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静善寺风波(八)飞来祸端^^……
作品:《传说老板娘夫君身娇体弱》 听说呈王消息的时候,林知夭身边全是贵女们的流言蜚语。
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她听得几乎要睡着了。
这种隐隐的排挤也好,嘲讽也罢,不过是你还站得不够高而已。
林知蕴之所以能一句话便让这些贵女们冲锋陷阵,也不过是仗着张家的势。
说白了,你若成功,身边的都是好人,连讲话也都顺着你的耳。
身为一个现代灵魂,林知夭太清楚其中的本质。
人情冷暖罢了,实在是没什么可介怀的。
只是古代人太过在意名声和清誉,活得何其疲惫压抑?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唾沫星子浅的很,其实是淹不死人的。
因着皇后和太子刚出了事,想要保持得体的微笑是不可能的,林知夭便只面无表情地站着。
她今日起得早,又一路舟车劳顿,早就困倦了,此时眼皮打架,头也一点一点地。
那些贵女见她如此,感觉好生没趣,不久便没了声音。
四下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林夫人还偶尔发出一两声啜泣。
蓦地,一个高亢的女声突兀响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殿下……殿下你在哪里?可别吓唬嬷嬷啊!”
林知夭一双眼睛将合未合,被这一嗓子惊得心脏砰砰乱跳,登时困意醒了大半。
她讶然看过去,便见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披头散发,从回廊一边跑过来,身上还穿着呈王府的服侍。
林知夭隐隐记得,这位是呈王的奶娘,向来跟在呈王身边,上次呈王来瀚海楼闹事,她也是在的。
林知夭疑惑。
据说呈王是最早跑来这里,撞破皇后与太子丑事的人。
所以呈王如今去了哪里?
那么小的孩子,又受了打击,应该跑不远吧?
那嬷嬷疯了一样来回跑着,在院中房前屋后转了几圈,依旧没找到呈王的人影,便一下子扑在了皇后禅房的门口。
“皇后娘娘,呈王殿下不见了,不见了呀!”
若说这么长时间了,长公主和皇后娘娘在房间内做什么?
她们自然是不可能如市井妇人般,聚在里面吵架的。
不过是在商量善后事宜,且结果暂时无法达成,气氛有些僵持。
长公主希望皇后能约束张家所属集团不要为难太子,她则可以去求陛下不要废后。
如此一来,皇后身上有了这般污点,便是不被打入冷宫,也再难掀起风浪,太子的位置再不会动摇。
但皇后显然不这么想。
她宁可拼着废后入冷宫,也打算将太子拉下宝座,甚至想借着此次的势头,将呈王推上去。
张家人,不止精于筹谋,还足够狠辣。
他们不止对敌人很,对自己也足够狠。
这一点,长公主早就领教过了。
她进来这许久,其实只能算是自言自语,皇后一直哭,甚至连她的话茬都没有接。
看来皇后已经铁了心了!
李麟不禁有些气恼,却拿皇后毫无办法。
嬷嬷这一声喊,倒是直接打破了房间内两人的尴尬。
皇后的哭声蓦地一颤,旋即终于停了下来。
她想要下床,但可能是躺了太久,打击又过于剧烈,下床时竟没站稳,直接滚在了地上。
李麟见皇后爬起来,不管不顾便去开门,想提醒她注意一下仪表。
毕竟如今她还是皇后,代表皇家的脸面。
但李麟的话还未出口,房门就被皇后拉开了。
李麟皱了皱眉。
皇后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所以即便今天她说得再天花乱坠,给再多的承诺,也无法改变皇后的决心——将呈王送上储君之位的决心。
也是,若她不孤注一掷,有个这般有污点的母亲,呈王恐此生再与那宝座无缘。
李麟忽然就很没意思。
既然如此,那便朝堂上见真章吧!
张家虽然势大,这些年也收拢了不少言官,但父皇毕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只要秦砚能将静止捉拿归案,证明了太子为人陷害,父皇是绝不可能废太子的。
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李麟拍拍屁股,抬脚便要从房间离开,却被皇后一把扯住了袖子。
皇后仿佛疯了一般,手劲极大,竟将李麟的袍袖扯下一角来。
“李麟,一定是你,你把我的成儿藏到哪去了?”
这位一向在人前贤良柔弱的皇后,终于不装了。
她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地站在门口,衣衫凌乱挂在她的身上,既狼狈,又狰狞。
李麟皱了皱眉,索性将袍角整个扯下,与有些疯癫的皇后保持了距离。
“母后慎言!”
“呈皇弟不见了,该派人去找才是。又关本宫何事?”
“他小小年纪,撞见如此不堪,自是极慌乱的,跑出去躲起来也不稀奇。”
言下之意,是责怪皇后这位母亲失德又失责。
皇后此时方寸大乱,竟丝毫没打算与李麟计较。
“对,去找,这就去找!”
“秦砚!秦砚呢?给本宫滚过来!”
“此次上香队伍的安危由你等锦衣卫负责,若是成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不放过你们!”
秦砚其实早在那嬷嬷四处寻找呈王时,便派人去找了。
锦衣卫负责保护皇室安危,呈王若真的有事,他的确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况且呈王不过是个孩子,即便秦砚不喜,却也是陛下的子嗣。
他自是不希望呈王当真出事的。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
皇后已经回到自己的禅房,由两名近身宫女服侍着,重新梳妆洗漱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原定的浴佛节仪式时间早到了,然而却没有人提起。
些许程序罢了,与呈王的安危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直到小院外,传来了锦衣卫一声高喊。
“报——”
那声音中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知怎地,林知夭心头忽然涌上不祥的预感。
她朝院门外看去。
从林知夭的角度,能看到那报信的锦衣卫,正单膝跪在院门口,脸上大滴的汗珠不住滑落。
还没等秦砚发令,禅房大门发出“嘭”的巨响,穿着停当的皇后娘娘眨眼出现在了门口。
“快……快说!成儿……可是找到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院门外,旋即蓦地双眼睁得老大,仿佛见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
不远处的院门外,那锦衣卫军士的手里,此时捧着一顶软巾小帽,绣龙纹。
赫然正是今早上,皇后亲手给呈王带上的。
皇后的身子晃了晃,转眼又挺得笔直。
“在……哪里发现的?”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复以往的娇柔妩媚。反而渗着寒意。
锦衣卫兵士没说话,只看向秦砚。
秦砚走过去,将帽子接过,这才朝那兵士点了点头。
兵士深吸口气,兴许是刚刚跑得实在太急,此时的气才算喘匀了。
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后山……问心崖顶!”
轰……
整个小院中的女眷,全都惊呼出声。
皇后更是再难支撑,身子一歪,整个倒进了身边宫女的怀里。
静善寺后山的问心崖,乃是寺中一处盛景,只要是来过静善寺的,几乎都去过。
崖上风景秀丽,山石壮美,更绝妙的是,从崖上远远眺望,能将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然而世上凡有所得,必须要付出代价,想看美景也不例外。
那问心崖上地势极险,山石陡峭,寻常成人想要爬上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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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易,更何况一个孩子?
若是稍不留意跌落下去,以问心崖的高度,必然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林知夭倒吸口凉气,不由也跟着担心起来。
她虽没去过问心崖,却也听说过那崖顶的凶险。
虽然呈王曾打过她一巴掌,但那是受了林知蕴的煽动,且当场弦月就打回来了。
一个孩子罢了,她自是不会因此心存芥蒂,但也不至于圣母心。
她此时担忧,却主要是怕秦砚事后受到责罚。
毕竟,此次出行,锦衣卫是有着护卫责任的。
秦砚闻言,很明显顿了一下。
旋即他大步走过去,将帽子随手交给了皇后身边的宫女。
秦砚眉头紧皱,朝皇后躬身行了一礼。
“呈王失踪,是臣的失职。臣这便亲自下衙,寻找殿下行踪。”
锦衣卫里,除了庄九,就数他轻功最高。
往日若是不涉及张家,他大可以派几名属下去崖底,人多力量大。
但此事涉及张家最看重的呈王,他担心属下下去,如若带回的不是好消息,会被张家迁怒报复。
眼下只有他亲自跑一趟了。
张家若想要迁怒,却还要掂量一下代价。
秦砚回头看了一眼林知夭。
小丫头正站在人群里,眼巴巴看着他,一双琉璃般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焦虑。
秦砚不由心头有些发暖。
就是怕有人见他走了,又打起阿夭的主意来。
他家的小丫头脾气又软又萌,可别被什么阿猫阿狗给欺负了。
秦砚皱了皱眉,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长公主的方向。
李麟不由撇嘴。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
秦砚这小子是真的完了,彻底跌进去了。
李麟似笑非笑翘起唇角,终于还是发了善心,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甚至还轻拍着腰间的长剑,简直就将凶恶写在了脸上。
秦砚的神色总算放松了些。
他最后深深看了林知夭一眼,旋即转身,带着那报讯的锦衣卫军士走了……
小院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但这次的气氛愈发压抑。
谁都清楚,即便是秦砚下崖找到了呈王,呈王也多半凶多吉少了。
那些平日里与张家走得近的官家女眷,甚至有的小声啜泣起来。
先前皇后出事,她们不过有些担忧。
只要呈王还在,张家就依然是如日中天的朝中权贵。
若呈王真的因祸得福,借着此事扶摇直上,那可就又是一番光景了。
可如今呈王却出了事!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呈王才是张家未来最大的倚仗。
若是呈王出事,皇后又被陛下冷落,甚至废去皇后之位……
那张家便是日薄西山,即使如今声势再高,也终归是回光返照罢了。
太子被张家压制了这么多年,必然恨张家入骨。
他一旦登基,肯定饶不了张家。
这些女眷是皇后请来的,大多为张家一党。
树倒猢狲散,若是张家败落了,他们这些人自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是以此时小院中人心惶惶,哀声响彻,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了。
然而就在这一片哀声里,有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是先前跑来报信的嬷嬷,那位呈王的奶娘。
“是你,凶手就是你!”
那嬷嬷忽地举起一根手指,红着眼疯了似地指向人群。
人群转瞬散开,让出了一道缺口来。
而所有人都发现,那嬷嬷手指的方向,正是站在人群中的林知夭。
“是你引着呈王殿下跑出去的!”
只见那嬷嬷咬着牙,眸中露出凶狠的目光。
“别说只是改了发髻,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