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苗的雷霆手段
作品:《我在东莞那些年》 张东提着五斤一只的大波龙直接去医院,苏蓝蓝去陪着罗闪闪了。
赛标住院,罗闪闪哭得眼睛红肿。
张东大概了解,赛标两处伤口化脓,再不住院就要感染了。
“我刚打包了吃的东西,里面有乌鸡汤,你们都吃些。”
罗闪闪很崩溃。
“东子我吃不下,我托人问过了,他这种情况怕是要截肢啊。”
张东挠挠头。
“他受伤的地方集中在胸口和腹部啊。”
这个肢,怎么截?
从脖子以下通通切掉?
那还治个六啊,直接火化不是更省事。
罗闪闪一拍脑袋。
“对头,他是上半部分受伤啊!医生拿我开玩笑噻?”
幸亏张东来了,原来是隔壁床车祸需要截肢,罗闪闪以为说的是赛标。
其实一听要截肢,给赛标也整得挺害怕。
蔫巴半天,又不用截肢了他兴奋得快要蹦起来了。
“还是东子最靠谱,快把龙虾拿来让我尝尝。”
罗闪闪雨过天晴,弄东西给他吃。
张东问苏蓝蓝。
“自从赛标出事后,徐缺子来没来?电话有没有打一个?”
罗闪闪一听见徐缺子这名字,气不打一出来。
“没来过,我们给他干活,现在弄成这样他不闻不问。”
“你啊,以后学东子给我走正路,不许你再跟着你那不靠谱的姑父混。”
赛标知道惹祸了,也不敢顶嘴,而是把鸡腿挑出来喂给老婆。
张东看他能吃能喝,也就放心了,阿乐那个扑街仔还等着自己捞他呢。
出来联系师爷文,电话接通,他像是在忙,颠鸾倒凤很热闹啊。
“喂,是谁啊?”
张东顿了顿。
“好兴致啊文哥,我是张东。”
师爷文没让他说下去,捂着电话使眼色让人出去。
“东仔,我听大嫂说,你不打算和我们干,你联络我,要干什么?”
张东犹豫一下。
“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金奎,我哥们被他做局弄了一身债。”
“你给出个主意,大嫂给我送酒生意了,事成后我分你一成股份。”
师爷文摇摇头。
“三成!三成我可以考虑。”
张东没犹豫。
“没问题,希望你给的主意,能让我兄弟出来。”
师爷文直说。
“这事你还是要通过谢苗苗来解决,她人脉很广。”
“只是最近你不要找她,她在忙着做一件大事,放心啦,金奎求财不怎么伤人。”
张东真不想再搭理谢苗苗,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
别看手里有三十万,把这笔钱分给兄弟让他们走正路,比让金奎坑去,好多了!
要挂断电话,师爷文叮嘱他。
“别忘了答应我的股份。”
谢苗苗正在谋划大手笔,保住手里的朱江会馆。
没有六叔的帮助,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徐缺子起得很早,心情好得不得了,吴老二和辉哥都出事了,六叔以后最能倚仗的只有自己。
早早晚晚,老家伙的生意都要交给自己。
毫不夸张地说,徐缺子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六叔。
想到这里能够呼风唤雨,他就忍不住多喝两碗稀饭。
师爷文拿着账本进来。
“这么早啊阿文,坐下一起吃早餐撒。”
师爷文摇摇头。
“徐爷,这是谢苗苗刚送来的,人就在门外。”
徐缺子很不可思议。
“那个臭娘们竟然懂得低头了,不容易撒。”
“把人叫进来,来者是客嘛。”
谢苗苗打扮得很烧,特意穿了条短裙,搭配成熟良家妆,很有女人味。
“徐哥,没打扰到你吧。”
他的眼睛都快长在谢苗苗身上了,明明筷子没动,却能听见吞咽动静。
师爷文懂事地退出去。
谢苗苗正对着他,慢慢俯下身,把身体线条展示出来。
“账本给你送来了,妹妹之前说话直,多有得罪。”
“徐哥大人大量,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徐缺子尽量不动声色。
“你是觉得六叔靠不住了吧?”
谢苗苗知道他上套了,就知道他这种老男人最吃良家那一套。
“他那么大岁数,早就靠不住了,不知道徐哥能不能靠得住呢。”
纤细食指在他胸口画圈,完蛋玩意一圈都没坚持住。
当场就要和谢苗苗开炮。
谢苗苗拦住他撒娇道。
“六叔在你身边安插了他的眼睛,时刻都在看着你。”
“你先答应我,无论以后谁进入东街,朱江会馆必须我负责到底,否则妹妹宁可缝上都不给你。”
徐缺子被撩拨得实在受不了,再好的女人也不如老大的专用刺激啊。
“苗苗,先让我过过瘾,以后你要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谢苗苗知道成功拿捏住他了,把脸贴在他胸口。
“尽快把六叔的眼睛除掉,不然我不敢迈出那步。”
“如果你实在心急,我们就去外海废弃码头,那里安静得很,没人打扰,野炮试过吗?”
徐缺子彻底沦陷了,满口答应。
“苗苗,你放心吧我一直都锻炼身体呢,包你爽的!”
谢苗苗恶心得都快吐了,强忍着不快被亲了几下,徐缺子去换衣服。
她抽空给门外的师爷文使个眼色,成了!
徐缺子服用了进口药,拉着谢苗苗坐他的商务车。
师爷文带兄弟们开着三辆越野车在后面跟着。
废弃码头上次出事后,不准钓鱼佬再进来,生怕他们再放烟花。
师爷文让司机把车停在码头门口,他奇怪地问。
“文爷,我们不跟上去?徐爷可是进入码头了。”
师爷文勾勾手指,啪,给他个大比兜。
马仔们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多嘴,师爷文闭着眼睛假寐。
徐缺子被分散注意力,还寻思着和谢苗苗做运动呢。
直到他发现人马没跟上来。
“人嘞?”
佬鼎向他挥手。
“徐爷!”
徐缺子脸上可见的恐惧,他明白自己上当了。
更崩溃的是自己只有个司机在身边。
啪!
谢苗苗给了他一个耳光。
“玛德,恶心死老娘了,你还妄想和我开炮,你配吗?”
她嫌弃地用消毒纸巾擦手擦脸。
徐缺子捂着脸,大有一种龙游浅滩的感觉。
“臭婊子,你给老子设局!”
谢苗苗目露凶光,把话挑明。
“给你两条路,要么让佬鼎把你想上我的事告诉六叔,你身败名裂滚出这座城像乞丐一样要饭去。”
“要么你拿着所有的财产,主动和六叔告辞,回家养老。”
徐缺子深吸一口气。
“老子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啊被你个小娘们啄了眼!”
“佬鼎!六叔啷个信任你!你却和她勾结害我!”
这话说得,佬鼎都想笑,六叔信任你,你不也打算和他的马子开炮。
凑不要脸。
徐缺子认命了,听从安排。
谢苗苗看着潮汐送海浪卷上码头,带走所有痕迹,像是无人光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