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在灵堂里放声大哭

作品:《渣夫别哭,娘娘换嫁后母仪天下了

    永安侯见白湘怜起了疑心,赶紧解释道:“是你娘自己选择自尽的。”


    “她想将收受贿赂的事情全部算在你的头上,她以为你是太子妃,有太子庇护,朝廷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昨夜我狠狠地责备了她一番,谁知道今早就收到了你娘自缢身亡的消息。”


    “爹爹想到昨日的事情虽然你娘有错,可也是惜儿揭发的,爹爹糊涂,就想让你惜儿姐姐受到些教训,没想到弄巧成拙,自己倒被……”


    渣爹的苦情戏也只有对白湘怜这种缺脑筋的有用。


    明明害死自己亲娘的凶手就在眼前,白湘怜眼里却充满了对永安侯的感激。


    眼看前来吊唁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白清惜不想事情被传出去。


    永安侯更是不愿被人抓到一点把柄。


    被解绑后,他赶紧让护卫全部出去。


    而那个出卖他的护卫头子却被绑她的丫头带了出去。


    永安侯嘴角浮起几分讥讽,不知道这个恶毒的女儿是真的给银子还是杀人灭口。


    他闭上眼睛想也知道一定是后者。


    能够抢自己妹妹嫁妆的人还能给一个陌生人银子吗?


    不一会儿,灵堂又恢复如初。


    白湘怜经过刚刚的遭遇,已经不敢抬眼看白清惜这个毒妇了。


    她虽然时常惩罚下人,也没有像白清惜一样杀了护卫头子,还要杀他全家。


    真是恶毒。


    忽然翻个门被人推开。


    “怜儿。”是太子的声音。


    白湘怜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起身跑了过去,扑到了萧佑林的怀里。


    “殿下,臣妾好怕……好怕也会像母亲那样……”


    “不会的。”萧佑林声音温柔。


    他也经历过母亲逝世的痛楚,他很理解白湘怜沉重的心情。


    “太子殿下。”永安侯隐藏起刚才还沉郁的眼神。


    起身走了几步,俯身道:“怜儿生母遭遇昨日之事后,心中悔恨交加,怕连累了侯府,更怕连累了殿下,所以昨夜就……就自缢身亡了。”


    萧佑林内心感慨,他握住了白湘怜的手,“怜儿莫要因此难过,这些珠宝首饰你母亲本就物归原主了,她已经没有错了,却以死明志,错的人不是她,而是……”


    他的目光看向跪在蒲团上那个娇弱的身影上。


    这时白湘怜用丝绢掩面抽泣,“若不是惜儿姐姐苦苦相逼,我母亲兴许就不会……”


    “不不不,殿下,这点老夫可以作证,此事和小女白清惜没有半点关系,是因为昨夜老夫责备了夫人几句,没想到夫人就真的想不开……就……”


    萧佑林见永安侯都不怪罪白清惜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本想借此事责难于这个疯女人,好让她跪在面前向他求饶。


    只要白清惜说一句,她错了,他一定不会再追究了。


    “虽说怜儿生母是自尽的,与他人无关。但昨日兰王妃确实也是吓到了孤的太子妃。”


    他用焦灼的眼神看向白清惜,“兰王妃,你应该当着怜儿生母的牌位,向怜儿道歉。”


    白湘怜娇柔地依偎在太子怀里,昨日之事,太子应是看清楚了白清惜狠毒的真面目。


    今日她才在太子眼中看不见往日的那种深情。


    “殿下,惜儿姐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嫉妒怜儿有殿下垂爱而已。昨日生母惨遭鞭打,应该不是惜儿姐姐蓄意报复的,毕竟怜儿生母在世时,什么好吃好穿的都会第一个想到惜儿姐姐。”


    白清惜苦笑。


    满嘴谎言还真是随手拈来,邹氏没有把她剥皮抽筋,已是仁慈,还好吃好穿的。


    “太子殿下,今日是来吊唁的,还是来故意找茬的?”


    白清惜不想和渣夫理论。


    毕竟死者为大。


    眼看前来的亲友已陆陆续续地进入侯府。


    白清惜顿时皱眉,挤出几滴眼泪,开始放声大哭。


    “母亲,惜儿今后将每日为你祈福,盼你在那边无灾无苦,一路走好。您放心,今后我会照顾好妹妹和爹爹的。”


    说完,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前来吊唁的亲友无不感叹侯府嫡女白清惜孝心感人。


    这一磕,反倒让白湘怜无地自容。


    作为逝者的亲生女儿,还被太子拢在怀里哭泣。


    永安侯目光落在她的好女儿白清惜身上,他的心像是被人用万箭穿刺般难受。


    他打的所有的算盘都被这个假惺惺哭泣的女儿给破坏了。


    他本来是想一箭双雕的,反而自己成了别人射中的雁子。


    邹氏的死虽然被定性成了自杀,可白清惜手里还握着他和高护院签字画押的供词。


    一旦曝光,就算陛下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会治他的罪,但他的名声必定毁于一旦。


    这个白清惜,他现在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邹氏一死,侯府没了主母。


    他必须得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助他重振侯府的辉煌。


    这时,下人悄悄地前来向他禀报,“侯爷,高护卫一家已经全部出城,我们派出的人在城门外跟丢了。”


    眉心一蹙,永安侯眼里透着不可思议。


    这个贪财如命的女儿真的给了高护院银子?


    却不给自己的亲爹留一文钱。


    可恨,这个叛徒高护院真的就这么给放走了。


    他对待这种不忠的奴才,会有一百种收拾他们的法子。


    眼下,却一种也施展不开了。


    天色已暗,灵堂的烛光一直亮着。


    添换祭品的奴婢已经退去了,可白清惜还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直到所有的亲朋好友离开侯府。


    她才不装了。


    膝盖跪得真疼,白清惜被初春搀扶着起来。


    “这几夜就辛苦怜儿妹妹守灵了,王府事情多,我就先走了。”


    跪在蒲团上的白湘怜也站了起来。


    “好你个白清惜,装着一副大孝女的样子去欺骗别人,你以为大家就会上你的当吗?”


    “他们上不上我的当不重要,只要你上当了就行。”


    白清惜冷笑道:“你不是还惦记着你母亲留下来的那些珠宝吗?可惜了,你的好爹爹可不会给你,她要用来娶新人,你也快走继母了。”


    初夏趁永安侯不注意,拿着银子轻松撬开了下人的嘴。


    原来,她的父亲看上了王府的寡妇孙氏。


    孙氏不仅长得风韵犹存,还弹得一手好琴,又坐拥死去丈夫的万贯家产。


    听闻她可是喜欢渣爹许久。


    但孙氏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也不知道渣爹受不受得住。


    “爹爹,是真的吗?”自己的生母头七未过,怎么能就另娶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