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强迫了你?

作品:《炽野侵占

    不能吐出来,太丢人了。


    必须要喝完,这杯橙汁那么贵的。


    她梗着脖子用力咽下去。


    然后听见对面传来一道极低的轻笑声。


    她抬头,看见冷冰冰的陆礼哥哥笑了,冰冷的眉眼融化,不再那么高冷的难以靠近,时憬也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陆礼告诉她,喝不惯不用勉强喝完。


    时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脸颊突然变得滚烫。


    她连忙低下头,摇头道:“不、不,不是的,好、好喝的。”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她又捧起来喝了一口,口中仍有酸和苦味,但咽下去后,竟然变成了满口清甜。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心动。


    又酸又苦后,都是甜。


    她偷偷喜欢上了一个离自己的很遥远的男生,她以为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暗恋。


    之后发生的事情,时憬没有勇气去回想。


    她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的橙汁。


    可能是那天她喝完了一整杯橙汁,陆礼就觉得她喜欢喝橙汁,再后来跟着陆礼回到陆家,他也常会端一杯鲜榨橙汁给她喝,他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记在心里。


    她也沉溺在这些照顾中。


    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般。


    连跳出去的力气都丧失了。


    等她喝完橙汁,收起关于这些关于过去的记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打开电视,凌晨的电视台都是枯燥的深夜节目,她转了一圈频道后,看着宣城的台标,想起一件事。


    妈妈说,她来宣城的事情是楼心月告诉陆礼的。


    视频时她被其他情绪占据理智,完全没有去想为什么楼心月会知道,据她所知楼家在宣城并不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宣城?


    ……


    “厂房上周刚封顶了,开始重整外围规划,预埋充电车位的电缆时,从地下翻出些人骨——”


    “而我们是在哪儿发现的他?是从地下挖出来!他被人杀害,至少被埋在地下九年以上!”


    ……


    楼心月的声音与警官的重叠。


    时憬睁大眼睛,从厂房地下翻出的人骨就是她父亲的?


    所以楼心月才会知道她被警方传唤到了宣城。


    另一个念头快速闪过。


    时憬颤抖着打开手机,进入地图软件,按着记忆找到妈妈发生车祸的地点,在找到民宿、厂区的位置,她看着三个地点之间的距离,从民宿到厂区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从厂区到车祸地点也有半个小时车程。


    妈妈开车出门不是送床单被褥去镇上清洗,就是去镇上接不认识的客人,妈妈很少很少开车离开杭县,又怎么可能知道厂区那边有一大片的荒地?


    时憬心中腾起强烈的确信感。


    妈妈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挖坑埋尸都是体力活,但妈妈手上并没有握持铁锹或相似工具留下的痕迹!


    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能保护妈妈,而不是只能无用地躲在房间里哭!


    就在这时,门开了。


    时憬迫不及待的要和陆礼分享这个消息,她从沙发上跳下来,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飞快冲到门口,力气大得像是要扑入他怀里,两手抓着他的衬衣,抬头,眼眸明亮地看他:“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刑警大队,找那个警官说明白!我妈妈不是凶手!我想起来了!她手上没有挖坑留下的痕迹,而且妈妈一心都在民宿上,连杭县都很少会离开,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两个车程外有一片荒地?我父亲的死和我妈妈没有关系!”


    她激动的一口气说完。


    胸脯剧烈的起伏。


    脸颊上因短时间不停的说话微微发红。


    现在的时憬明显处于情绪极度亢奋阶段,与刚才低落沉默的状态反差极大。陆礼神情温和地颔首应下,“好,明天我们一早就去。”


    他过于冷静的态度,让时憬也平静下来。


    两人的距离过近。


    时憬看着自己抓着兄长胸口衬衣的手,立刻松开。


    “对不起。”


    她低声道歉。


    陆礼还未推开妹妹,就看见她退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兄长眼色微沉,他想起了晚上在路边时,妹妹也没有回抱,她已经开始和他保持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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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么。


    沉稳的兄长垂下视线,想对妹妹说没关系。


    刚要收回的目光顿了下,停在她浴袍交叠的衣襟处,眼底涌起暗色,伸手拉开确认——


    时憬的脸瞬间白了。


    她下意识躲开,用手想摁住浴袍。


    阻挡的手被兄长扣住拉开,拉扯间,衣襟被扯开,露出身上更多刺眼的痕迹。


    兄长脸色阴沉,另一只手直接扯开系带,浴袍敞开,从肩头滑落,随着衣物坠落,锁骨、胸口、腰侧蔓延往下的红痕完完全全暴露在陆礼的眼中。


    时憬肌肤偏白,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红痕堆积在腰侧,中心发紫,触目惊心。


    时憬难堪的只能用一只手掩住胸口,试图从他手中夺回另一只手,想要穿好浴袍挡住这些痕迹,可他不松手,温热的指腹轻轻落在腰侧,带着小心翼翼的力度。


    “不要看…啊。”她想要躲开,耳边都是轰隆隆的耳鸣声,恨不得想要躲起来,她胡乱的解释着,“我、我和费兰…交往,正常都会发生关系……”


    那些不堪的画面,强制的力度、亲吻,还有她不可告人的幻觉,通通都涌了出来,她拼命想要挡住身体,怕他会看见,怕他会知道,怕他会觉得……恶心……


    落下腰侧的指腹离开。


    微凉的肩头重新罩上衣物。


    她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见兄长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费兰他强迫了你?”


    “没有!”


    她垂下手,手指发冷,试了两次才系好带子。


    她否认得这么快,眼睛也不敢看他。


    妹妹又在撒谎。


    陆礼有多熟悉妹妹的身体,也知道她动情时会是什么模样,她会像小猫一样的迎合,能在腰侧留下这么重痕迹的情事,绝非是在她动情时发生的。


    他眼神析出寒意,“时憬——”


    他还未说完,妹妹应激般张口就否认,“没有!”


    陆礼双手温柔捧住她的脸,微低下头,他藏起眼底的戾气,语气与目光都像是一位担心妹妹受欺负的兄长,“看着我的眼睛,他有没有伤害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