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资格

作品:《我的重生没有大场面

    黎莎莎学姐开的这家海鲜自助,装修风格文艺,是现代简约和传统宋代美学的融合,留白艺术恰到好处,让炫丽的海鲜成了亮色点缀。


    它率先合作团购平台,推广到位,在青少年受众群体,尤其是学生群体中广受好评。


    前世,江淮很喜欢这家海鲜自助,跟朋友来吃过两次,觉得不错,当时在做活动,他充钱办了张VIP八折卡,正好邬悦想吃海鲜自助,又是那种挑剔的性子,就带她来了这家。


    其实不止这一家,江淮有很多优惠打折卡,他是豪门富二代不假,但能省为什么要浪费呢。他母亲很多时候蛮横不讲理,但在金钱教育上,对他很严厉,用他母亲的话说,一个人能管住钱,就能管自己。


    “这家海鲜的品种很多,看上去都很新鲜。”邬悦进来,没有急着挑菜,她转着到处看了一圈,对这里的环境十分满意,“没想到,国内也开始注重餐馆的装饰风格和顾客体验感了。”


    江淮陪着她到处看了看,笑道,“你别是在国外呆傻了,咱们国内从古至今,都非常注重品质和细节,只是为了适应一部分人的需求,才放低了标准,那叫灵活调整。”


    邬悦本就话不多,看见喜欢的才多说了两句,辩论是她最不擅长的,没再多说,找了一个较为清净的,双人窗边的位置,“哥,坐这儿,可以吗?”


    江淮:“行。这里我都吃过,我看着位子,你先去拿菜吧。”


    江淮站在窗边,侧对着包间这边,他坐下的时候,被姜欢看到了,经她一指乐栗也看到了,真是冤家路窄。


    乐栗回答姜欢看他眼熟的说法,“李瑶的前男友,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姜欢:“前男友,他们分手了?之前不是还帮李瑶赔钱的么?”


    乐栗又往江淮那边瞥了一眼,他一个人坐位子上,但他不可能是一个人来,他那人最怕落单,起夜上厕所都要叫个跟班同他聊天的性格。


    不过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乐栗控制住自己寻人的视线,收回到姜欢可爱的小圆脸上,“嗯,回去再说。”


    姜欢笑着压低声音,“总算长脑子了,李瑶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女孩儿有什么好的,一言不合还砸咱们的摊子,一看就是个赔钱货。”


    乐栗愣了一下,“赔钱货”这三个字耳熟,好像曾经江淮母亲邬红梅,也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过自己,在她病得泪腺失控,总是莫名掉泪的时候见一次骂一次,原来骂人的词汇这么贫乏,而且使用广泛。


    乐栗:“欢欢,咱们不论人短长,好或不好都是他们的个人选择。”


    姜欢没有很敏感的词汇,骂李瑶只是脱口而出,也并谈不上讨厌对方,她笑着点头,“好嘞!咱们不说她。”


    俩人尽量避开那边,准备拿了菜火速进包间,也免得碰见半生不熟之人尴尬。


    可越这样想,事情往往越不可控,因为邓雪她们也坐窗边,只是中间隔了一段,她们坐在热闹一些的大桌子那头。


    “乐乐、欢欢,这边!”


    邓雪声音清亮,这一喊,三个人同时抬头,乐栗第一反应看向了江淮,而江淮抬头也刚好看见她,乐栗不着边际移开视线。


    江淮下意识起身,起来才发现自己突兀,但此时坐下会更突兀,他干脆走出位子装模作样,就近拿了盘子,主动过来打招呼,“好巧,你们也在这边用餐,那什么我带着我表妹来吃,你们要不要一起?”


    江淮只有一个表妹,乐栗是知道的,他母亲邬红梅弟弟的独女。


    他们前世恋爱那会儿一起吃过饭,邬悦很喜欢她,第一次见面就叫她嫂子,后面远嫁了,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却唯独和她保持着联系。


    虽然还挺想念邬悦的,但不想再跟江淮扯上关系,乐栗:“不用了。”


    姜欢指着邓雪她们那桌,“我们寝室一块儿来的,不方便。”


    “哥?”邬悦端着一只大龙虾过来,乐栗记得她喜欢吃海鲜,这也是俩人的共同话题之一。


    江淮:“你嫂……你拿太少了了,这两位是我朋友,恰巧碰到了。”


    差点说你嫂子,还好及时收住了。


    乐栗看着邬悦,露出微笑,“你好。”


    邬悦虽然拘谨,但也回了一个微笑,“你好。”见乐栗还看着自己,她指着位子顺着她表哥的话说,“一起吗?”


    乐栗:“不用了,我们有其他同伴。”


    再见邬悦,这辈子不做你嫂子了,还是祝你早日脱离苦海,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乐栗的视角里,邬悦也是个命很苦的女孩子,早早离开的母亲,赌鬼不着家的父亲,孤苦无依寄人篱下的她。


    虽然邬红梅对她很好,在财力上从来不苛待她,但缺失的母爱和父爱不会被金钱填满,而邬红梅的付出需要以绝对的掌控作为回报,邬悦敏感、自卑,不甘却又无能为力,远嫁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脱离原生家庭的办法。


    江淮边转着拿东西,边有意无意往乐栗他们那一块儿看,其他几个是她的舍友,有两个眼生没映像,他记得乐栗说她们调过寝室,他和她好的时候,已经是换过的新舍友,姜欢和其中一个他知道。


    而那位跟乐栗说话,眼神一刻不离乐栗的男士则完全没有见过,那是谁?难不成,是乐栗的男朋友,自己不是她的初恋么?


    “哥,能不能帮我端碟酱料,我的手……”邬悦说话慢声音偏冷调,哪怕不大但很好分辨,她抬着一双沾了油脂的手,求助的看着江淮,示意自己不方便。


    这一声,打断了江淮的思路。


    他忙应道,“好,马上。”


    江淮先给邬悦送了酱料过去,又随便端了些菜,把虾和生蚝在中间的锅里烤上,又忍不住抬头去看。这一看去,她们桌边又多出两人,一个他见过,好像是叫黎珠。


    黎珠他记得,是乐栗寝室的室花,有一次他舍友跟着他来找乐栗对黎珠一见钟情,说要追人家,可人压根看不上。


    另外一个不知道,跟黎珠长的有几分相似,她手搭在乐栗肩膀上,好像跟她们说了几句什么,就带着人一起搬着东西往包间去了。


    邬悦扫了一眼对面,她那个心不在焉心的表哥,平时他话最多,坐下来能说一堆,今天格外安静,还东张西望的,“哥,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那个女孩儿‘yue yue’。”


    江淮转回视线,看着一脸平静的邬悦,她说话慢进食也慢,她问,“你不再叫我悦悦,是因为重名?”


    江淮微微睁大眼睛,他从未意识到她这个表妹,竟然敏锐至此,一个称呼能让她脑补出这个,关键她还说对了。


    确实是因为邬悦与乐栗在称呼上重了,婚后他妈为了激怒乐栗,总是“yue yue”的叫,乐栗答应时,她又阴阳怪气地说不是喊她,在喊她的宝贝侄女。所以,江淮就改喊邬悦小妹,而乐栗独享“yue yue”这个称呼。


    哪怕这一世,他们还不相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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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可表妹竟然听见一次,就找出了关键。


    “啊那什么,小妹更亲切。”江淮胡乱解释。


    邬悦的眼睛很黑,眼白极少,她看着人时,有种让人不忍欺骗的单纯,她说,“你喜欢她吗?一直在往那边看。”


    江淮缓了口气,表妹不知道其中的纠葛,他重生以后做了错事不敢去找乐栗,此时面对亲人,突然有倾诉的欲望,“喜欢。”


    邬悦:“那她喜欢你吗?”


    江淮答不上来,乐栗前世医生给的诊断是过劳猝死,在市首富家里,让带着两个孩子的她过劳猝死,死前早有病危通知,重度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可是没人在意,就连自诩爱她的他,也……


    她曾以市里第一的成绩考进A大,站在A大优秀毕业生的领奖台上毕业,之后还被导师推荐进云城最大的报社实习,她本该风光无限……


    邬悦:“哥,我吃饱了。”


    江淮也没了什么胃口,起身,“那走吧。”


    走的时候,江淮没忍住又往包间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他看到那个男士与乐栗坐一起,对着门,俩人有说有笑。


    江淮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有想冲进去将乐栗拉走的冲动,可现在他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那么做,她不是他的谁。


    “哥?”邬悦的声音,冷冷的在耳畔响起。


    江淮慢慢松开拳头,忍下不甘和难受,和邬悦一起出去。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中间没有隔了一个李瑶,或许他可以冲进去表白,甚至当众下跪求婚,哪怕被当成疯子他也认了。


    原本重活一世,乐栗还健康年轻,他可以努力改变后面那个可怕的结局,可现在……终究是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上了车,邬悦慢条斯理系好安全带,“哥,她不适合你。”


    江淮准备打火的手顿住,“什么?”


    邬悦目光清冷地看着前方,夜色把她的眸子衬得更冷,她说,“姑姑看不上她,她太普通了。”


    江淮整个侧过身,他现在简直怀疑邬悦是不是也是重生的,她说话怎么总是切中要害?


    他妈确实从头到尾看不上乐栗,要不是自己绝食抗议,闹得人仰马翻,又各种好言相劝,他和乐栗不可能结婚生子。


    邬悦平静输出,“只有门当户对,姑姑才不会拿捏人家。”


    江淮忍不住了,“小妹你老实跟哥说,你是不是……”


    邬悦扭头看着他,眼神很空,“什么?”


    又不像,那到底是不是呢?


    如果是,她不会同意他妈的安排,把学籍转回国内,她大概会想继续在国外留学吧,毕竟留学一直是她的理想。


    江淮打着车,“没什么,先把你送回去。”


    邬悦:“你呢?”


    楼下有停车场,面积还不小,现在已经停满了,江淮打方向,一把将车开了出去,“去找朋友喝一杯。”


    邬悦:“姑姑会生气的,别去了。”


    江淮从车镜里瞥她一眼,从小就是,邬悦最怕的不是她爸,是他妈她的姑姑,她最害怕姑姑生气,姑姑生气会口不择言,话赶话讲很多捅人心窝子的话,她害怕那些话,说像刀子在心上割。


    在她还没那么内向的时候,曾跟他说过,江淮一直记得。


    江淮勾唇一笑,“好吧听你的,我们回去看鬼片。记得吗,我们每年过年都要看。”


    邬悦浅浅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