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真相

作品:《传说老板娘夫君身娇体弱

    只见来人身披黑色大氅,秀发高高束成马尾垂在脑后,腰悬一柄三尺长剑,剑柄上镶嵌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重要的是,眼前之人并非男子,而是一位容貌艳丽,举止飒爽的女子。


    黑衣、高马尾、红宝长剑,在书里,这分明是长公主李麟的标配。


    很明显,这位刚刚喊她的人,便是泰元帝最宠爱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周长公主。


    真人要比林知夭想象的还要高一些,也更明艳大气。


    不知是否滤镜作祟,林知夭总觉得,这位长公主的眉眼,仿佛有些熟悉,让她心生亲近。


    林知夭呆呆看着,直到被林知心伸手拉了一下裙角,这才想起屈膝跪下行礼。


    “民女林知夭见过长公主殿下,公主千岁万福金安。”


    李麟“嗤”地笑出了声,声音里透着舒朗。


    她抬脚两步走上前,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一把将林知夭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便是林知夭,平阳伯的小媳妇?”


    下巴上传来粗糙的质感,林知夭的脸被李麟手指抬起,左左右右看个不停。


    “嘶……还真是个美人,实在便宜他了!”


    林知夭却有些意外,这位公主的手指上,竟全是厚厚一层老茧,一点也不像惯于养尊处优的样子。


    她眨眨眼,神色忽然有些恍惚。


    好像前几天在林家,平阳伯黎彦棠用手指挠他的手心时,也是这样的触感。


    当时她急着逃跑,也没多想。


    此时遇上了相同的触感,却觉有些怪异。


    黎彦棠不是个病娇吗?


    他不是常年轮椅吹不得风吗?


    为什么会和练武的长公主殿下一个样?


    “怎么?又看呆了?”


    李麟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


    旋即竟是红唇凑过来,“啪”地在林知夭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要不……别理黎彦棠那臭小子了,来长公主府,和姐姐过吧?”


    林知夭忽然有种偶像奔现的错觉。


    呜呜呜……长公主殿下她亲我了,亲我了……


    今晚绝对不洗脸!


    她捂着脸颊,几乎冒出了星星眼。


    这一次,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此刻,林知夭终于理解了现代为何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看小姐姐。


    真的女人若是帅起来,还有男人什么事啊?


    “殿下……”


    林知夭用看偶像的眼神,呆呆注视着李麟,连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人也没注意。


    直到忽然耳边传来秦砚的声音,她才吓了一跳。


    秦砚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旋即才朝李麟抱拳行礼。


    “我已着人将附近清空了,皇后娘娘和呈王的马车在路上耽搁了一会,约摸再有一盏茶才能到……”


    他眉头皱了皱,眸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冷意。


    “殿下是现在便上山,还是等皇后娘娘一起?”


    咦?皇后娘娘的车还没到?那林家的另一辆马车,林夫人和林知蕴坐的那辆……


    林知夭眨眨眼,跟着知心知语姐妹一起,头不住左右扭动着,寻找林夫人等人的踪迹。


    “不用找了!”


    长公主看着三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笑出了声。


    “是我让人换了你们的马车夫。”


    她蓦地凑近林知夭,用一种低沉危险的声音说。


    “小丫头,你没听过我和平阳伯的传闻吗?我便是想看看,敢和我抢男人的家伙,究竟长什么样?”


    周围蓦地一片安静。


    知心知语姐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要哭出来。


    林知夭眨眨眼,再眨眨眼,却是“噗嗤”地乐了。


    她太清楚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麟越是这样说,越是表明,她和平阳伯黎彦棠之间,当真没有什么。


    林知夭歪着头,酒窝在颊边若隐若现,笑得眉眼弯弯。


    “殿下是受了平阳伯的托付,想在今天照顾我?”


    她微微蹲下俯身,朝长公主认真行了一礼。


    “那我与两位妹妹今日便叨扰殿下了,殿下仁慈,民女万分感激!”


    李麟蓦地睁大双眼,旋即牙疼似地“啧”了一声。


    她万万没想到,原本只答应照顾一个,没想到就这么又额外附赠了一双。


    但看着面前林知夭那对清澈的大眼睛,拒绝的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李麟不由好笑地赏了林知夭一个爆栗,摇头感叹。


    “看着有些呆,没想到竟是个通透的。”


    “也不知黎彦棠那家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怪不得要这么护着……”


    她说着,还似笑非笑瞥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秦砚,将对方看得老脸一红。


    李麟朗声大笑,转身挥手便走。


    “母后和呈弟体弱,车驾缓慢,本宫却是等不及了。”


    “听说山上桃花开得正艳,我们先上山,到静善寺里赏花去!”


    林知夭看了秦砚一眼,仿佛欲言又止。


    但她也知秦砚此时有公务在身,不可能随公主一起上山。


    看来她那些想说的话,还要再找机会告诉他了。


    林知夭朝秦砚略微一福,看着对方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出少有的温柔,心里暖到发胀。


    她不由甜甜一笑,这才转身跟在长公主身后,迈着轻快的小步跑了。


    而秦砚,则停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站了很久……


    ***


    此时,林家另一辆马车里,林夫人面色泛黄,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她拉着林知蕴的手,正苦口婆心的劝。


    “阿夭便是回了林府,也只是个庶女,被赐婚的对象又那样孱弱,人也蠢蠢笨笨,终究是个苦命的罢了……”


    “你身为嫡女,又从小在你父亲膝下长大,他又怎会重视他胜过了你去?”


    “再说你还有舅舅、姨母呢!”


    “你又为何,总和阿夭过不去呢?”


    “你名声在京中本就极好,再加上能力家世,便是想嫁当今太子,也是使得的,未来前程一片大好,可要珍惜羽毛!”


    “上次的事,虽然锦衣卫不可能瞒着陛下,可宫里有你姨母在,半分也没传到外面。”


    “你姨母说……陛下只当你是小孩子胡闹,些许逾矩的事,也都不追究了。”


    “你放心,只要母亲在,只要张家在,便是天大的事,也能替你担下。”


    “但你且得答应母亲,往后可不能再这般胡闹。”


    “一个女孩子,名声若是坏了,便是娘家在强势,往后在夫家,也是抬不起头的。”


    林夫人一段话虽有些絮叨,却也算推心置腹了。


    然而林知蕴非但内心毫无感动,相反,却蓦地腾起一团怒火来。


    她唇角缓缓翘起,神色嘲讽至极。


    这个好命的女人,小时候被家里宠着,嫁人后又被夫君宠着。


    她一生实在是过于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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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于到了这个岁数,竟是毫无长进,连半分心机也无。


    说什么阿夭蠢笨?


    难道母亲还没发觉,在自己如此打压和算计之下,林知夭已经缓缓突围,一步一步,走在了她前面?


    如今便是她再想算计对方,也都无能为力了!


    还有她那位白莲花似的好姨母……


    林知蕴嘲讽地笑出了声。


    母亲竟然还没发觉,她这次重病,宫里竟是没派半个人来嘘寒问暖?


    皇后已经对母亲生出了警惕。


    不,应该说,自打她上次怂恿呈王去瀚海楼闹事之后,皇后对她林知蕴,早就有了芥蒂。


    可惜皇后的城府实在太深,竟连着母亲,都还蒙在鼓里。


    林知蕴心里清楚,虽然母亲一向感觉良好,以家中长姊自居。


    然而一旦家里有了冲突,舅舅却永远会站在皇后那边。


    两人也定然瞒着母亲,有着私下里的来往。


    所以皇后既然对自己起了疑心,那么舅舅必定也对她有了敌意。


    再加上她从外祖父的笔记中得到排兵布阵的手段,却没有告诉舅舅……


    林知蕴心里发寒。


    张家……可能早就不是她的后盾了。


    她眸中忽地腾起一股恨意来。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前世看见的……那两个交叠的身影……


    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宽敞的慈宁宫里,刺得她眼睛一阵一阵地疼。


    呵呵……


    可笑,什么皇后?什么太后?


    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


    那个伤风败德的女人,内里全是龌龊!


    林知蕴想着,蓦地就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的丈夫李雍,那个上辈子,她花了无数心力,捧上皇位的男人。


    竟早就和张悦容有染,且连呈王,都是两人私通生下的孽种!


    原本她还以为,李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在登基后,将张悦容尊为皇后,准其在后宫颐养的。


    为此她还满心欢喜,甚至放手将最后的权利合盘交出。


    却没想到,不过是为了……偷情方便罢了。


    每每想起,冷宫里的那些岁月,还有张悦容每年令人送来的,她们一家几口人的画像,林知蕴就恨不得……撕烂张悦容那张无辜又清纯的脸。


    说她恨林知夭?


    不,林知夭能算得什么?


    那只是一块绊脚石而已。


    这辈子,她定要重新拿回她应得的权利,将张悦容那一家狗男女,狠狠踩在脚下!


    林夫人呆呆地看着面前几近疯魔的女儿。


    她不明白为何只说了几句话,女儿就变成了这样。


    但时间容不得她多想。


    马车已经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高喊。


    “皇后懿旨:


    传户部尚书林渊夫人张氏,并众家眷,同路上山。


    钦此!”


    林夫人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林知蕴,林知蕴如今成了这样,这可怎么出门?


    然而当她回过头,却愣住了。


    林知蕴已经自己擦干了眼泪,整理好了仪容。


    她冲着林夫人淡淡一笑,依旧如以往那般端庄得体,落落大方。


    “母亲,走吧,该下车……去见姨母了!”


    除了姨母两个字她说得很慢,所有都很正常。


    就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林夫人的幻觉。


    简直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