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诊断不同

作品:《渣男灭我满门,我就重生当他皇婶

    宋清姝靠近宁安侯老夫人,忽地,一道虚晃的人影从老夫人的尸身上立起,她抬头一看,老夫人魂体不散,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冤死之人,有怨在喉,死后怨气不散,口不能言。


    宁安侯老夫人是被害死的!


    “你是谁?在老夫人的寿堂上想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宋清姝还没从刚刚的场景中回神,就被人猛地拉住胳膊,往外面生拉硬拽。


    宋清姝踉跄着跟了几步,迎头栽在地上,手擦着地摔倒。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宁安侯府偷东西!”


    宋清姝拧着眉吃痛地擦了擦手,“我不是小偷,我是随人而来,意外走到这里而已。”


    “还敢狡辩,意外走过来还进去看了这半天,我看你就是想偷祖母的陪葬首饰!”


    祖母?


    宁安侯老夫人的孙子,宁云翔。


    宋清姝从地上爬了起来,直面宁云翔,“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既能入宁安侯府,又怎么可能会贪图老夫人的陪葬首饰?”


    宁云翔不过十二三岁,尚未开智,只知道有人闯进了祖母的寿堂,擅闯就是为了偷东西。


    “我不管,我没见过你,你无端端地出现在我家后院,就是小偷!”


    “翔儿,吵什么呢?”


    宁安侯大刀阔步地走过来,看见狼狈的宋清姝后,眼神不善,“你是何人?”


    宁云翔抢先说,“她是小偷,我看着她进了祖母的寿堂,她是来偷东西的!”


    “本王的王妃想要什么没有,会贪图侯府的东西?”


    萧煜珩一身阴肃之气,站在宋清姝的身前,目光锁在宁云翔的身上,“刚刚是谁说本王的王妃偷东西的?”


    宁云翔被这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也不敢说话,躲在宁安侯身后,时不时的冒出头来偷瞄一眼。


    宁安侯没想到眼前女子是摄政王妃,他只是听说了摄政王前些日子成婚,却不成想二人感情如此好,会一同出行。


    宁安侯抱拳行礼,“是小儿眼拙,望王爷王妃莫要生气。”


    萧煜珩没理他,侧目瞥了一眼宋清姝,“伤到你了吗?”


    宋清姝把手藏在身后,摇了摇头,“没有。”


    “王爷王妃奔波劳碌,不如去前厅饮茶歇脚,等本候把府内琐事料理完便过去。”宁安侯招呼了下人过来。


    萧煜珩路过宁云翔时看了他一眼,那阴鸷的眼神险些把孩子吓得跌坐在地上,惹得宋清姝捂唇偷笑。


    “你还好意思笑,让你跟着,你自己偷偷跑出来,还让人当成小偷,丢本王的脸。”萧煜珩低声斥责。


    宋清姝收起笑容,“王爷,我是发现了端倪才过去看看,宁安侯老夫人的尸身不简单。”


    她把堂屋里的情况一一说明,省略掉了她看见老夫人魂体的事情,毕竟鬼神之说不是谁都相信的。


    萧煜珩凝眉询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确定。”宋清姝肯定回答,“即便是老夫人身份尊贵,她的棺椁也不该是无盖之棺,我就怕……”


    “怕什么?”萧煜珩问她。


    宋清姝没说。


    她是害怕宁安侯老夫人死不断气,怨气难消,七日回魂夜找亲人做陪。


    几人被带到了前厅,小厮奉上茶水就退下了,蛊医向来自由惯了,在前厅坐了没多久就跟屁股上长了芥子一样,怎么都坐不住。


    “安分点。”萧煜珩提醒他。


    蛊医白了萧煜珩一眼,不情愿地坐正身子,“好端端的叫我一块儿来做什么,你们官场上阿谀奉承与我何干,让我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宋清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当着萧煜珩的面她不敢说。


    萧煜珩端起茶盏呡了一口,旋即放下,“永安镇瘟疫四起,带你来解决瘟疫之痪。”


    “这是瘟疫的征兆。”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册纸递给蛊医,“你看看可有不对的地方。”


    蛊医拿过来看了一眼,神情瞬间凝重,“这不是瘟疫吧?分明是被下毒了。”


    “头名出现症状的百姓,风寒感冒,浑身发冷,紧接着发高烧,用药不退,高烧而死。”


    蛊医随手把纸张一丢,神情不屑,“这种东西也好意思让我过来一趟,开个化毒汤往水井里一丢就解决了。”


    宋清姝拿起纸张看了看,忽而眉头一皱,“确实不是瘟疫,恐怕是比瘟疫更加恐怖的东西。”


    “切,我行医多年,是个什么鬼东西我看不出来。”蛊医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奔波两日就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病,浪费时间。”


    宋清姝有些无语地看向萧煜珩,后者神情不变,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蛊医的行为。


    “王爷,我真的觉得有点儿不对。”宋清姝指着纸上一处,“风寒不致死,但不会使人浑身发白发胀。”


    “这种症状像是我从医术上看见的蛊虫控人。”


    蛊医走到门口的步子停了下来,“你是说我身为蛊医,看不出百姓是中毒还是被下蛊吗?”


    宋清姝一时语塞。


    “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提出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蛊医没理她,而是看向萧煜珩,“你认同她?”


    “不认同。”


    宋清姝无法自控的看向萧煜珩,而萧煜珩,也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二人眼神中表达出的意思截然相反。


    宋清姝想让萧煜珩认同她的观点,而萧煜珩是想让宋清姝认同蛊医的观点。


    既然对方不信,她又何须多言。


    宋清姝任由蛊医开了化毒汤,是中毒还是中蛊,很快就有分晓。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宁安侯才姗姗来迟,满身的疲惫,“王爷久等,近日府内事务繁多,实在是让本候头疼。”


    “侯爷是头疼府内上下的事,还是头疼私盐被挖。”萧煜珩右手一挥,半靠在椅子上,眼神轻蔑地瞥向宁安侯。


    宁安侯神情一凝,旋即笑了笑,“王爷说笑了,私盐被挖与本候有何关系,本候头疼什么。”


    “侯爷二子宁默已在边关被抓。”


    萧煜珩的指尖敲打桌面,“用尸体来藏私盐,宁二公子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