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黎明时分转移到了新的安全屋。这一处比之前更加隐蔽，也更加奢华，像是苏影真正的巢穴。


    林夕的伤口还在作痛，但她的头脑异常清醒。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在晨曦中苏醒，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刚刚经历了一场黎明。


    苏影端着咖啡走过来，递给她一杯。


    “加了两块糖，”她说，“你喜欢的。”


    林夕接过咖啡，指尖与苏影相触的瞬间，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了，那条名为“合作”的界线正在变得模糊。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林夕问。


    “等待。”苏影在她身边坐下，“我叔叔已经上钩，接下来他会自己露出马脚。”


    “然后呢？”


    “然后，”苏影转过头来看她，眼中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我们会给他一个完美的葬礼。”


    林夕抿了一口咖啡，甜度恰到好处。苏影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让她感到既安心又不安。


    “在那之后呢？”她继续问，“你会怎么处置我？”


    苏影笑了。那不是她平时那种带着算计的笑，而是更加真实、更加放松的笑意。


    “我以为我们已经超越了那种关系。”她说。


    “哪种关系？”林夕追问，“猎人和猎物？还是利用者和被利用者？”


    苏影没有立即回答。她站起身，走到林夕面前，单膝跪下来与她平视。


    “也许，”她轻轻握住林夕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是另一种关系。”


    然后她吻了她。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个。它不是表演，不是试探，不是算计。它只是一个吻，简单，直接，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当她们分开时，林夕轻轻喘着气，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这是什么？”她问，“新的控制手段？”


    “不，”苏影的额头抵着她的，“这是投降。”


    在晨光中，她们交换了第二个吻。这一次，林夕主动迎了上去。


    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已经结束，现在开始的，是另一场更加危险的博弈——而这一次，她们都心甘情愿地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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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错位棋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