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安的二世祖们

作品:《大唐:魏家逆子,开局震惊李世民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


    魏叔玉走出房间,看着饭厅内,空空荡荡的,还以为来错了地方。


    这些天在他的调教下,府里的伙食标准,已经有了显著的提高。


    就算不是大鱼大肉,好歹四菜一汤还是有保证的。


    “这是咋了?家里遭贼了吗?”


    看着餐桌上,清汤寡水的稀粥,魏叔玉一脸茫然。


    魏书琬看见魏叔玉,连忙跑了过来,小声道:


    “咱爹回来了。”


    “卧槽,老头子回来了?”魏叔玉微微一愣。


    难怪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他人呢?”


    “咱爹当差去了,临走前让我交代你,去弘文馆入学。”魏书琬将一个包袱拿了出来,里面装着上学用的一些东西。


    “弘文馆?”


    闻言,魏叔玉瞪大了眼睛。


    好事啊!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科举制度还处于萌芽阶段。


    朝廷用人,除了依靠官员举荐外,只能靠自己开设的官学。


    而毫无疑问的是,得入弘文馆,是大唐士人的无上荣耀,比国子监的地位要高得多了。


    说白了,弘文馆就是干部培训基地,一般从这里毕业后,也就算端上了朝廷的铁饭碗。


    “看来魏老头还挺够意思的,一回来,就给安排了这样的好事。”


    魏叔玉心情一好,端起稀粥,咋吧咋吧地喝了起来。


    “咱爹还交代啥了?”


    魏叔玉话音刚落,就见魏书琬长长叹了口气。


    “咱……咱爹还说,从今日起,停掉大哥你一切日用开销……”


    “这么说来,我做的那些事情,被老头子知道了?”


    魏书琬点了点头。


    “咱爹让你去学堂,学习圣人之道,好好反省一下。”


    魏叔玉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


    早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就有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点事情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大哥,要不……要不你去娘那边躲几天吧,等爹消了气,你再回来。”魏书琬一脸担忧道。


    魏叔玉笑着摇了摇头。


    在彻底改变魏家的命运之前,这个“逆子”的名号,恐怕他还得一直戴着。


    老爷子这气,怕是一时半会,消不完的。


    ……


    吃过午饭,简单洗漱了一番,魏叔玉便出门了。


    一个多月了,他也算彻底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从昨晚的事情来看,魏征这个爹对儿子还是不错的。


    除了生活有点清苦外,家里的氛围还是好的。


    眼下既然安排他来弘文馆读书,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知不觉间,魏叔玉便来到了一片建筑前。


    门口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弘文馆”三个大字。


    不时,有穿着儒服的读书人进进出出。


    今天他过来,只是办个手续。


    真正等上学,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魏叔玉正准备进门,就看到,隔壁围墙上,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正朝外爬了出来。


    那是两个十几岁大的少年,一个头上斜插着一朵红花,另一个则是带着一顶鲜绿色的文人冠。


    两人动作熟练,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原本两人落地之后,都打算离开了,可是在看到魏叔玉后,两人又折返了回来。


    “你也是来入学的?叫什么名字啊?”头上插花的少年上下打量着魏叔玉,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你又是谁?”魏叔玉不动声色道。


    听到魏叔玉的话,插花少年还没开口,旁边裹着绿头巾的少年却是一蹦两丈高。


    “你连他都不知道,说出来吓死你!”


    绿头巾少年挺起胸膛,宛如一只骄傲的公鸡。


    “他乃是人送外号,“赛诸葛”长孙冲,吾乃是“小凤雏”房遗爱,你连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在长安混的?”


    “长孙冲,房遗爱?”


    魏叔玉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少年,怎么都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长子,房遗爱则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的二儿子。


    神他么赛诸葛,小凤雏……


    怎么长安的这些二世祖,喜欢这个调调啊?


    魏叔玉会心一笑,决定逗他们玩玩,旋即抱拳道:


    “原来是你们二位,久仰久仰,吾乃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外号天外飞仙魏叔玉,幸会幸会。”


    “嘶!天外飞仙……”


    长孙冲和房遗爱面面相觑。


    “这人听上去怎么比我们还牛逼啊!”


    他们原本看魏叔玉一个新人,准备用名号吓唬吓唬,搞点钱花,俗称收保护费。


    可眼下突然被魏叔玉的气势拿捏,一时间断了节奏。


    魏叔玉看着两个少年,心里一阵暗笑。


    呵呵,和小爷比装逼?不是找虐嘛!


    “等等,你说你是谁,魏叔玉?”


    就在这时,长孙冲微微一怔,突然想起今早父亲上朝前,特意嘱咐过,说是魏征家的大儿子要来弘文馆和自己一起读书,还让他好好相处。


    谁能想到刚一见面,便落了下乘,这下老尴尬了。


    这边长孙冲被弄得沉默了,那房遗爱听到魏叔玉的名字,却一下子激动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死皮懒脸,要和十几位大家小姐义结金兰的家伙!你究竟想干啥!”


    魏叔玉淡定地瞥了对方一眼。


    当初他刚到长安,人生地不熟,见着谁都客客气气的。


    说什么义结金兰,无非是见到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叫了声“义妹”罢了。


    这就和后世大街上,到处都称呼“美女”是一个意思。


    再加上他爹“恶名”在外,魏叔玉觉得这也算修复关系的一种手段。


    却不曾想被人传得越来越邪乎了。


    “哎,世人误我啊!”魏叔玉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状。


    “正所谓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这人见了女人,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故此,才忍不住想与那些姑娘结为金兰。


    却不成想惹来世人误解,真是冤死了。”


    魏叔玉看向两个人,笑着说道:


    “我观两位公子,气度非凡,应该不会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吧?”


    “卧槽,居然还能这样!”


    魏叔玉这些话把房遗爱听得一愣一愣的。


    狗日的,老子要是有这口才,那教司坊的小妞,还不得排着队自荐枕席啊!


    这时,长孙冲眼神一亮,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么说来,若是我们两个要与你结为兄弟的话,你不会拒绝喽?”


    若是能将这样厉害的人物收为小弟,不仅能找回刚才的场子,传出去,他长孙冲在长安城的名气也能更上一层楼。


    故此,不等魏叔玉开口,长孙冲便自顾自地说道:


    “若是以年龄排序,太过无趣,若是拿家中长辈官职说事,又未免说我欺负你们……不如,咱们就以家中长辈做过事情为准,最厉害者为大哥,如何?”


    “好好好!这个好!”房遗爱拍手鼓掌叫好。


    若是论功劳,他爹房玄龄可不比长孙无忌差多少。


    这个大哥,他未尝不能争取一下!


    然而,他正要开口,却被长孙冲给打断了。


    只见长孙冲眼睛骨碌一转,看着其他两人,猛地一拍胸脯,朝天比出大拇指,一脸得意道:


    “我的姑姑……敢上皇帝!”


    “嘶……”听到这话,魏叔玉嘴角不由一抽。


    而房遗爱则是懵逼在了那里。


    “啊吧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