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和反派一起搞事业

    不用看金蝶放出的红光,只听廖大夫说话的语气,杨洁就知道他动真怒了。


    她再次活动一下手指,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准备自己来取。”


    “胡闹!”


    廖大夫袍袖一震,指间银针寒光乍现。那竹枝般五指,虚按在药箱上,梨花木箱盖竟无声下陷三分。


    “《灵枢》有言‘形伤神损’,你此刻气血两亏,如何自医?”


    杨洁虽看不到他动作,但也能听出他的愤怒,对担心害怕、似想劝说的阿狸摇头。


    “老夫行医三十余载,见过多少自诩通医理的伤者,痛极时连匕首都握不住!”


    话音未落,廖大夫袖中三枚铜钱突然激射而出,钉入梁柱排成“品”字。


    “医者不自医,非是迂腐,实乃天道!”


    他说最后这句话似暗含内力,震得案上药碾都微微颤动。


    这声波攻击特强劲!即便隔着一座竹屏风,杨洁也感到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头有点发昏。


    抬头再看了一眼梁柱上的三枚铜钱,在柱子上闪耀寒光,她真感觉头痛了。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天道”二字了。


    这人是武力威胁和严厉说教全用上了。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廖大夫是为自己着想。可她自己也是医者,对自己的外科技术有自信.


    她认为自己的技术超越这个时代,怎会甘心把主导位置让给他人?


    没听到她回复,廖大夫斜飞入鬓的眼角向上一挑,琉璃灰色的鹰目闪过一抹决断之色。


    他当即吩咐阿狸:“你去整理杨小姐的衣物,我马上要为她疗伤。”


    “是——”阿狸有些为难地看了杨洁一眼,还是听从了指令。


    杨洁听得身躯一震,垂下眼眸,无意识地捏着指尖。


    阿狸进来为她披上外衣,把她的腿摆在条桌上,用披风遮掩其他地方,重点突出木刺的位置。


    她没有出言阻止。


    可当廖大夫进来时,她突然对阿狸说:“温开水不够用了。你去厨房再拿一壶。”阿狸看了眼廖大夫,见他颔首,领命而去。


    大门一被关上,廖大夫的声音随之响起:“说吧,把阿狸支走,你想干什么?”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廖老,”


    杨洁抬眸对他一笑,“我还是想自己来……廖老可在一旁监督嘛,我若不行,马上接手便是。”


    廖大夫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皱眉细看她的伤口。


    然后,他评价:“清理止血倒是做得似模似样。”


    “但……这木刺插-入深近半寸(约1.67cm),上已缠筋膜,实在凶险。处理不当,稍不注意就会造成更大伤害!”他说着直摇头。


    杨洁对他点头,表示认可:“我知道此事有难度。应用火烧过的铜镊,沿木刺插-入时的竖直方位,慢慢取出这刺。”


    “用力应均匀而缓慢,以防木刺断裂残留在伤口中。操作时,既要小心谨慎又当胆大果断,殊为不易。”


    廖大夫没好气问:“你既清楚,又何必如此?”


    “我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廖老您兜底吗?”


    廖大夫摸着胡须,思考片刻道:“好吧,这伤对老夫来说不算什么。有老夫在这里,你尽可放手一试。”


    “多谢廖老成全。”杨洁由衷欢喜,眼睛都闪亮发光了。


    廖大夫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鹰紧盯住她。


    “但老夫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不行,老夫随时会接手。”


    “你自己造的苦果,自己吞。若弄不好,会在床上多躺一月,老夫不会帮你的。”


    “这样……你还要坚持吗?”


    杨洁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廖大夫闻言垂下眼眸,便不再多言,把银针和铜镊等拿到蜡烛火焰上灼烧。


    杨洁微笑着细看他动作,眼中若有所思。


    没多久,阿狸就端着一个冒热气的铜壶再次进门,并听从廖大夫的吩咐拉好了门闩。


    走进屏风时,她直觉情况不对。因为,杨小姐眼眸紧盯着木刺,手中竟捏着根银针,似要做什么。


    而廖大夫竟然在一旁袖手!


    她不敢打扰两人行事,把铜壶无声放在一旁角落,屏住呼吸在一旁悄然观察。


    可此时,她心中却似翻江倒海,浪涛汹涌,完全无法平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洁不知阿狸的担心紧张,因为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木刺上缠绕的白色筋膜。


    凭借远超常人的视力,她看这些原本纤细的筋膜,竟比拿着放大镜看还要清楚,一切细节都纤毫毕现。


    这无比清晰的视野,给了她更大的信心。


    她手腕轻转,瞅准一处,立刻下针施展筋膜分离术:用针尖沿木刺生长方向剥离缠绕组织,动作轻盈而迅速。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廖大夫瞳孔骤然紧缩,宛若鹰隼锁定猎物,眼中爆出亮光。他本准备插手的动作,一下停在了半路。


    外行人阿狸看得眼花缭乱,担心地捏了一把冷汗,却顾不得拿帕子出来擦。


    而作为廖大夫和阿狸视线的焦点,杨洁此时感觉很奇妙,思维清明无比,心情有几分兴奋。


    在强大五感的加持下,她手上的技术不但没有退步,反而进步显著。


    因为,她竟能已经体味到几分前世技术大牛老师做手术的感觉。这种传说中的手感,只存在于老师的口述,她以往还从未触及这道技术门槛。


    因此,几乎没感到疼痛,她比预计时间提前完成了筋膜分离。


    这种得心应手的感觉真妙。


    简直令人沉醉!


    她看了廖大夫一眼,廖大夫正好也看向她。两人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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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她把手中银针递还,他用左手接过,再把右手中的铜镊递给她。


    她接过铜镊,心中信心更盛,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木刺。


    镊尖触到木刺,忽然旋腕15度——铜镊内壁精准咬住木质纤维。


    然后,她熟练地使用脉冲式拔除法:每拔出1分(约3mm)便停顿2息,避免暴力取刺造成的二次伤害。


    每次停顿,创口肌肉组织都在轻微地挛缩,试图包裹异物退出创口的空隙。但她完全不给它们可乘之机。


    就这样,木刺有节奏地缓慢退出。伤口涌出少量鲜红动脉血,创面飘散新鲜血液的金属腥气。


    嗅到这熟悉的味道,她精神反倒更兴奋了几分。


    拔刺,虽给她带来了尖锐的痛感。


    但她强大的精神力和无比的专注力,让她完全摒弃了疼痛给她造成的影响……


    紧盯着她看的廖大夫,发现她额头不断滚下汗珠,面色陡然变得苍白,不由摇头。


    但他惊异地发现,她手上动作竟半分不颤!


    这孩子的意志力如此强?


    “阿狸帮我擦汗,别影响我视野。”杨洁冷静命令,全然不知帮她擦汗的变成了身后的廖大夫。她盯着腿上木刺慢慢从伤口退出,眼睛一眨不眨。


    阿狸在旁边彻底看傻了,无措地看着廖大夫抢了她的活。


    她什么都不懂,只能呆看着,紧张得好似从自己身上取刺一样浑身轻颤。


    时间在这时过得特别缓慢,阿狸盯得眼睛都酸涩了,才看到整个木刺退出伤口,终于松了口气。


    杨洁却没有就此停手,接着检查起木刺的完整性。那截沾血的木刺在阳光下呈现完整锥形。


    她紧绷的下颌刚放松些,就看到其尖端鲜红血迹。


    正准备按压快速止血时,股动脉突然剧烈搏动——


    一股细细的血流涌了出来。


    阿狸吓得差点尖叫,咬唇忍住惊呼,眼前骤然一花,廖大夫已经出手。


    廖大夫瞳孔骤缩成针尖状,“按住!”


    他枯手抢先压住杨洁大-腿-根-部,银针随喝声扎进血海穴三寸。银针如古松入岩纹丝不动,唯有尾端三毫处泛着蝉翼般的细颤,隔着空气传来蜂鸣般的震颤。


    杨洁盯着发颤的针尾:“您……用针术导流淤血?”


    “看仔细!”老者指尖倏然由震转凝,“再晚半息便是血箭喷梁!”


    她闻言瞳孔紧缩,继而冒出灼热的亮光,好奇地看着腿上的银针——那针尾震频竟暗合血脉搏动!


    这目光如此灼热,仿佛要穿透皮肉筋络,将针尾震颤的奥秘尽数吞噬。


    廖大夫眼底精-光一闪,看着完全沉浸在其中的杨洁,心中原本压抑的收徒的念头如野火一般愈发强烈。


    自己如今已到花甲之年了,这事刻不容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