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姐怎么来了？


    满脸惊慌和担忧，明显是知道我受了伤。


    可我没给她打电话，她听谁说的？


    “小杰，哪里受伤了，严重吗？医生怎么说？”书瑶姐从长廊里小跑过来，人还没到，急切的声音先传过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摇头。


    年轻男警说：“你是陈杰的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我弟弟真的没事吗？”书瑶姐不确定地问道。


    男警将检验结果递给书瑶姐，皱起眉头说：“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不轻，这是检查结果，医生的意见是住院治疗。你是他姐姐，你拿个主意吧。”


    “姐，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哪像受伤的样子？”


    “听医生的！”书瑶姐的声音毋庸置疑，“单子给我，我去办住院手续。”


    医院是个烧钱的地方，而且我这种情况也不能报销，所以其实我是心疼钱。


    书瑶姐办完入院手续，然后男警才离开。


    扶着我躺在床上，书瑶姐坐在病床旁边，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姐没有照顾好你。”


    我忍不住笑道：“姐，怎么还成你的责任了？你千万别这样说，要不然我心里更惭愧。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谁告诉你的？”


    其实当大胸女人提到我姐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书瑶姐在没接到我的通知的情况，就出现在医院里，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


    其实书瑶姐和大胸女人早就认识。


    可书瑶姐从来没在我面前提到过大胸女人，而且她们又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又要隐瞒我？


    病房里还有一个被摔伤的老头，旁边是他老伴。


    书瑶姐含含糊糊地说：“听说的。”


    “听谁说的？”我紧紧追问。


    “21号床，准备打点滴。”


    这时候，护士却走了进来。


    书瑶姐借此机会站了起来。


    扎了针，吊上水，我还想继续问的时候，书瑶姐的手机却忽然响了，然后就出去打电话了。


    从书瑶姐的反应来看，我受伤这件事一定是大胸女人告诉她的，可她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到底在隐瞒什么？


    这些事情我必须搞清楚。


    等书瑶姐接完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就继续追问刚才那件事。


    书瑶姐明显不想提，而是岔开话题说：“小杰，黄汉宁招了，承认四年前是他害死的咱妈。”


    大胸女人已经将整个过程都偷拍下来，所以黄汉宁百口莫辩，想不招都难。


    “他把杜名诚和刘恒也供出来了吗？”我问。


    书瑶姐柳眉一紧，摇着头：“暂时还没有。但只要他开了口，迟早会说出来的。我四年都没做到的事情，最后却被你轻松做到了，你真厉害，你现在就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看到书瑶姐美眸含情，我的心都快融化了，尴尬地笑着说：“姐，你再这样夸我，我会当真的。”


    “我说的本就是真心话呀，四年了，咱妈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如果咱爸知道这件事的话，也一定会很开心的。小杰，等你出院了，我们去看看爸吧。”书瑶姐小声问。


    妈的死因真相大白，我当然很高兴。


    而且证据确凿，书瑶姐也就不用再去讨好王洪新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犹豫了很久，最后才鼓着胆子说：“姐，那天你说的那句话还当真吗？”


    “我每天都要说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话？”


    书瑶姐应该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而不是装的。


    “就是……就是……”我红着脸，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书瑶姐看到我吞吞的，美眸一转，故意说：“既然你也记不起来了，那就不提了。”


    “那天你说要给我特殊奖励的……”


    其实我也知道书瑶姐只是随口一说。


    听到我这样说后，书瑶姐先是短暂地愣了愣，回过神先是回头看了眼那对老人，看到他们并没有听到，书瑶姐才松一口气，撩着头发说：“你确定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过的，就是那次杜名诚让你去陪王洪新喝酒的时候，你说只要我让你去，你就给我一份特殊的奖励，现在记起来了吗？”


    书瑶姐见躲不过去了，于是就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你的手机也旧了，明天我给你买个新手机，这个奖励不错吧。”


    “我不要手机！”我说。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书瑶姐看着我问。


    “我……我……”我想要的实在说不出口，“姐，当时我又没逼你承诺我，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特殊奖励的，现在又问我想要什么，明明就是耍赖嘛。你说话不算数，以后我再也不敢相信你的话了。”


    书瑶姐的脸红溜溜的，面靥如花地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就想要奖励嘛，等你出院回家了我就给你奖励。”


    回家就给我？


    书瑶姐想送给我什么？


    “姐，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奖励？该不会又是空头支票吧？”


    “现在还不能说，不然到时候就没惊喜了。”书瑶姐又看了一眼那对老人，然后凑过来用小得可怜的声音说：“这次肯定是真的……”


    我激动坏了，真想马上拔掉针管回家。


    下午书瑶姐去外面买了一份粥。


    时间来到晚上，我就让书瑶姐先回去休息，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你第一天住院，今晚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无论我说什么，书瑶姐都不肯回家，最后我也只能妥协了。


    其实我也想让书瑶姐留下来陪我，但又不想让她熬夜。


    病房里有三张病床，我和那个老头一人一张，还空了一张，天黑的时候老头的老伴就提前将自己的被子放在中间的床上，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不过书瑶姐也没计较，期间老头去上卫生间，书瑶姐还上去帮忙搀扶。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掉完液体了，朝里面挪了挪身体，腾出一块地方让书瑶姐也躺下来。


    或许是因为和书瑶姐躺在一起，所以我始终都睡不着，外面的楼道里也时常有异响声，搞得我心烦意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了点困意。


    可刚闭上眼，又听到书瑶姐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书瑶姐被惊醒了，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没有备注名的电话，但书瑶姐应该认识那串号码，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掉。


    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出去了。


    我总觉得书瑶姐有点反常，于是睡意也一扫而空，很快，外面的走廊里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弟弟没大问题吧？”


    这声音，好像是大胸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