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下。


    凌峰已经酒足饭饱。


    朱棣用宫里的操作，给他递上漱口水。


    “凌先生，咱们该上课了吧？”


    朱元璋和朱标在二楼闻言，耳朵竖了起来。


    既然酒足饭饱，那的确就该上课了。


    “老大！”


    “朕这样听课，你说要是传了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哪个朝代的皇帝，如此偷偷摸摸来听课？”


    “传到后世，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抹黑朕？”


    朱元璋担忧道。


    后世对于他的评论。


    他虽然不在乎。


    但此时的行为，的确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也许在皇帝界都会成为笑柄。


    “父皇放心！”


    “那些锦衣卫的嘴巴，死也无法撬开。”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再说了，古代不是有凿壁偷光吗？”


    “如今的父皇，可是隔墙偷课啊！”


    “哪怕传了出去，也是一番美谈。”


    “天下所有人士，说不定还会争着歌颂你的功德呢！”


    朱标说道。


    他以为这样的话，朱元璋听了很受用。


    结果马屁拍错了地方。


    “什么偷课？”


    “读书人，那就不能说成是偷课！”


    “朕是在听课好不好？”


    朱元璋说道。


    朱标看着父皇，不停点头。


    心里却是憋着不笑。


    父皇还是承认了。


    这次就是来听凌峰上课的。


    朱标的表情，被朱元璋注意到了。


    “你……你真的以为，朕会轻易放过凌峰？”


    “只要朕听到凌峰有任何的妖言惑众，朕就会从这里跳下去，直接砍了他！”


    朱元璋说道。


    同时，他还伸手指了指窗户。


    凭借他的身手，还真可以从这里跳下去。


    “父皇，儿臣相信你说的话！”


    朱标说道。


    ……


    “凌先生，是不是该上课了啊？”


    “不行，淡了……”


    “什么淡了？”


    “是不是菜的盐味淡了？”


    “这还清淡吗？”


    看着眼前的四十八盘荤菜，朱棣感到不可思议。


    御膳房偷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清淡？


    突然，朱棣明白过来。


    父皇平常就比较节俭。


    哪怕宫里做菜都会吩咐他们少用盐。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还算凑合！”


    “明天你记得给我乞讨几只烧鹅过来。”


    “最好再弄点好酒！”


    凌峰说道。


    此刻，他更加想念现代的美食了。


    “好，一定！”


    朱棣点点头。


    朱元璋站在二楼，也在心里将此事记了下来。


    ……


    “对了，小四。”


    “我上次不是给你说了遏制兼并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凌峰问道。


    “凌先生，实话说。”


    “我一直只知道打打杀杀。”


    “这样的问题，真的想不出来。”


    朱棣说道。


    “好吧！”


    “所谓的兼并，直白一点就是垄断！”


    “要遏制兼并，得从两个方面入手。”


    “一是将基本盘进行扩大。”


    “一旦总数大了，哪怕就是分配不均，也不会发生很大冲突。”


    “二是将新势力扶植起来，跟那些贵族的垄断进行对抗！”


    “你明白没有？”


    凌峰说道。


    朱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凌先生一语道破天机！”


    朱棣附和道。


    “今天我们就好好谈谈扩大基本盘的事情。”


    “当然，也有两个方面。”


    “首先是对内深耕细作，将亩产量提高。”


    “开垦荒地，大力鼓励手工业。”


    “其次是对外进行扩张！”


    “两个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凌峰说道。


    “我选择扩张！”


    朱棣毫不犹豫。


    同时站了起来。


    对扩张的事情，他十分感兴趣。


    “你既然喜欢打打杀杀，那咱们就专门谈一下，扩张来遏制兼并的问题。”


    “但你想怎么扩张呢？”


    凌峰说道。


    “扩张，我就想到三件事情。”


    “第一，杀元贼！”


    “第二，杀元贼！”


    “第三，依旧是诛杀元贼！”


    朱棣说道。


    说到这里，他双眼有些猩红。


    作为后世的永乐大帝，对元人从小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的思想观念中，只要是扩张，那就是攻打北元。


    ……


    二楼。


    “老四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对付北元就必须赶尽杀绝！”


    朱元璋激动道。


    朱棣的话也将他感染。


    北元的确就是大明最大的敌人。


    看到儿子对北元如此憎恨。


    他感到十分欣慰。


    现在的北元，就算无法将其灭掉。


    百年之后，儿子们也会接过他手中的旗帜。


    “凌峰对土地兼并的遏制手段，难道就是攻打北元吗？”


    “即便将北元攻下，还能在哪里搞种植不成？”


    “这跟兼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啊？”


    朱元璋很快反应过来。


    凌峰说了那么多，居然没有给出一个好的办法。


    ……


    “谁说扩张就是杀元贼？”


    “看看你这脑子，是不是没用？”


    凌峰的话，给了朱棣当头一棒。


    但朱元璋听起来，感觉是在骂他。


    “干嘛非要说北元？”


    “东西南北，哪个方向不行？”


    “高丽、安南、倭国、东藩、察合台……”


    凌峰继续说道。


    他把周围的地区，一一列举出来。


    如果大明现在让他做大将军。


    那他就有能力将这些地方拿下。


    遗憾的是，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小四说起这些，算是过过瘾而已。


    “凌先生，你说的这些地方，土地实在是太贫瘠了。”


    “即便将它们拿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