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打铁鏊子
作品:《谢邀!人在种花,马上发财》 因着锄地耗了太多力气,陶青禾一夜无梦,直到村里的公鸡打鸣才醒。看着外面天色将明,朝霞已然铺了满天,她也赶紧忙活起来。
三人简单洗漱完毕,陶青禾又拿起木筐出了门,余下两人也准备揉面擀皮。
考虑到昨日的售卖情况,她决定多增加些份量。等到天光明亮起来的时候,便又挎上篮子带着二十五块酥饼出发了。
七月份的天虽然燥热难耐,但想着马上又能挣到钱,陶青禾还是加快了步子。
再次走到卖吃食的街道,她带着满满的激情,趁着人来人往,又放开嗓子大喊起来,“满口香酥饼,只要四文钱。先尝再买,吃上一口笑开怀!”
不管旁人是什么眼神,她只顾着边走边大声吆喝,似有无限的精力。沉闷的夏日街道,好像被年轻姑娘的声音喊醒,睡眼惺忪的各个摊贩,也跟着一起叫卖起来。
许是被充满活力的声调吸引,不多时,一位面容姣好,穿戴整齐的妇人就循着声音走过来了。她先是仔细打量一番,才开口道:“姑娘卖的是什么酥饼?”
“满口香千层酥饼,吃到嘴里,香到肚子里。”陶青禾见有人来问,赶忙把试吃装又拿了出来,“阿姐先尝一口,不收钱,合您口味的话再买。”她满脸笑地看着妇人。
“竟可以先吃再买?”妇人惊讶着,“你这法子倒是大胆,不怕别人吃了也不买?”
“我这酥饼可是独一份儿的好吃,若是今儿个吃了不买,那明儿个也必是要来买的。”陶青禾回着话,语气里信心满满。
妇人也被她这番话逗笑,捏了片酥饼放进嘴里细细品尝。“怪道敢这么大口气,这酥饼倒是有几分巧思。”尝到滋味后,她忍不住夸了句。
“出了县城,别处可买不到我这般好味道的酥饼了,您看要不要买上几块?若买上五块,还能给您饶一文钱。”
“唔……那便给我来上五块吧。”
“好嘞,阿姐若是吃得好,往后定要再来照顾我生意。”说话间,陶青禾已经把酥饼包紧递了出去。
“你这小姑娘倒是会说话,”妇人看着眼前的人,颇觉有趣,又问道,“瞧着你面生得紧,是哪里过来的?”
“是从东头村过来的,阿姐可有听说过?”
“倒是不清楚,不过咱们这儿离淮陵州近,人往那边去得多,你这酥饼在县里卖可是吃亏了。”妇人见小姑娘讨喜,便提点道。
“淮陵州?”陶大郎生前好似经常往那边去,只是没想到竟离这县城不远,她郑重道,“多谢阿姐提点,过些日子得了闲,定是要去看看。”
妇人见小姑娘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也不再多说,拿着酥饼便走了。
刚迎来开门红的陶青禾将此事暂搁,趁着喜气她又吆喝起来。只这一路走着又和昨天一样,试吃的人多,吃了再买的人几乎没有。喊完这条路,她四处看看,决定去巷子里试一试。
百义县虽说看起来破,但县城内的规划还算不错,至少比乡下胡乱盖起的房屋要好上许多,走在小巷里的陶青禾嘴上吆喝声不停,心里却不免比较起来。
刚拐过弯,一位正在扫地的妇人便出现在视线里,她快步走上前,开口道:“这位阿姐,可要买些酥饼?我家的酥饼香甜可口,吃了还想再吃。”
妇人正仔细打扫自家门口,听到声音又抬起头看过去,原是个姑娘在卖东西。她眼里打量着,瞧这姑娘还算干净,才开口:“什么口味的酥饼?”
“一听您就是内行,我这是甜口的馅料,酥脆的千层饼皮。一口下去,香得您还想再吃!”
“竟是长了张巧嘴,”妇人惊讶着,乡下姑娘敢这般说话的,倒不常见,“怎么个价?”
“四文钱一块,买五块饶您一文钱,可以先试吃再买。”说话间,又把试吃装递到妇人跟前。
尝过味道的妇人不住点头,比起周家糕铺的竟是不差,她开口道:“便给我拿上五块尝尝。”
陶青禾应下声来,刚拿起箬叶准备包酥饼,那妇人赶紧阻止,“等等!我进屋拿碗碟来装。”说完便转身走进院子。
陶青禾才不管自己被嫌弃了还是如何,只要能卖出去酥饼,这些并不算什么。她只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待妇人再出来的时候将酥饼装好,又说了句:“您若觉着好,往后我还来这边卖。”
妇人只应了声,再没说其他。陶青禾也不过多打扰,收了钱就往下个路口走去。
兜兜转转一大圈,等转完附近的巷子,带来的酥饼也已卖去三分之二。眼看剩着的不多了,她故技重施,又跑到糕铺附近开始蹲守。就这样一个晌午过去,陶青禾卖完了今日份的酥饼,带着满满一袋子铜钱,便往打铁的铺子走去。
“哐啷”“哐啷”,随着声音渐渐变大,陶青禾也已经走到铁铺跟前。似是一对父子,各自持着铁锤正在敲打着什么,旁边火焰高涨,将人烤得面色通红又汗流不止。
见到有人靠近,二人又停下手上动作,陶青禾趁机大声问道:“您这可有铁鏊子卖?”
那年长些的铁匠抬手擦了把头上的汗,回她:“这东西咱这不常使,姑娘若是要买,得三天才能拿到货。”
“作价多少?”她又问。
“看姑娘买何种尺寸的,最小的不过二百一十文钱,”说完铁匠用手比了个大概,又说了句,“再大的话自是更贵些。”
陶青禾看着他的手势,心下了然。估摸着最小的是和李家阿婶的一般大,一次能烙十来个酥饼。她想了想,觉得暂时买这个尺寸的也行,又接着问道:“若是要最小的,是三天后来拿?”
“是三天后过来,不过须得姑娘今日付上二十文定钱。”那铁匠回话。
陶青禾稍加思索便拿定主意。吃饭的家伙什儿还是得早些买到手,不好一直借别人家的用。她又开了口:“这个价贵了点儿,您给便宜些?”
那铁匠只摇了摇头,咕咚灌了口水,才回:“现下铁价已四十文一斤了,做这铁鏊子,可不挣得几个钱。”
“您给饶十文钱,凑个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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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下,又找补了句,“不瞒您说,我这刚分家,要置办的东西也多,您若给价合适,往后我都来您这买。”
铁匠听她说完只笑了声,“这县城可只有我一家打铁铺子,姑娘若是去淮陵州买,只怕会更贵些。”
“我就觉着您这儿的东西好,才不去淮陵州买呢。”陶青禾被戳穿,依旧面不改色地说着。
“罢了罢了,”那铁匠摆摆手,又道,“给姑娘饶上五文钱,若觉得行,可先付上定钱,三日后来取。”
陶青禾眼见没法再还价,也只能作罢。付完定钱后,又约好时间,只待三天后再来。
订好铁鏊子,陶青禾琢磨家里的糖和油没剩多少,又转头去往杂货铺子买了斤糖,再去猪肉铺子时,肉却已经卖完,只得等明日早些过来预定。
办完这些事,陶青禾带着糖又赶紧回去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屋,和院子里晾晒的衣物,陶青禾竟然生出一股归属感。她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才一进屋,陶青苗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冷凉了的水端到姐姐跟前。陶青禾笑着接过,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地上堆了一大捆草,赵丽娘像是在挑拣什么。
“早上弄回来的马兰草,”赵丽娘一脸愁苦地回她,“咱这屋子冬天可不保暖,趁现在编些草席备着。”
陶青禾点点头,也坐下来帮忙。这确实是件大事,没有其他取暖工具,冬天可是会冻死人的。只是目前酥饼生意才刚起步,还是得抓紧时间存下一笔活命钱!
可再着急钱也不能随便就能挣到的,她只得收拢思绪,提起劲儿说:“今日的酥饼可是卖了将近一百文钱,净得的利也有一大半。若每日都像这样,冬天之前,定是能置办些厚实衣物。”
听到这话,陶青苗一下就蹦了起来,“阿姐真厉害,比昨日挣得还多!”她一脸兴奋地看着姐姐,“明日咱们再多做几块,是不是还能多挣些?”
“只怕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了。”毕竟酥饼不是必需品,家里有闲钱或者走亲访友的人才会买上一些。再者说,百义县实在太小了,购买力顶破天也高不到哪里去。
“唉,银钱又岂是这么好挣的,”赵丽娘挑拣手里的席草,又说,“往年你阿爹也少不得要去州城卖花。”
州城?难道是淮陵州?
陶青禾问她:“您去过淮陵州?那边比起百义县如何?”
“未曾去过。”赵丽娘摇着头,“只是你阿爹得上些稀奇东西,才会去那地方,似是比县城好上许多。”
“离咱们这儿可远?”陶青禾又追问道。
“这倒不清楚了,”赵丽娘想了想,又补充句,“你李家阿叔也去过,他应是知道的。”
陶青禾有些激动,若是去个更热闹的地方卖酥饼,每天能赚到的钱肯定会更多!
“今日我去铁铺买了铁鏊子,总是不好一直用李家阿婶的东西。”陶青禾把这事说了出来。
“这怕是花费了不少钱?”赵丽娘心里一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