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育

作品:《折辱身有媚香的男主后

    辜行止为了杀那些来掳轿的人,很早便取了手套,捂住那些人的口鼻,拧断他们的脖子,但也不慎从马车上落下了下去将腿摔伤了。


    他一路蹒跚寻到一处荒废的破院,想借此渡过一日,待明日被侍卫寻到重新做回尊贵的北定侯世子,不曾想身上的旧毒复发,晕倒在院中。


    所以他理应淋一夜朝露从地上醒来,而不是在意识归拢之前先听见一声破晓的鸡鸣,再是耳畔响起很轻的一记女子喘-息。


    他躺在干硬的木板上,身上趴着一具柔软的身躯。


    似乎是个骨瘦得没几两肉的女人。


    他微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可那冰凉的鼻尖如晨凝的冰凉水珠,调皮的从树叶上落在肌上,开始往下滑,落进他的颈窝中不停地蹭着。


    如此真实的感觉似乎非是梦。他略失神思索。


    “呃……”鼻尖蹭到了喉结上,他忍不住蹙眉发出轻吟,但身上的人却似乎没有发现,仍旧趴在他的身上闻。


    并不丰腴的胸脯被压成月盘,她也不在乎,毫无男女意识,甚至将微湿的唇印在他的锁骨上,用舌舔了下。


    辜行止从未与人如此触碰,黏腻濡湿从被含过的地方传来,他渐渐绷紧。


    身上的女人似乎碰到了什么,很是惊讶地压了下,声音有些软:“你醒了?”


    辜行止不知她所言的醒是指什么,因为他是睁着眼的,只是眼都被蒙得死死的,看不见丝毫光亮。


    女人问的似乎也不是他。


    抬手很重地扇了一巴掌,软绵的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东西,小白从来不会这样。”


    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巴掌。


    辜行止抿唇不言,蒙眼白绸下的白皙脸泛起淡淡红痕。


    好在她似乎已经闻够了,撑着他的肩膀起身。


    她没有离去,就坐在身边打量他,似是要等他醒来。


    辜行止沉默须臾,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初醒来的嗓音沙哑如磨砂,再如何温润也隐透着几分冷淡。


    “原来你真醒了。”


    他听见女人笑了下,柔软的腔调带着几分方言的鼻音。


    “你不必晓得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是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


    雪聆盯着他的脸,越看越嫉妒。


    不愧是锦绣珠宝堆砌到大的,即使躺在这落魄得连柱都被虫钻烂几个洞的榻上,都另有章法的微妙清冷,活似经过精雕细琢的玉石像,摸一下都能将他玷污。


    都是人,为何他能活得如此显贵,而她却只能跪伏在地上,等着他高高在上地决定生死。


    实在太不公平了。


    雪聆见他沉默不应,蹙眉推了推他的肩:“听见了吗?”


    他身上有摔伤,她下手不知轻重,刚好碰到了伤口,所以雪聆听见他很轻地呻了声,“痛。”


    在没打算做出这件事之前,雪聆算得上是只在心里仇富的老实人,再如何嫉妒那些富贵人,也都是在心里想想缓解,从未害过什么人。


    乍然听见他很轻的一句‘痛’,她下意识就收回了手。


    他似笑了下。


    辜行止知晓自己生了张极好的容貌,眉眼深邃,笑起来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温吞美感,无论男女皆容易会被吸引,生出不正常,不合时宜的爱慕。


    他又太知如何利用这张出色的皮相,而见过最好看的人是书院教书先生的雪聆,自然视线就落在他的脸上,眼底洇出几分惊艳。


    “姑娘能否下来些?”他抬起短窄如刀削的下颌,薄唇殷红,似在透过蒙眼白布目光温软地看着她,“我有话要与你说。”


    雪聆被这张脸迷得头晕,听话地俯下身。


    靠得近了,她又闻见从他微敞开衣襟中,钻出来淡淡的清香。


    不似坊间制粉摊前卖的胭脂香,也不似时兴的桂花头油,淡淡的,香中还有药的涩,乍然不设防地闻进鼻中,喉咙一阵莫名口干舌燥。


    她闻不出来是什么香,总之连身上的香都贵。


    贵得雪聆生出嫉妒。


    凭什么都是人,他能用她从未闻过的香,而她连桂花头油都用不上!


    雪聆沉浸在妒富中,黑泥般翻涌的情绪将理智从失神中拉回,蓦然直起身将刚搭在后颈手抚开,嫉妒得怒道:“谁准许你向我提要求的!现在是你要报答我,别想用什么花言巧语骗我。”


    听着女人的不满,辜行止脸上温情的笑沉落,似有遗憾,随意懒搭在榻沿的手虚握住掐颈的姿势。


    差一点,他就要杀了她。


    他偏头面向她,语气平淡得好似施舍:“姑娘想要我如何感谢,金银珠宝,良田房契?”


    贵为北定侯世子,他随手招来便是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甚至让她入宫当女官都不在话下。


    但雪聆真的很讨厌这种天生高人一等的矜贵,好似她就应该跪伏在地上,连给他擦靴□□都是一种荣幸。


    她心中暗暗妒恨,不满道:“我的狗叫小白,它因你死了。”


    狗?原来方才唤的小白是狗名。


    辜行止神色不变,温声道:“那我赔姑娘一条狗……”


    “好。”


    他的话尚未说完,雪聆点头同意,与他细说狗的特点:“我的小白是一条白色的狗,陪在我身边……”


    她顿了下,无端问道:“你多大了?”


    辜行止:“年方满二十。”


    “对!”雪聆眼眸一亮,欣喜道:“我的狗陪了我二十年,它这里。”


    辜行止耳垂被带着薄茧的指尖点了下。


    粗粝的茧似蜇人的蚁虫,他不适地别过头,神情冷淡。


    雪聆不在意他的疏离,弯着眼道:“它这里有一颗红痣,还有它这里的锁骨很深……这里鼓起。”


    她分别在他的身上好几处碰了几下,描述中竟连人的器官都有了。


    不似人,反倒是他。


    雪聆说完盯着他,认真道:“你要赔我一模一样的狗,一模一样。”


    辜行止唇角扬起:“姑娘的意思是,你是狗与我生得如出一辙对吗?”


    雪聆点头:“嗯。”


    他道:“姑娘若是先放开我,我定会为你寻来一条一模一样的狗。”


    “不用。”雪聆拒绝,“我就要你。”


    “可我是人。”他温言细语,即便躺在满是蛀虫的榻上,却因破烂的屋顶射下的几缕淡金的晨光,落在他唇红齿白的皮相上如蒙神授。


    雪聆讨厌这种半点没受过苦的白净。


    “不。”她语气变得阴郁尖锐,一字一顿道:“我就要你做我的狗,是你害死了我的小白,你就应该代替它,是我救的你,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错的。”他与她解释,“况且我为男子。”


    “别与我扯这些。”雪聆忽然很生气,翻身跨坐在他的腰身,俯身用手捂住他的唇。


    一缕泛着黄,分着岔的长发坠在他深深的锁骨窝中,随着女人温软的气息逼近,瘙得颈项痒痒的。


    辜行止顿音调,听她说。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自幼饱读诗书,读过的书比我这辈子吃过的盐都多,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我将你丢出去,此处荒无人烟,夜里多有觅食的野兽,你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第二条路,当我的狗,我好好养你,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雪聆没威胁过人,这是头一次,虽然嗓音发抖,但每字每句都透出认真。


    她是真的想养他,养狗一样。


    辜行止在她坐在身上时便从喉咙涌上恶心的呕意,但很快以攒眉压下,仍温声问:“姑娘想养狗,可知我是谁?”


    “不知道。”雪聆果断摇头,随口道:“不管你是皇帝还是皇子王孙,都是一样的选择。”


    不畏强权,只想要一条陪伴她的狗。


    辜行止掩在长布下的睫羽轻颤。


    雪聆见他又露出一副忖度神情,不悦地抬起他的下颌,“考虑清楚了吗?你应该知道你的腿摔坏了,应该走不动路,手肘也受伤了,现在大抵只能用一只手。”


    辜行止被迫仰头,长发凌乱却不显落魄,反而饶有兴致地勾唇微笑夸她:“姑娘观察入微。”


    雪聆撇嘴,倒也不是她观察入微,是闻他时看过了。


    况且他若身体无碍,早就在醒来时推开她走了,而不是像个半身不遂的人,躺在这里和她虚与委蛇。


    “怎样,如何选。”她不耐烦地问,只想要一个回答。


    辜行止歪头靠在她的指上,不疾不徐道:“姑娘说的也并非不可能,但总得要给个期限。”


    这倒是雪聆未曾想过的。


    她想了想,道:“在我找到新狗之后,我就放了你。”


    毕竟辜行止到底是人,不能像小白那样一辈子陪着她,她还是要找条和小白一样的狗。


    辜行止微讪,似有冷淡地扯唇:“好。”


    见他同意,雪聆终于展颜,放开他的下巴将他抱在怀中。


    “小白……”


    她虽瘦弱,但到底是女人,胸脯是软的。


    辜行止就这般毫无防备地陷入其中,高挺的鼻尖仿佛被挤压变形,她却毫无所觉,或许知道,但已经开始不将他当人对待。


    雪聆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软声讲着话:“小白,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害你受伤了,我会帮你治好,但你也要乖乖的,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辜行止没当过狗,不知应作何反应,敛眉一动不动地由她抱。


    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只这般抱单纯地抱着。


    雪聆低头贴在他隐约透着惨白的冰凉脸庞上,轻蹭着低声呢喃:“小白,你身上好香啊,闻着身上好热。”


    辜行止被蹭过的肌肤发烫,指尖敏感地颤了下,想要将趴在身上的女人推开。


    他天生体质特殊,会从肌肤中散发清香,所以他无论何时都将身上除脸以外的肌肤都拢在其中,不曾与人这般皮肉紧贴,贴得越近,自然闻得越多。


    雪聆似有所察觉他想抬手推开她,倏然抬膝搭在他的手臂上,语气似在教训不听话的狗:“听话,别乱动。”


    辜行止沉默抿唇,安静地躺在榻上,好似不可亵渎,却又落魄得极为勾人。


    终于安静了。


    雪聆低头埋在他的颈窝中疯狂嗅闻。


    好香。


    不知是什么香,她越闻心跳越快,身子似被火舌灼烤,忍不住让脸埋得更深,唇瓣紧贴在他的颈窝,开始发出很轻地喘息。


    她虽生得容貌寡淡阴森,但嗓音却天生出奇柔。


    喘不过气便启唇轻呻,像是在被人狠狠做着什么隐晦之事,带着奇异的急促。


    霪叫。


    潮热的气息不停地喷洒的身上,辜行止浑身浮起荒诞的麻意。


    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如此近在咫尺的喘-息令他想抬手掐断她的脖颈,亦或是将头往后仰些,避开她这般亲昵过度的蹭磨。


    雪聆倒也并非是故意的,而是他身上的香,她实在太喜欢了,始终觉得闻不够。


    可她蹭着闻着,都将自己弄得薄汗涔涔,身子软成一滩柔水,偏生他在身下僵硬得硌得她实在不舒服。


    是因为他穿着衣裳吗?


    若是解开他身上这层束缚,是不是会闻得更多?


    雪聆贴在他的颈上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颊边浮起欲求不满的淡淡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攥住他腰间的封带想要解开。


    她从没得到过好的,根本不知这种腰封如何解,在上面摸索半晌,弄得身下的青年呼吸变沉,开口阻止的嗓音沙哑:“你想做什么?”


    雪聆此刻哪还能听见,沉迷在他身上,全然看不见他变得阴冷的目光。


    如此复杂的腰封很快被她扯得凌乱,迷离中仿佛看见了什么。


    好丑的东西。


    雪聆抬起雪白小脸,鼻尖通红,拿浸着水光的眼乜着他。


    青年骨架很大,本就凌乱的衣襟被拱散,胸膛露出大片雪白,□□应激般抵在薄薄的布料下。


    他蒙住眼的下半张脸泛着潮红,从醒来便噙笑的唇瓣紧抿,似被蹭得生气了。


    看起来被欺负得怪可怜的。


    不过他的脸虽然很好看,却将这这般丑陋的东西藏在里面。


    雪聆颇为嫌弃起身,用脚踩了下,“好丑的东西,改天我去找大夫学绝育。”


    这是该她想的事。不绝育会乱发-情的。


    辜行止身为北定侯世子,这些年无数人爱他,痴迷他,有人会为了得到他的眼神而自相残杀,从未想过会有人蒙住他的双眸,用如此低贱的行为折辱他。


    刹那的奇怪使他本能将腰身拱起漂亮的弧度,侧首埋在枕上的半张白皙脸庞被散开的乌黑长发覆盖,露出的侧颈与胸膛微微泛了些奇怪的红。


    他被踩得浑身发抖时想。


    一定会杀了她,烧了这个地方。


    [比心]小狗请珍惜现在老婆肯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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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第二更,21点还有一更新


    本文全文存稿,下一本情敌也差不多存到二十几万了,今年我真的好勤快啊,竟然完结了五本,有我这样的作者,不知道你们几点回家(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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