了。


    楚云隐把盖在孩子身上的小被子拢严实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方才林绣绣慌乱遮掩春光的身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意让他看见。


    这天夜里,楚云隐连做梦梦到的都是林绣绣,并没睡好。


    醒来,他看着潮湿的亵裤,冷哼一声,直接扔了。


    次日清晨起来,林绣绣照常先给孩子喂奶。


    小家伙吃饱就玩,玩累了便睡,除非饿了,其他时候不会哭闹,特别好带,她和丫鬟婆子们都十分省心。


    闲暇时候,林绣绣唯一的差事便是给太妃配药。


    三天后药水配妥,她亲自送到西府,看着太妃喝了下去。


    “接下来十二个时辰里,身上会很疼,太妃要有心理准备。”


    太妃望着镜子里年轻的容颜,抿唇笑道:“知道了。”


    挺过这一关,她就由内而外都变回了十八岁,虽然并非不会再老,但好歹能多活几十年,有更多时间寻找长生的秘诀。


    “想要什么赏赐?”


    林绣绣担心引起她怀疑,没再说那些场面话。


    “奴才父母早亡,婆家人也死了,无依无靠,唯有多攒些银子,以后养老。”


    太妃笑道:“这还不容易?明儿就赏你。”


    林绣绣眉开眼笑:“多谢太妃娘娘。”


    蛊虫已经喂下去,只等半个月后将其唤醒了。


    退出卧房后,她敛了敛神思,缓步往外走。


    行至廊下,被突然冲出的宋湫一把扯住。


    宋湫骂了句“贱人”,抬手就要打,林绣绣反手捏住她的手腕,盯着她道:“郡主自重。”


    “贱人,贱人!”宋湫两只眼燃着烈火,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跟云隐哥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见我就吓唬我,还要打断我的手?”


    林绣绣觉得好笑:“郡主应该反思自己做过什么,惹恼了王爷,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


    宋湫啐道:“我对他最好了,能做什么惹恼他?定是你在他面前诋毁中伤我!”


    “我没那个闲心。”林绣绣确实不认为,楚云隐针对宋湫,能跟自己有半分关系。


    毕竟宋湫是太妃娘家的人,楚云隐讨厌她再正常不过,偏偏宋湫没有自知之明。


    宋湫气恨不已,努力平复了下情绪,轻蔑道:“一介民妇,低等奴才,竟妄想攀附长宣王,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云隐哥哥不是你能碰的,你最好安守本分,别自取其辱,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可林绣绣并不惧她的恐吓,何况对这个要害死自己的人,也完全没必要客气。


    “八字还没一撇,就把自己当正宫了?可惜呀,你只是一厢情愿,长宣王都把对你的厌恶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看不出来,真正自取其辱的是你。”


    宋湫被这番话狠狠刺痛,登时恼羞成怒,掐住她的脖颈。


    “我弄死你!”


    陈嬷嬷自里屋走出,唤道:“郡主,太妃叫你过去呢。”


    宋湫捡回些理智,推开林绣绣气冲冲进去了。


    林绣绣揉了揉被掐疼的部位,喘匀气息,回了东府。


    太妃坐在镜台前梳头,瞥了瞥宋湫,蹙眉说道:“知道你想嫁给老三,等过阵子我身体养好了,就请陛下给你们指婚。”


    “多谢姑婆。”宋湫心情舒畅少许,堆起笑脸,过去给她捏肩,“依我看,林绣绣留不得。”


    “我现在还用得上她,明白吗?”太妃话里有警告的意思。


    宋湫连连点头:“明白,只是……外面的人一旦看到您变得这么年轻,肯定会往咱们府里来寻林绣绣,毕竟谁不想保持貌美呢?到那时候,青春永驻的就不只有您了。”


    太妃眸中冷芒一闪,捏紧了手里的玉梳。


    她决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宋湫弯唇冷笑,看来用不着她动手,姑婆就会把林绣绣弄死。


    很快,太妃就感到骨头开裂一般,从头到脚没一处不疼,疼晕过去两次后,才逐渐有所缓解。


    夜里二更,孩子醒来饿了,林绣绣喂了一次奶,把他哄睡,也有些困了。


    打着盹被外面什么东西摔了的声响吵醒。


    她让丫鬟们照料着,出去查看,见一个丫头端着铜盆,垂头丧气地从楚云隐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抹泪。


    “王爷发脾气了?”


    丫头哽咽着道:“嫌水太烫了,要我打凉的去。”


    林绣绣看她身子发抖,显然是吓坏了,用手帕给她擦了擦溅在脸庞的水珠,拿过铜盆。


    “我去吧,你回屋换身衣裳。”


    丫头感激地看着她,“谢谢。”


    橘黄的火光照在屋廊下,给林绣绣浑身罩上一层暖色。


    她端着温水,在门口静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掀帘进去。


    屋里有淡淡的药气,楚云隐躺在榻上,额头冒着细汗,俊脸宛若染了花汁般通红。


    “是你?”他坐了起来。


    林绣绣低着头,把盆搁在矮几上,拧干脸巾,递过去。


    楚云隐感觉身上更热了,视线沿着她素白的手往上移,定在她肌肤如脂的颈侧。


    骤然间,宛若狩猎已久的猎人盯住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