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认错蝙蝠侠了。


    这不是布鲁斯。


    “大红，那不是老爸。”提姆的声音闷闷的从大红鸟的胸口传出来，带出一些震动。


    这是提摩西德雷克。


    “天呐……那真糟糕。”杰森认出这个蝙蝠侠是谁了——从提宝的态度里，他抱着弟弟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


    当然，他不是指提米当蝙蝠侠这件事很糟糕，而是指：这个世界究竟是有多没人用，才要让提米来当蝙蝠侠。


    提米喜欢冒险但他同样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他可是要读常青藤院校然后当检察官的人！


    不该由他接过蝙蝠侠的披风。


    他得多辛苦啊……


    “你今天本来要带我去见jason是吗？”提姆首先打破了沉默，然后在兄长茫然的伸出手指向自己的时候把他的手按下去摇摇头：不是你这个杰森。


    “你知道？”蝙蝠侠提摩西挑眉，他的眉宇中显示出一种混合着释然和癫狂的激动。


    “你想让我知道。”提姆同样挑眉，只是蔚蓝色的眼中多的是笃定。


    ……


    尽管从提摩西那里知道了jason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但正式见到他的样子时候提姆还是没忍住握紧了兄长的手。


    “哈，又一个鸟宝宝，疯小鸟，你还没死心么？”jason显然知道提摩西的计划，他抬眼看了一眼提姆又低下头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还打了个响指示意提摩西帮他点烟。


    地下室里发出金属敲击的轻响，明黄色的一点火光从提摩西手上亮起，他靠近杰森露出一个笑容：“至少你得承认我上一次的行动成功了。”虽然被过去的自己连同蝙蝠家强制遣返，但他确实成功更改了布鲁斯死亡的结局。


    等他再完成一个计划，他们就能解脱了，时间的洪流将会再次将他们卷入，是让他们上浮也好或是溺死他们也罢，他们终将解脱。


    然后jason的烟就被禁烟大使杰森抽走掐灭了，“少用二手烟毒害未成年。”


    “嗯……？”jason不满的斜眼，然后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缓缓睁大直至将一个意气风发的自己映入瞳孔。


    一个看起来比红头罩时期的自己更加年轻恣意的杰森陶德。


    “我们谈谈。”杰森随手把刚刚掐灭的烟戳进边上的水杯里，蹲下来双手握住了jason的手。


    提摩西在jason的瞪视下发出响亮的口哨声，并端走了水杯：事实上里面是高浓度白酒，万幸杰森把烟摁灭了才丢进去。


    提摩西看着终于从长久的自暴自弃情绪之中脱身显示出一些惊愕和无措的兄长再次扩大了脸上的笑容，但他能“幸灾乐祸”的时候也不长了：提姆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他说——“我们也谈谈。”


    在孤寂生境之中，残疾的红头罩和成为蝙蝠侠的提摩西啼笑皆非而满怀感激的接受同位体的教导。


    死而复生的后遗症是耶路撒冷池水也治不好的脑损伤和身体里横生的骨刺，这些东西最终让红头罩在仇家到来的时候失去了一条腿和眼睛乃至活下去的意愿。


    杰森拧紧眉头：“这太过分了，就算你不管自己了，你也不能不管提米！”他对自己还真严苛。


    但jason不讨厌这样的严苛，他咧嘴笑了，指向提摩西告发道，“他失去了一个胰脏。”接着在提摩西诧异的眼神中挑眉，“哦，疯小鸟，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我总得找点事做。”比如翻翻任务资料和体检报告之类的。


    “你应该告诉大红你需要他！这样大红肯定就想管你了。”提姆被哥哥惯坏了但嘴巴超甜，他用手肘杵了几下提摩西将他推向jason。


    全全乎乎的大小红凑到一起双手抱胸凝视这对残缺的兄弟。


    上一次红头罩的远行终点在喜马拉雅，他为了找他几乎跨过整个地球，找到他时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眼睛，如果不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他害怕他将失去他最后的家人。


    “……我没有不让你活，我只是，怕你也离开我。”提摩西蠕动着嘴唇，艰涩的吐出一些在心中存在已久的忧虑。


    提摩西看起来已经习惯孤寂，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没有，并且永远受不了孤寂。


    “那就把你放在柜子里的义肢拿出来，再不给我等着生锈吗？还有，我要加入你的计划，你宁愿管一个ai叫兄弟也不愿意让我加入计划？”提摩西想的还不够好，他忘了jason是徒手也要挖穿棺材从六尺之下爬出来的亡灵。


    jason或许曾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但提摩西还能找到活着的他就说明了一切。


    “我才没用会生锈的金属制作你的义肢，代号叫蝙蝠小子怎么样？”提摩西伸出手露出一个柔软到有点和“疯小鸟”不相称但是很提米的甜蜜笑容。


    “听起来真糟糕，不过你是长官你说了算，成交！”jason握住了提摩西的手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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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是杀死小乔？是我知道的那个小乔吗？”大小红被骇的后退了一大步。


    “不不不！达米安会心碎的！”


    “他一共就那么点朋友！他会哭的！”


    “哇哦，恶魔崽的眼泪，如果看到那个说明我们可能都要死了。”在适应新设备的jason拿着玻璃杯猛灌一口，脸上浮起些许红晕，“不过我挺怀念他蹦起来砍我的。”


    “老天！你们这里的水壶装的都是酒？！”杰森凑过去嗅了嗅杯子里的透明液体，被里面的冲天酒气熏的后退一步，当即夺过酒杯塞了瓶汽水到他手里，不许他再喝酒了。


    “是……因为混血氪星人的基因不稳定吗？”提姆摸着下巴走到提摩西身边然后得到了年长同位体赞赏的目光。


    “氪星混血儿不稳定的基因让他们成为一颗不定时炸弹，小乔基因崩溃的时候把大都会夷为平地了……我很抱歉，但我必须在他失控之前杀死他。”提摩西决绝而癫狂，jason叫他疯小鸟不是没道理的：他可是把过去的蝙蝠侠打进ICU来避免他死去的。


    “wait！”提姆伸出食指抵住了提摩西的嘴唇，“那为什么不试着让他的基因稳定下来？”


    “……我试过，但从没成功过。”提摩西又在笑了。


    “笑的真难看。”jason用力的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把手上刚喝了两口的汽水塞到他的手里。


    “为什么不问问我？”小红鸟挺起胸膛，他的兄长不明所以，但仍然骄傲的站在边上力挺自己的弟弟。


    “我曾经试图克隆康纳……”小红鸟在哥哥诧异的神色中吐了吐舌头。


    “邪恶的小红鸟。”jason了然的挑眉，搭上了杰森的肩膀。


    不愧是提摩西德雷克。


    “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混血氪星人的基因并不稳定，既然康纳有基因崩溃的可能，那么小乔的情况也不难想象。”


    “我和bat一起制定了针对这种情况的计划，刚开始的那个有点麻烦。”


    “不过这个研究在我得到托马斯叔叔那里反转氪星人的数据之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有把握稳定小乔的基因，让他不至于变成太阳耀斑爆发。”提姆开始操纵兄弟眼输入一系列存在于他脑中的数据和计划。


    “天才鸟宝宝！”提摩西举起提姆转了一圈然后狠狠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以及你这里有我们以前的制服么？我有一个好主意。”提姆按着提摩西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