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作品:《拯救反派黑化值进行时〖快穿〗

    嘴唇上的刺痛和血腥味猛地炸开,应嘉呈骤然睁大眼睛。


    故游屿的吻(如果这能称之为吻的话)毫无温柔可言,只有纯粹的侵占和惩罚,如同野兽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粗暴地撬开他的牙关,席卷一切,掠夺着他胸腔里最后一点氧气。


    应嘉呈被铐住的双手下意识地剧烈挣扎,金属链条疯狂撞击床栏,发出刺耳的哐当声,手腕上传来的刺痛几乎麻木。


    但这微弱的反抗反而像是刺激了身上的男人,故遊屿的一只手铁钳般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死死钉在病床上,另一只手却近乎狎昵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充斥着血腥与绝望的吻。


    呜……放开……疯子……


    他在心里咒骂,却因为缺氧和惊吓,只能发出细微的,破碎的呜咽,听起来反而更像无助的哀求。


    终于,在应嘉呈几乎要窒息昏迷的前一秒,故遊屿放开了他。


    银丝混合着血丝,在两人分离的唇间拉出暧昧的痕迹。


    应嘉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眶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嘴唇又麻又痛,肯定肿了。


    故遊屿微微喘息着,拇指用力擦过自己唇上沾到的血迹,那双眼睛里翻滚的余怒尚未平息,反而因为染上了**和暴戾而显得更加骇人。


    他盯着应嘉呈狼狈脆弱的样子,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讨厌,恶心?”他低哑地重复着这两个词,指尖划过应嘉呈红肿破皮的唇瓣,带来一阵刺痛,“可你的身体,反应很诚实。”


    应嘉呈自然也感知身下某个地方起了反应,浑身一僵,屈辱感瞬间涌遍全身。


    诚实你妈,老子那是缺氧的生理反应!你个变态心理学博士连这都分不清吗?!


    “滚开!”他嘶哑地骂出声,试图偏头躲开那令人不适的触碰。


    故遊屿轻易地捏住他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脸,不许他逃避。


    “我会让你改口的,应嘉呈。”他的声音低沉而偏执,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说喜欢我,说需要我。”


    “你做梦!”应嘉呈气得发抖,眼泪流得更凶。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被气哭了。


    故遊屿却像是很满意他的眼泪,低下头,舌尖轻轻舔去他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珍视。


    “眼泪也是我的。”他宣布,语气温柔又疯狂,“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说完,他竟再次开始检查那副手铐,确保它们足够牢固却又不会真的伤到应嘉呈的手腕,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底下垫着的软布位置。


    那细致专注的模样,仿佛他不是在禁锢一个人,而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这种极致的暴戾与极致的温柔扭曲地交织在一起,比纯粹的暴力更让应嘉呈感到恐惧和窒息。


    这他妈就是个神经病,精神分裂晚期!


    故游屿安置好他,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工作,神情甚至缓和了些。


    他拿起那根被舔过一口,此刻显得无比诡异的草莓棒棒糖,再次递到应嘉呈嘴边。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他语气平常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应嘉呈紧闭着嘴,厌恶地瞪着那糖。


    故遊屿眼神微暗,语气沉了下去,“不想自己吃?那我用刚才的方式喂你。”


    应嘉呈后背一凉,瞬间屈服,极其屈辱地张开了嘴,含住了那枚该死的糖。


    甜腻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混成一种无比怪异的滋味。


    故遊屿终于露出了一个堪称愉悦的笑容,他奖励似的摸了摸应嘉呈的头发。


    “乖。”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医院保安,浑身散发着冷硬的戾气。


    “看好他。”故遊屿吩咐,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除了我,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少一根头发,你们知道后果。”


    “是,先生。”两人低声应道,声音毕恭毕敬。


    门再次关上。


    应嘉呈听着门外传来的,愈来愈远的脚步声,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看守都换成了他的人,这间VIP病房,已经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铁笼。


    他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嘴里含着那枚象征耻辱的糖,手腕上是冰冷的镣铐。


    Dome……


    他连内心吐槽都有气无力了,我这算不算任务失败,即将殉职?


    “……宿主请坚持,反派黑化值……依旧维持在100%,但杀意值并未上升,他对您的‘占有欲’和‘守护欲’指数奇高,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有**风险和精神污染风险是吧?


    “……从数据层面解读,是的。”


    应嘉呈绝望地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窗外天色渐暗。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故遊屿去而复返,他已经换下了那身染血的白大褂,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了许多,却更显深沉难测。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清粥小菜。


    “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容易消化的。”他自然地坐在床边,仿佛下午那场激烈的强迫从未发生过。


    他甚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细心地吹了吹,透着飘渺的白汽,递到应嘉呈嘴边。


    应嘉呈偏开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故遊屿举着勺子,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问:“需要我喂你?”


    应嘉呈身体一僵,屈辱地转回头,张开了嘴。


    温热的粥滑入食道,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但他食不知味,每一口都像在吞下难咽的垃圾。


    故遊屿耐心地一勺一勺喂他,眼神专注,仿佛这是他此刻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


    喂完粥,他又拿起湿巾,仔细地替他擦干净嘴角。


    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如果忽略掉应嘉呈手腕上那副明晃晃的手铐的话。


    吃完东西,故遊屿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放下托盘,竟然脱掉了西装外套,解开了领带,然后……自然而然地掀开被子,躺到了病床上,在应嘉呈骤然僵直的身体旁,侧身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进怀里。


    “!!!”应嘉呈全身汗毛倒竖。


    “放开!”他挣扎起来。


    故遊屿的手臂却像铁箍一样环住他,将他牢牢锁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很累。就这样陪我躺一会儿。”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甚至带着一丝凉意,但那强硬的,不容置疑的力道,却仿佛要将应嘉呈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下午吓到你了,是我不对。”他忽然低声说,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歉疚,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应嘉呈如坠冰窟,“但我不会道歉。这是你欠我的,应嘉呈。”


    “你骗了我,抛下我,这是你该受的。”


    “以后只要你跑一次,我就用链子锁你一次。只要你再说讨厌我一次,我就像今天这样‘惩罚’你一次。”


    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应嘉呈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说出的却是最恐怖的宣言:


    “直到你学会乖乖待在我身边,直到你彻底习惯我的存在,直到你的身体和心……都再也离不开我。”


    应嘉呈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那温柔抚摸里蕴含的偏执与疯狂,只觉得无边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这个疯子……不仅要锁住他的人,还要彻底驯服他的心。


    故遊屿似乎真的累了,他抱着应嘉呈,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像是睡着了。


    但应嘉呈丝毫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他以为故遊屿已经睡熟,忽然,头顶传来一声极轻,却清晰无比的呓语,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走了……”


    应嘉呈猛地睁大了眼睛。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冷冷地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照亮了应嘉呈手腕上那对闪着寒光的银色手铐。


    也照亮了他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的,真实的,名为绝望的情绪。


    yoho[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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