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你们散修都这么残暴吗?
作品:《每日情报:从底层散修问鼎仙帝》 小墨墨察觉到林尘的异样,同样蹙起眉头。
她越来越看不懂阿兄了。
林尘猛然转头望向宁修士,尽管风势微弱,他满头黑发却疯狂地舞动起来。
双眼布满猩红血丝,赤瞳闪烁,宛如一尊嗜血杀神,骇人无比。
这一幕令宁修士浑身剧烈一颤,她从未见过帮主如此骇人的模样。
下一秒,卫帆竟朝她飞来,宁修士催动法力稳住身形,平稳接下这副柔软娇躯。
“呼……”
破风声突兀响起。
只见盘旋林尘周身的赤红灵气竟从三道变为五道,神识威压愈发增强,那飞仙楼楼顶上的砖瓦此刻竟一丝松动的迹象。
紧接着,林尘祭出紫金储物袋。
储物袋被神识包裹,散发出赤红光芒。
林尘掐诀默念。
下一秒,【肌霸铠甲】、附着一阶上品禁灵阵的【黑牛囚笼】、数十道离火符骤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墨墨看到【肌霸铠甲】再现时,身子竟不由得娇颤了一下。
“去!”
林尘指诀骤然变幻,【黑牛囚笼】率先疾射向符箓之上修士的四周。
蓝长老见势不妙,急急掐起法诀,数十道凌厉冰刺直取【黑牛囚笼】。
不料那冰刺还未触及到【黑牛囚笼】,便被一股不知名的精纯法力拦截,消弭殆尽。
蓝长老瞪大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
见自家人祭出法器,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意思,蓝长老大喝道:
“回山,快跑!那骨头里面藏了别的东西!”
蓝回山闻言,急忙收起法器,却已然太迟。
尚未遁出数米之遥,那牛骨便猛烈嵌入四周阁楼,一道金色光幕无声无息地成形。
蓝回山只觉全身法力尽数消散,灵气亦无法运转,只剩下满脸的疑惑。
恰在此时,小青——大肥蛇形态,悄然划入蓝回山方才落脚的符箓上。
“嘶……”
秦玉娆闻声转头,目光锁定在小青身上,刹那间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
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如潮水般袭来,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是小青!
夫君真的来了!
当初思念夫君时,不乏想起那条小蛇,没想到竟长这么大了。
“嘶……”
小青背过蛇躯,摇了摇尾巴,示意秦玉娆上蛇。
秦玉娆撩起裙摆,晃着柔然,走上前坐上肥蛇。
下一秒,一人一蛇倏然没了踪影。
“老夫的法术都去哪里了?!”
蓝长老掐诀的手指剧烈颤抖着,气急败坏中透着无奈。
他所催动的法力,都如同先前的冰刺那般,尚未飞出数米远便消散无踪。
小墨墨瞧见老头那副模样,玉手轻掩红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身处禁灵阵中,蓝回山显然束手无策,又见蓝长老处境同样不妙,他那嚣张跋扈之心顷刻间烟消云散。
在他思索是哪路仇人之际,【肌霸铠甲】已落至其身前。
“嘭!”
【肌霸铠甲】似是失控一般,带着蓝回山重重落在地面,震得周遭尘沙飞扬。
见目的达成,林尘手一挥,收起禁灵阵阵旗,金色光幕顷刻消失。
下一秒,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阶上品短刀,随即催动法力,数道离火符围绕短刀周身,同时朝蓝回山杀去。
蓝回山见状,使出浑身解数仍撼不动铠甲分毫。
只见短刀距离蓝回山不足一丈,不出一息便可只取他的性命。
这时,一声爽朗嗓音自林尘身后传来。
“林道友,斗法练习就到此为止吧!”
话音未落,云逸瞬身来到林尘身前,拱手道:
“林道友,差不多就行了。”
云逸眼神示意林尘,此人不能杀。
此刻,林尘耗尽了大量法力与灵气,怒气稍减,意识到自己有些意气用事。
随即手臂一挥,收回了【肌霸铠甲】及悬在蓝回山眼前的短刀法器。
云逸微微颔首,再次朝林尘拱了拱手:
“林道友先请回吧,这里交给在下便是。”
言罢,他转过身,背起手,随即长叹一口气。
人人都说散修性情残暴,没曾想会这么残暴。
不过林道友的法术颇为精妙,待下次相见,不妨试探能否以陨剑宗的功法与之交换一二。
况且宗门此刻正倾力筹备明年的宗门大比,恐怕也无暇分心顾及秘术外泄这等琐事吧。
念及此,云逸朝着蓝长老拱起手。
……
云居仙坊,沈家上品符箓。
众人围坐在前院。
“唉,都怪老朽无能,又让林道友费心费力了。”
话音未落,沈符师竟欲要当着妻妾的面给林尘下跪赔罪。
好在林尘反应迅速,制止了他。
“沈符师无须自责,后面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沈符师点点头,他看着林尘,短短几天不见,修为竟又突破。
他暗自下定决心,重拾长生路,哪怕在死前仅仅突破一层。
“阿兄,小妹困了,我们去睡觉吧。”
小墨墨依偎在林尘怀中,呢喃道。
林尘抬头看了眼秦玉娆,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宁道友情商绝顶。
仅是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内心所想。
提前去面见秦玉娆,没让她叫出“夫君”二字。
但秦玉娆却是误会了。
眼前的秦玉娆双手攥着裙摆,她蹙着眉,脸上写满不甘,眼眶中也凝着委屈的泪珠。
她已然不敢再与林尘对视。
在云居仙坊这些天,虽说沈符师和他的妻妾对她照顾有佳。
可整个仙坊除了秦玉娆,便没再有其他凡人。
她曾不知一次被修士投来异样的眼光。
原先在棚户区,她只是被仇视,觉得她是另类。
而在仙坊,她是被蔑视,众人觉得她的存在是匪夷所思的。
尤其是在拒绝其他修士的床帏邀请时,对方那鄙夷至极的眼神,她至今都刻在脑子里。
凡人,本就跟修士格格不入。
更别说,还是生活在只有高贵修士才能居住的仙坊!
秦玉娆偷偷瞥了眼小墨墨,她还依偎在夫君的胸膛上,夫君也没表现出不适。
她羡慕,她嫉妒,她恨,她无可奈何。
她凝望着小墨墨脸上那抹幸福的柔光,心头泛起阵阵羡慕。
她恨自己是凡人,不是修士。
更痛恨自己未曾踏上道途,无法长久相伴于夫君身侧,亦不能与他并肩同行、共赴患难、同克时艰……
念及此,秦玉娆闭上双眼,竭力不让那酸涩的泪水滑落脸颊。
……
深夜。
秦玉娆蜷缩在主卧,浑身不停发颤。
她盖着灵蚕蚕丝编织成的棉被,感受不到丝毫凉意,却是不知自己为何颤抖。
泪水不知何时已然浸透蚕丝棉枕。
每一次心痛,浑身都如触电一般,尽管痛苦,但却又能缓解痛苦。
孤独的抽噎声毫无旋律,一声又一声地刺破死寂。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秦玉娆坐起身,定睛一看,却是又惊又喜。
“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