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去破了这铁浮屠!

作品:《杀敌送老婆,我一人灭国!

    脑海中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林年整个人都僵住了。


    系统?


    绝艳娶妻系统?


    娶妻就能变强?


    他前世受过的教育让他本能的抗拒,可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鞑子纵马屠村,血流成河的画面。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时代,所谓的道德和规矩,早已没用。


    能活下去,能保护想保护的人,能把那些畜生一个个宰了,才是唯一的道理!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确定婚娶!”林年心中默念。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床上的女人。


    “你要跟我走,可以。”林年轻声开口,语气决断,“但不是当我的累赘,而是我的妻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坦然的迎上林轻语的注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走的是一条尸山血海的路,未来……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但林年必须让她自己选。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尊重。


    林轻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回答。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泪水混着灰尘,却倒映着林年坚毅的脸庞。


    良久,她沙哑的开口,问出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真的能杀光他们吗?那些杀了我爹娘,杀了我弟弟的畜生……”


    “能。”


    林年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无比坚定。


    他曾是兵王,保家卫国是他的本能。如今国仇家恨加身,他与北武鞑子,不死不休!


    林轻语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却带着决绝。


    “好。”


    “我愿意,当你的妻。”


    夜,深了。


    屋外下起了秋雨,冷风顺着破屋的缝隙钻进来,吹的人骨头发寒。


    屋里,两道身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没有红烛,没有喜宴,只有两颗在乱世中飘摇的心,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丝活下去的暖意。


    房间内,孤男寡女,相互依偎取暖,水波粼粼,流水潺潺。


    【林轻语好感度+3!】


    【恭喜宿主成功迎娶林轻语!】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力量+1!】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伤口带来的虚弱感一扫而空。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正在以一种惊人的方式变的更加坚实有力。


    翌日清晨,雨停了。


    林年将一件带着几点暗红梅花的布料细心收好,身旁,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的林轻语安静的站着。


    趁着天光,林年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


    【宿主:林年】


    【力量:2(普通成年男子为1)】


    【速度:0.9】


    【敏捷:0.8】


    【耐力:0.9】


    【意识:5】


    【回复:0.4】


    【?】(待刷新)


    果然!


    林年的意识高达5点,这是他前世枪林弹雨中磨炼出的战斗本能。而其他的属性,则烂的可以,完全是这具身体的原有水平。


    但现在,他的力量变成了2!


    这意味着,他凭空拥有了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仅仅一夜之间!


    林年关掉面板,将屋里屋外搜刮了一遍,从四个鞑子尸身上又摸出了三两多碎银子。连同那四把做工精良的北武战刀,他一并带上。


    “我们进城。”


    他回头对林轻语说。


    根据昨夜林轻语的哭诉,林年得知如今的雍城已是岌岌可危。数日前,北武大军攻破了东北角的城墙,大批鞑子涌入,他昨晚杀的那几个,就是其中之一。


    幸好雍城守将是个狠人,硬生生用三千多条人命,把那个缺口又给堵了回去,这才勉强守住了城。


    回到城内,林年将林轻语安置在自己那间破旧的小屋里,随即马不停蹄的带着那四只血淋淋的左耳,赶往军营的督战处。


    此刻的督战处,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


    刚经历一场惨烈大战,活下来的弟兄们都来这换命钱。


    “一个鞑子耳朵,二两银!”


    “两个,五两!”


    “三个,九两!多一个,多加一两!”


    督战处的军官扯着嗓子吼着,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血污的耳朵。


    二两银子,够去城里最好的酒馆大吃大喝一顿,也够去“快活林”找个相熟的姑娘睡上一晚。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军汉们,在下一次赴死前唯一的念想。


    “下一个!”


    林年挤上前去,将自己的腰牌拍在桌上。


    “戊字营,林年。”


    他解开腰间的布包,“哗啦”一声,四只风干的耳朵滚落在桌上,接着“哐当”几声,又将四把北武战刀扔在了旁边。


    “斩首四个鞑子,缴获战刀四把。”


    他声音不大,整个嘈杂的督战处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充满了惊疑。


    “四个?他一个人?”


    “吹牛逼吧!我们五个人才换掉一个鞑子,他还挂了彩!”


    “就是,北武那些鞑子个个孔武有力,一个人杀四个?他当自己是将军吗?”


    质疑声四起,但当他们看到那四把制式统一,刀刃上还带着缺口的北武战刀时,质疑声戛然而止。


    耳朵可以作假,这北武军中才有的制式战刀,可做不了假!


    “等等!”


    负责核算的军官死死盯着其中一把战刀,手有些发抖,一把抓起那把刀。


    在刀柄的末端,缠绕着一圈已经发黑的羊皮。


    “羊皮柄……这是……这是鞑子的伍长!”军官的声音都变了调。


    北武军制与大越不同,以羊皮、牛皮、马尾、狼牙、白狼毫区分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乃至万夫长。


    这军官一嗓子,连里间一个更高级别的督查都惊动了,快步走了出来。


    那督查拿起战刀反复确认,又看了看林年,满脸的不可思议。


    斩杀一名鞑子伍长,功劳远胜普通兵卒!


    “好小子!”督查重重一拍桌子,“斩敌四人,内含伍长一名!记大功!”


    “赏银二十两!即刻起,升任戊字营伍长!”


    当即,那核算官数出二十两沉甸甸的银子,另一个小吏则飞快的取来一枚崭新的伍长腰牌。


    林年,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卒,一跃成为了掌管五人的伍长!


    周围的士兵看着他,眼神已经从质疑变成了敬畏和羡慕。


    可林年刚把那枚还带着体温的腰牌挂在腰上,还没捂热乎——


    “呜——呜——呜——”


    城墙方向,凄厉急促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敌袭!”


    “鞑子又攻城了!所有人,上城墙!”督战处的军官拔刀怒吼。


    “操他娘的!这帮狗日的鞑子是铁打的吗?”


    “这才歇了不到四个时辰啊!”


    “妈的,老子刚领了赏钱,还没去找我的小翠呢!”


    一个叫二狗的兵痞怪叫起来。


    旁边的人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他妈有个屁的小翠,你的小翠不就在窑子里吗?”


    二狗嘿嘿一笑,脸上却没有半点惧色:“窑子里的也是婆姨,有啥不一样?走,弟兄们,上城墙剁了这帮杂碎,回来哥哥请你们喝酒!”


    一片哄笑和叫骂声中,这些刚刚还在盘算着如何快活的汉子们,毫不犹豫的抄起刀枪,奔赴那片九死一生的血肉磨坊。


    林年也抓起一把战刀,随着人流冲向东北角的城墙。


    因为之前被攻破过,这里是北武的主攻方向。


    当林年登上城楼向下望去时,即便是他,也心头一震。


    地平线,消失了。


    入目所及,全是黑色的铁甲和涌动的人潮,粗略估算,不下三千人!三千名骑兵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大地的震颤顺着城墙的砖石,直冲天灵盖。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到这阵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裤裆迅速湿了一片。


    “完了……”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脸色煞白,死死攥着城垛。


    “妈的!是铁浮屠!三十……整整三十骑铁浮屠!”


    城墙的守备偏将看清了敌军前锋的配置,气的破口大骂,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绝望。


    铁浮屠!


    人马俱甲,刀枪不入,一旦冲锋起来,便无可阻挡!


    用三十骑铁浮屠来冲击这道刚刚用人命填补起来,尚未完全修复的城墙……


    偏将已经能预见到,城墙被撕开一道口子,无数鞑子涌入,整个雍城的百姓,都将在北武的铁蹄下被屠杀殆尽。


    绝望,在城墙上迅速蔓延。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偏将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嘶吼道:“亲卫营!随我下去,用命给老子堵住他们!”


    他已经准备用自己的命,去为雍城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无人应答,所有人都心存死志。


    也就在此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在偏将身后响起。


    “偏将大人。”


    偏将回头,看到了刚领了腰牌的林年。


    “给我三十个不怕死的弟兄,配长刀。”


    林年的目光越过偏将,直视着城下那三十骑重甲,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去破了这铁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