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儿时小伙伴
作品:《重返饥荒年,两袋红薯换哑妻》 这话一出口陈峰就后悔了。
连忙观察林晚的反应。
好在对方似乎没听见的样子。
这丫头除了哑之外,耳朵还有点聋。
以后赚了钱,必须得带对方去大城市的顶级医院治疗。
陈峰心里这样想着,赶紧趁热打铁。
从怀里掏出药材铺老板包药时随手写的晕车解暑方子。
指着上面的“藿香”,“佩兰”等等字。
试图给林晚“看”明白。
林晚貌似懂了,主动凑近了些。
借着灶膛里跳跃的火光。
呆呆看着那张纸上的字。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似乎能认出一些。
又似乎不能完全理解。
陈峰看着她呆呆的样子。
忽然自嘲地一拍脑门。
自嘲的说道:“瞧我这脑子!
我忘了。。。你不咋认识字。。。!”
在陈峰的印象中林晚就是个文盲。
认识的字总共也不超过五十个。
这个年代对于一个哑巴来说,学习认字是非常困难的。
陈峰只好继续他的“表演”。
更加卖力的用手势解释起来。
指指药材,指指锅,指指自己。
做出背着东西去卖钱的动作。
然后又伸出五根手指。
努力做出钱的样子。
表示是为了还债。
他一边比划,一边用断断续续的说:“熬药。。解暑。。晕车。。明天去镇上。。客运站。。。卖钱。。。还债。。。补贴家用!”
他的解释杂乱无章。
手势更是笨拙可笑。
但那份急切想要表达清楚的心意。
以及话语中提到的还债,补贴家用。
却深深印刻进了林晚的心中。
她“仿佛”懂了。
犹豫了一下,主动走上前默默拿起柴火。
帮着往灶膛里添柴,让火势烧的更旺一些。
陈峰见林晚理解了自己用意,长长松了口气。
看着对方蹲在灶膛前,被火光映照的微微发红的小脸。
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意。
这还是重生以来。
第一个愿意相信他。
并且用行动支持他的人!
两人就在这狭小闷热的灶屋里。
一个看着锅,一个看着火。
默契的忙碌起来。
而一墙之隔的东屋里。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跟床板经受不住折腾发出的“吱呀”声。
依旧断断续续传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突兀。
林晚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低着头,死死地盯着灶膛里的火苗。
连呼吸都变的有些急促不自然起来。
拿着烧火棍的手微微颤抖着。
仿佛那棍子有千斤重。
陈峰更是尴尬的要命。
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简直坚硬如铁。
顶的裤子生疼。
他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咕嘟冒泡的药锅上。
心里则把大哥大嫂埋怨了无数遍。
还有。。。这破房子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
等以后赚了钱一定要好好装修。
空气中不一会儿就弥漫除草药的清苦气味。
两人就这样沉默而尴尬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锅里的药汤终于熬煮的差不多了。
汤汁浓缩,药香浓郁。
陈峰将药渣滤掉,得到了一大锅深褐色的药汤。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冰镇!
他找来家里最大的瓦罐。
将滚烫的药汤小心倒进去,盖上盖子。
然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瓦罐牢牢捆住。
对着依旧脸红耳赤的林晚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然后轻手轻脚来到了院子里的那口老水井旁。
将麻绳的另一端牢牢系在井轱辘上。
小心翼翼将装着药汤的瓦罐缓缓吊进了幽深冰凉的井水里。
利用井水那相对恒定的低温,来给这锅解暑汤进行“冰镇”。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成本最低的制冷方法了。
看着瓦罐缓缓沉入井下的黑暗中。
陈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明天,就看这锅汤能不能捞到重生后的第一桶金了!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陈峰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昨天他没睡院子,熬完药后稀里糊涂就进了西屋。
不过为了保证自己没有不轨之心。
陈峰还是在大通铺的中间放了张破旧的茶案子。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
看了一眼土炕另一侧蜷缩着,依旧在睡梦中的林晚。
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跟紧迫感。
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起床后来到隔壁做豆腐的王猛家。
王猛家有个硕大的木桶。
平时用来泡豆子,装豆浆。
正是他需要用来装汤药的容器。
这玩意得找木匠定做。
一时半刻肯定做不成。
所以陈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隔壁祖传做豆腐的王家。
敲开王猛家的门。
王猛爹娘看到门口站着的是陈峰。
脸上立刻露出了警惕和戒备的神色。
陈峰在石头沟的“赫赫威名”,让所有村民都对他敬而远之。
王猛爹堵在门口,警惕的问:“峰娃子,这么早有事?”
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王叔,王婶,早。”陈峰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的诚恳一些。
“我想借您家那个大木桶用用。”
“借木桶?”王猛娘从丈夫身后探出头。
狐疑的打量着陈峰:“你借木桶干啥?俺家还要做豆腐呢!”
“我有点用,保证不弄坏。”
陈峰知道空口白牙没用。
所以直接抛出了条件:“我租!
租一天就给你们三毛钱,你们看行不?”
三毛钱!
这在石头沟可不是小数目。
能买一斤粗粮了。
王猛爹娘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
但同时也伴随着深刻的怀疑。
王猛爹犹豫着开口:“陈峰啊,不是叔不信你。
你这。。。你这以前。。。唉!
俺们主要是怕。。。!”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怕陈峰说话不算话。
不仅不给钱,还把俺家吃饭的家伙什给骗走或者弄坏了!
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跟陈赖子讲道理?
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
一个睡眼惺忪,头发乱得像鸡窝的年轻汉子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正是王猛。
他跟陈峰年纪相仿,是小学初中同学。
年轻时也没少跟着陈峰干些偷鸡摸狗,上房揭瓦的混账事。
只不过后来陈峰沉迷赌博,越来越不像话。
而王猛家里管的严。
又有做豆腐的手艺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