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比眼睛先醒来，睁开眼睛，房间里漆黑一片，窗户那也没有路灯从缝隙透进来。


    怀里的人还在睡，轻轻把手抽出来，看不太清样子只听到她哼了两声像被打扰到了，帮她把被子盖好出了卧室。


    躺在沙发上，自从那天不受控制后，虽然互相没有说什么，我确确实实变得更逃避，像今天这样偷偷出来的情况已经快一周了。


    宋涛说的没错，我和她之间隔着距离，他说的事情的确是我在意的，没有亲口问她因为觉得是对她的不信任，但现在我对她的信任又在哪呢？


    可能这两天都没有睡好，又加上刚开学，各种会议、活动，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过去了，等我醒来天都大亮了，立马坐起身看着墙上的时间，那么晚了，她...


    多撑几个小时会死啊！而且马上就放假自己给自己搞这么一出，老天救命啊！


    中午接到一通电话，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康泽医院


    看着对面的人一直戳盘子。“你怎么了？不吃就不吃了，别糟蹋粮食。”


    放下筷子“黎梧笙，她最近好像都睡的沙发。”


    疑惑、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人“你们吵架了？不让她睡床！”


    “不是，我今早起来看见她睡在沙发上。但是昨晚我们是一起睡的。”“而且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她满面愁容。“你们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从那天找完宋涛她就有点不对劲了。”或者更早？只是自己今天才发现？


    “你没告诉她？”


    “我要说，但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明明两个人都已经有征兆了，她硬生生的就停下了，自己能说什么？想和她解释自己为什么去找宋涛她连话都不让说。而且这几天睡一起都仿佛不睡一起。“你帮我约陆凌羡了没？”


    “嗯，过两天就来了，你先别急！”


    点点头。


    本就不是很明朗的情绪，在晚上收到一条消息后就更加烦躁了，拨通电话。［黎梧笙。］


    ［禹歌，到家了？吃了没？冰箱有现成的，热一下就能吃了。］


    ［我知道了。你刚回去吗？］


    ［不是，中午就回来了。］


    ［……］


    ［具体呢？我好休假］


    ......沉默了一会儿


    我问得很刁钻吗？至于你连什么时候回都不知道吗？中午回的老房卡着我下班到家才告诉我，是又不想跟我见面了？


    ［假期结束前吧。看他们什么时候聚，时间定了给你说。］听见敲门声叫我吃饭［我先吃饭了，你也好好吃饭！］


    ［嗯。］就像她当时培训一样，突然就回老房了，明明都放假了，她却跑了。


    老房


    “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你爷爷寿诞了，你说要不要回？”


    想了想，记得爷爷之前说这个时间不对啊。“不是说时间错的吗？而且不是都已经改了？”


    “这么些年都是按照这个时间算的，你爷爷你还不知道？”


    “也好，正好在假期内。”“那你们呆多久？”


    “过完寿诞第二天中午。怎么？耽误你假期陪人了？”“你怎么一个人来的，不带着一起回家。”见她摇摇头“你欺负人家了？”


    “没有，是刚好吕筠他们也回来了要聚聚，所以我这几天就在老房了。”


    “你自己决定。”


    . . . . . .


    回到房间听到敲门声和询问，开门“妈，怎么了？”


    “你和小禹怎么了？你爸被你哄哄就算了，你还想骗我啊？你一整个假期都在家？她不放假吗？”


    “她要上班，而且爷爷寿诞我肯定更要回老房啊！”


    “那你怎么不把人带来一起？晚饭总是可以吃的吧？我不信小禹忙到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不管你们是干什么了，你总不能让人家最后后悔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天天操的哪门子心啊，说得那么夸张。“妈，我只不过这两天放假了在家里而已。我们真没事！”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真欺负人家你看你爷奶怎么收拾你！”


    就知道拿爷奶吓唬人，你们不也很怕爷奶吗，撇撇嘴表示不服气。“知道了，我都多大了！”


    这就好比医者不自医，咨询师也没办法咨询自己，道理都懂，但心里始终不舒服啊，谁会愿意听到自己女朋友和别人怎么怎么吗？那得有多不在乎才会无所谓啊？反正我是有所谓的！


    * * * * *


    好不容易等到陆凌羡来接郁瑤，坐上她的车来到一家西餐厅。她们两个真的是很会“过日子”啊，赶紧，不要打扰她们约会了。


    “你和梧笙这几天有在一起吗？”从那天她回老房其实也就过了两天，虽然有电话、视频但不在面前看着终归不实际。


    “没有，我也昨天才去看了爷爷。爷爷这两天要过寿了。”


    “嗯...”她又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要从陆凌羡这里知道。“我有事想问清楚，你...”


    想到阿瑤前两天给我说的，她和梧笙现在貌合神离，而且才放假就没见了，明明顺阳就那么大，梧笙躲在老房犯什么劲，点点头等她问。


    “宋涛是不是和你们说了什么？”“关于我以前，转校的事。”


    陆凌羡为难的看着我。


    “他是说了以前的事，但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看梧笙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你转校之后发生什么了？”


    “郁瑤都清楚，所以宋涛怎么说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就她们的对话……当时因为下赌注的事也差点动手了。还有……那次等我们出去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他最后说了句……”


    郁瑤“黎梧笙上头你也上头吗？幼不幼稚？他真的是把自己当跟葱来看了呀！”


    “梧笙说什么？”


    “梧笙还想动手我拦住了，主要她也挺挂彩的。”


    难怪，那次她突然说是学校外派培训什么的，打视频她也不接，自己还因为这事和她生气小吵一架，前不久还以为她是...她介意不说你也有不信任！“他还和你们说什么了？”


    “没有了，那次过后就没找过梧笙。”


    “我知道了，谢谢。”


    “那个，禹歌”


    “梧笙，她心里没有其他人，你应该知道。”


    点点头算做对她的回应。


    这就是她那天慌乱道歉的原因？就那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为什么不问问、听听我怎么想，黎梧笙你真的是...


    * * * * *


    禹歌拒绝了我们的邀请自己先回去了。吃完饭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凌羡专注开车的模样。


    感受到副驾的目光“怎么了？”


    “你也会这样吗？”


    “什么？”


    “像黎梧笙一样，逃避。你不会躲着我的对吧？”


    知道这人又在瞎想什么了。“我你还不知道吗？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的吗？你逃跑我都不可能躲着。”


    回到家，不等人换完鞋子，勾着她的脖子。“凌羡..”


    不等话说完贴上她的唇，短短的一吻。


    “是不是傻，我们是我们，我是陆凌羡！”


    “知道，但就是怕。”


    “该害怕的不该是我吗？你那么花痴，万一被谁骗走了！”


    “我是什么三岁小孩吗？再说谁对美好的东西不欣赏不喜欢？难道你看见美女无动于衷？”一副你要是真有想法就等着瞧的模样。


    就想逗逗她“肯定盯着看啊，谁不爱美女。”


    “陆凌羡！！”


    “你看，说了你又急。但是吧，再好看都跟我没关系，我对你才有想法。”


    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屁，推开她自己朝浴室去洗漱。


    看着她负气离开跟着过去，戳戳她的脑袋。“还没发生的事就不要去想它，想那么多你脑子装得下吗？”


    把嘴里的泡沫清理完转身看着她“我没想，我只是看禹歌她们”


    “我在，在你放手前。”擦掉她嘴边残留的泡沫，慢慢凑过去贴上。


    被吻得站不住靠在洗漱台上，两人都不满足单纯的吻，身前的阴影弯身慢慢往下，因为她的撩拨止不住的打颤，手撑在她肩上。“站，站不住。”


    听见她的话直身把人横抱进卧室，窗外的光照不进来，但依旧挡不住要按时呈现的音泉秀，夜很长，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阵阵吟唱，还有音泉秀过后的潮湿。


    * * * * *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况老房有俩，他们健康快乐就是一家人的幸福，给爷爷过完寿诞第二天看着爸妈开车走远，假期也就没剩几天。


    吕筠、何瓒他们也是这两天就要回去当打工仔了。


    到鼎烨发现都在了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看了下时间也没迟呀，他们什么时候那么守时了？“怎么那么早？”


    吕筠“没事就早点过来了，也早点结束休息。”“你怎么一个人？过年不带现在还不带。”


    “她是医务工作者，又不是像我们一到假期就放假。”


    渝清一脸看透的样子。“她今天夜班吗？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自己过来？干脆你也回去吧。”


    “……”


    渝清“没有那你在干嘛？你有人了？”


    “……”


    何瓒“什么事？转校那件事？”


    点点头。


    “……”


    吕筠“谁？靠谱吗？”


    杨铸“什么鬼话！再怎么靠谱也不应该吧！”“我比较八卦，你们....那步了？”


    “没有。”


    “……”


    “有啊，只不过到点我就停下了。她...”


    吕筠“神了，顺其自然的事情，你是憋你自己还是憋她？”


    杨铸“你这样对她不公平，她什么都没做你现在和冷暴力有什么区别？”“别人口中的她真就是她吗？你们相处那么久你不清楚？无语！！”


    渝清“不是我们探讨你的私生活，如果她真的想，你觉得你这样做算什么？我实在觉得好笑，是乱说话的那个人更值得你相信？还是你已经不信文禹歌了？”


    “没有！”摆摆手不想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


    仔细想想，我们从没有发生到那一步过，之前不是自己家所以她让自己停下不说想不想，就自己生气吃醋那天，她...好像也没有，如果她真不愿意的话肯定会推开自己对吧？


    要是这样她那天该有多难受，黎梧笙，你才是最对不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