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布鲁斯一直在和托马斯通讯。


    毕竟他本来就不放心好不容易回家的弟弟到异世界，要不是他实在走不开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过度反应所以需要脱敏训练，那么来接走孩子们的就是布鲁斯了。


    “理查德，我们完蛋了。”杰森捂着脸翻白眼。


    理查德用行动表明了他才不在乎。


    小猫头鹰捂住耳朵矮身抱住家长的腰，主打的就是一个看不到他也骂不到他。


    而夜枭则默默掀起披风裹住小猫头鹰，然后移开视线不看布鲁斯谴责的眼神。


    杰森：我是说，我也是利爪，叔叔的披风能不能也借我躲躲。


    但是，好吧，他做不到成年了还像理查德一样自然的和家长撒娇，托马斯叔叔的披风也裹不下又一个发育良好的青年。


    那他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杰森叉起腰往布鲁斯面前一站，不动声色的挡住理查德，理直气壮的和老爸对峙：对，没错，我就是大闹阿卡姆了怎么样？


    “杰拉德，你做的很好，很克制。”布鲁斯注意到托马斯在悄悄录像了，他直觉现在如果嘴硬的话，那么日后的家庭聚会他势必遭到小鸟们的声讨。


    而且杰森确实够克制了，他怎么能责备他，“就像你说的，我爱你们。”


    布鲁斯大获全胜。


    这反而让原本满脸硬气的杰森开始缩瑟了，他的耳尖泛红，指尖神经质的律动，无措的动弹着，最后抚上侧颈，“嗯……”


    阿卡姆小杰：……天呐……同位体说的是真的。（不过我家布鲁斯才是最好的）


    好吧，杰森觉得他确实该反省了，至少他不能那么毫无准备的就让理查德杀了小丑，害他感染小丑病毒。


    如果不是理查德身上有抗体，那么后果大概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


    阿卡姆蝙蝠侠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同位体怎么这么溺爱孩子。


    其实理查德身上那些杀手训练痕迹才是最让阿卡姆蝙蝠侠担心的。


    他们怎么能让理查德走上歧路？！


    但要理查德来说，那算什么歧路？


    “拜托，我差点被那个绿毛混蛋分成六个礼盒送给托马斯！我只是杀了他而已！”理查德从托马斯的披风里探出头抱怨，他因为小丑病毒现在有些口不择言了，否则他不至于亢奋到连这都说出口。


    虽然不是一个小丑但不妨碍理查德讨厌小丑。


    “What？！”杰森掀开托马斯的披风把理查德扯出来了，早就长得比理查德还高的青年甚至把他举起来观察。


    “回去之后和我解释，所有。”杰森颠了颠理查德，“还有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比迪克还矮一点，而且更轻……”


    在这边的两兄弟们谈话的时候，韦恩哥哥也觉得他和他的兄弟需要谈谈了。


    “托马斯，快点带着孩子们回家。”


    “你想我了吗，布鲁斯？”


    “yes，of course.”


    “我马上回家。”托马斯愉悦的勾起唇角。


    ……


    理查德喜欢穿高领带颈饰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


    因为他平日里实在是太爱展示自己的羽毛所以大家都只当他是骚包，但是杰森在阿卡姆之游之后意识到这有些不对劲。


    所以，他送了理查德新的颈饰，作为理查德送他的木偶的回礼。


    理查德看起来真高兴，高兴到直接接下了原来的那条，“杰拉德，帮我戴上新的吧~”


    然后杰森就看到：横贯理查德整个脖颈的缝合疤。


    这下杰森明白了：这家伙说的差点被小丑切成六块究竟才差了多少点。


    杰森马上把理查德怼在了床上的角落里，伸出手去扒他的衣服。


    “诶？小杰，有点太热情了吧？”理查德挑挑眉却没怎么阻止。


    理查德的四肢和脖子上都有缝合痕迹，他平时虽然有意遮掩但那只是因为他觉得那是他的一次失误，他感到不爽，仅此而已。


    “再耍宝就揍你。”杰森揪着衣衫不整的理查德把头埋在他胸前哽咽。


    放狠话的时候，不要哭比较有气势吧……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太讨嫌了，理查德默默把话咽回去了。


    这真可爱。


    “好了好了，杰拉德，这没什么……”理查德拍拍杰森的脊背。


    虽然很温馨，但是说实话画面还是有点不妙的。


    大哥这么觉得。


    迪克打开门，闭眼，默默关上门，走开。


    【诶，不对。】


    迪克又走回来，打开门，关上门，上锁。


    来迟一步被留在外面挠门的提姆：为什么要锁门？！！


    “德雷克，让开。”达米安举起了他的武士刀。


    显然大哥顺手锁门的行为害了门。


    “我接受过一点点改造，为了让自己没那么容易死……”被新家的兄弟们包围的理查德抓抓头发开始解释。


    “他们想要攻击托马斯，用我的尸体。”


    夜枭会为了利爪的死亡痛彻心扉。


    得到这种结论令小猫头鹰愉悦而得意。


    但不管是小丑侠还是球三，都估错了夜枭的重情程度和疯狂程度。


    他竟然因为失去一个孩子选择炸掉地球，毁灭一切连同自己。


    积年累月的悔恨刚被飞到他身边的小鸟冲散了一点又重新笼罩了夜枭。


    球三会毁灭托马斯所有在意的。


    不管是在原世界被球三绑架还是八岁那年走火的枪亦或是最后弃他而去的小猫头鹰……一切的一切都让夜枭的悔意变成憎恨。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地球三也该体会一下祂教给小托马斯的了。


    在夜枭用炸弹重启世界的轮回之中，有一次小丑真的成功杀害了理查德。


    理查德所说的差点，其实根本没差。


    他活着只是因为地球三实在应付不了一个疯透了的夜枭，所以时光倒流，被切开分成六个礼盒的理查德再次作为安抚剂回到托马斯身边。


    他脖颈和四肢上的缝合痕迹就是证据，证明他曾离去，也代表对托马斯的警告。


    而量子本态炸弹就是托马斯对球三的回答。


    ……


    “理查德，我能现在立刻马上加入你家吗？”在杰森写报告的时候，理查德在吊灯上蹦来蹦去，最后荡到杰森的桌子上倒立。


    “哦，真的吗？”说到这个理查德精神了，一个后空翻腾空而起，单手落在杰森的椅背上。


    “杰拉德，别忘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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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我们家。”路过的布鲁斯顺手扶住因为突然受力差点带着两个孩子倾倒的椅子。


    “那我能不写报告吗？”杰森仰着脸看向布鲁斯，“或者说……我能不写关于迷｜情剂的那部分吗？我保证我下次不会仗着抗药性乱吃东西了。”


    “抱歉，不能。”布鲁斯摸摸杰森的额头，“但我可以请你吃夜宵，阿福不让你多吃的那种。”


    就算是哥谭首富，哄孩子的方法也还是这么朴实无华。


    “……好吧，那我要东城区那边路边摊的热狗，你夜巡会路过那里对吧？”18岁了，但还是很好哄。


    “好。”蝙蝠侠的喉咙里发出一些轻柔而甜蜜到不符合他怪谈形象的声音和笑声。


    看来夜晚的时候，热狗摊的老板大概能够受宠若惊的接待哥谭的黑暗骑士了。


    “托马斯——”不用写报告只是需要留家接受观察的小猫头鹰抓住了夜枭的披风，拉长声音撒娇。


    “我知道，是有巧克力脆片的薄荷冰激凌对吗？”


    理查德满意的抱住托马斯的腰点点头：现在不用写报告的小猫头鹰也得到他的夜宵了。


    以及稍后杰森也知道了理查德虽然在甜点方面的口味和迪克一模一样，但其他方面还是有不少差异的。


    比如说他们的大哥喜欢阿福做的墨西哥辣椒鸡肉三明治，理查德却被杰森分享的热狗辣到伸出舌头发出嘶声并且狂挖三勺冰激凌解辣，紧接着又捂着脑袋发出一些被冻到牙齿的可怜动静。


    夜巡路上按小杰口味选了双倍辣的bat：“我不是故意的。”


    提姆举着刀叉眼巴巴的看向布鲁斯，“我们可以开吃了吗？”在杰森写完报告开始煮夜宵的时候后勤的小红鸟就一直在期待老爸回家了。


    “当然。”布鲁斯说着，举起了手上的汉堡和超人速递苹果派，“以及我们还可以一起分享这个。”


    至于因为明天学校有活动今天本来被勒令早点睡觉的达米安在杰森往奶油龙虾意面里撒西芹碎的时候就醒了，现在正从托马斯手上接过小甜水。


    “达米安，记得再刷一次牙，你这个年纪最容易蛀牙了。”杰森戏谑的提醒他们的小弟弟。


    而达米安的回应则是又用力吸了一口奶茶，让吸管发出唏哩呼噜的声音之后看向兄长咧开一个笑容，“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陶德？”


    “布鲁斯！我和你说过不许把我小时候的糗事当成睡前故事讲给他们听！！！”在啃汉堡的老父亲遭到了二儿子的肘击。


    当然，他接住了，并且在三儿子拼命向他眨眼的时候默默吞下了汉堡没有告发这个邪恶的小红鸟。


    不过，嗯，相信提米愿意帮他处理他明天的工作份额。


    达米安原先还打算解释，不过被提姆喂了一口苹果派之后就陷入了嚼嚼嚼的循环，嘴巴在一分钟之内没空下来过。


    “哇哦，垃圾食品之夜！”姗姗来迟的大哥就着理查德的手啃了一口冰激凌，然后竖起大拇指。


    他本来已经回布鲁德海文了，但是感谢大蓝，滴滴打超万岁≧▽≦


    托马斯则忙着拍开终极人试图往食物里塞氪石的手：放了那玩意之后除了他以外的人那还能吃么。


    老管家挑眉，最终还是没有喝止这场高热量的夜宵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