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被报复了

作品:《宁安王妃爱养花

    皇家威严干不过地头蛇,说的便是此时的情形。


    男子话音未落,一个衙役打扮的阴鸷男子便持剑挟持了他。他的侍卫欲拔剑救主,却被府兵团团围住。


    邓丰颐走到男子身前,将他身上的龙纹玉佩扯下,阴冷笑道:“胶东王便交给你了。他剿灭长平乱党,不幸身亡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到京城。”


    “你这个乱臣贼子。”胶东王骂道。


    邓丰颐鄙夷地轻哼一声,“那又如何。如今你的小命儿可捏在我这个乱臣贼子的手里。你本可以多活两日的,偏偏你要听信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多管闲事。”


    “你……”胶东王怒道。


    他挣扎了两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在他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鲜红的长印。


    “别动。再动,立刻杀了你。”阴鸷男子冷道。


    宋霏林识出了瞿毅的声音,她不由得眼神微暗。瞿毅的武功算不得好,但这娇生惯养的胶东王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胶东王是当今夏皇后的独子,自小养在封地。宁贵妃在宫里独揽盛宠数年,唯有当今太子能以铁血手腕压她一筹,夏皇后自知夺嫡无望,便任这唯一独子在封地做个闲散王爷,富贵余生。


    若是这位胶东王在祈丰郡地界死了,怕是下至县令,上至封地郡王都会遭池鱼之殃。


    救这位胶东王,便是保宋府的安稳富贵。


    “北墨来的大哥,这胶东王可杀不得。”宋霏林轻笑出声,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如何杀不得?”阴鸷男子冷笑道。


    宋霏林将手中的玉佩扔到了他的手中,“我两日前便托人将这玉佩主人的尸首运送回京了。两日后,镖队便会抵京。届时,陛下便会知长平府的少将军在运粮途中死于北墨人手中。若是胶东王的死讯此时传入京城,你觉得陛下是会相信他死于满门忠烈的长平府手里,还是死在杀了长平府独子的北墨人手里。”


    阴鸷男子的剑从胶东王的脖颈处挪开半寸。


    宋霏林见状,继续道:“丰成王重病缠身,荣广王此时若不及时班师回朝,怕是又会与王位失之交臂。丰成王生性宽厚,有容人之量,不会对手足兄弟赶尽杀绝。可他的大儿子可不这样。荣广王若是不能赶在他兄长咽气之前回到王庭,怕是会直接死在奔丧的路上。”


    “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得还挺多。”


    阴鸷男子的剑又从胶东王的脖颈处挪开半寸。


    宋霏林见他动摇了,笑道:“荣广王急着班师回朝,又怕被华锋将军看出破绽。这才想着烧喻平军的粮草,欲趁着绥远城粮草耗尽军心涣散时,进城抢掠,以此作为登位的投名状,以服众望。只是……他这计策落空了。”


    阴鸷男子的剑从胶东王的身上挪开,他的剑刃对准了宋霏林。


    “我赶到之前,方家车队就在云悠谷的岔路口转了弯。我误把邱掌柜的粮车当方家的粮车劫了下来。等我发现的时候,方家车队已经走远了。”


    “那你为何要散布喻平军……”


    话说一半,阴鸷男子大惊失色。


    这是兵法里最简单的惑敌之计。牡丹花会在即,祈平城里混进了不少北墨细作。


    喻平军粮车被劫这事儿若是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荣广王纵使再小心谨慎,也不得不信。


    “你这女娃娃,到底是谁?”阴鸷男子怒道。


    宋霏林笑道:“你猜。猜对了,我送你一盆花。”


    宋霏林眼疾手快地抓住胶东王的胳膊,将他拉到身后。她一脚踢在男子的剑柄上,男子手腕一痛,连连后退。


    “带他去叶府。”宋霏林叫道。


    她甩出两枚梅花镖,将站在门口的府兵打散,给枫岳撕开一道口子。


    胶东王打小只在戏文里见过兵刃相接的搏杀场面,吓得脸色苍白。他呆愣地站在原地,宋霏林的匕首从他的胳膊处划过。


    痛感驱散恐惧,在全身蔓延。


    “快跑。记得,你欠我万两白银。”宋霏林囔道。


    枫岳拽着胶东王一路跑到了院门口,宋霏林堵在屋门口,没有放任何人出来。


    在院门口,枫岳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眼宋霏林,问道:“不用我帮忙?”


    “带他去叶府。”宋霏林叫道。


    枫岳知她注意已定,拽着胶东王一路跑出了太守府。宋霏林估摸着两人已经到了街道上,便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人多,我可熬不住车轮战。”


    阴鸷男子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眼皮儿都懒得抬。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宋霏林叫唤道。


    阴鸷男子见状,命人给了她一杯水。


    邓丰颐不满道:“瞿将军,你这是何意?”


    宋霏林鄙夷地笑道:“还能是何意?他觉着我比你有利用价值,便拿你献祭了呗。”


    邓丰颐狐疑地看向阴鸷男子,一副云里雾里的困惑模样。


    宋霏林耐心解释道:“若是叶府在胶东王危难之际仗义相助,你猜皇后会不会因感念这救命之恩,给宁贵妃一些好脸色。宁贵妃背后的宁北将军府向来主和,如今和谈一直僵着,皇后若是站在了宁贵妃这边,宁贵妃再给陛下吹吹枕边风,这和谈的事儿不就定下了?”


    邓丰颐恍然大悟,叫喊道:“来人,把这两个贼人拿下。”


    府里的衙役自知不是这男人的对手,纷纷向后退。邓丰颐一时间成了光杆将军。


    “大人……大人……不好了……叶国舅带家丁闯进来了。”小厮惊慌叫道。


    宋霏林闻言拔腿往府里的西侧小门奔去。幕后之人没抓出来,她可不能被识破身份。


    那阴鸷男子随着宋霏林跑了一路。在后山的密林深处,两人才停下脚步。


    “你跟着我作甚?”宋霏林不解道。


    她精疲力竭地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儿。


    “觉得跟着你走,可以平安出城。”男子收剑笑道。


    宋霏林实在没有力气了,指着那山坡道:“从这儿越过去,就能见到一条小河。顺河而下便可以出城了。”


    “你莫不是在诓我?”男子笑问道。


    他一步一步向宋霏林逼近,宋霏林双手举过头顶,囔道:“虐待向导,会迷路。我可以把你送出城,但是到了城外你得放我回来。”


    “好。我答应你。”


    男子拽着宋霏林的胳膊,拖着她一路向前。日头西沉之前,两人来到了河边,那里有一叶木舟。


    男子熟练地跳上木舟解开麻绳,撑着竹竿,将木舟划到了河中心。宋霏林见他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信他是第一次来这个渡口,可她没敢声张。


    她在船尾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她累极了,两个眼皮儿不停地打架。挣扎了许久,她还是睡了过去。


    “嗒嗒嗒……嗒嗒嗒……”


    宋霏林被马蹄声吵醒。睁眼的瞬间,黄昏的霞光射进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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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


    “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说话的是紫瑶,宋霏林应声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你们给我喂了什么?”宋霏林嘟囔道。


    “软筋散。”紫瑶笑道。


    宋霏林轻叹一声,遂放弃了挣扎。


    不反抗是当俘虏的第一要义。


    “你们要带我去北墨?”宋霏林笑问道。


    紫瑶见她一脸的淡然,不禁好奇道:“你不害怕?”


    宋霏林闭上眼,打了个哈欠,“既来之,则安之。”


    “你倒是会安慰自己。”


    紫瑶往宋霏林的嘴里塞了一粒黑色药丸。


    “毒药?”宋霏林哭丧着脸道。


    “解药。”


    “为什么?”


    “瞿毅嘱托。”


    “那你应该放我走。”


    “这里全是苒尚的人,放了你,你也走不了。”


    话音刚落,马车在一个营寨前停了下来。她被一个壮汉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宋霏林盯着他的颈动脉看了许久,想着是该一刀让他毙命,还是将伤口划浅一些,看着他慢慢咽气儿。


    “你这女娃娃,看什么呢?”壮汉不由得红了脸。


    “看这北墨的汉子和祈雲的男子有什么区别。”宋霏林笑道。


    她在大汉怀中挣扎了两下,对方便放她下了地。


    “有什么区别?”大汉问道。


    “一个直爽,一个心思多。”宋霏林答道。


    “没错,我们北墨的汉子都直爽。”大汉乐呵呵道。


    “那么直爽的大哥,请我来北墨军营是有何事相商?”宋霏林撒娇道。


    “当然是,让你付出代价。”


    大汉突然将宋霏林推倒在草地上。他欺身骑在了她的身上,扼住了她的咽喉。


    “若不是你三日前在祈平城散布假消息,我又怎会中了那宁安王的计,害我北墨将士白白牺牲。”


    宋霏林艰难地呼吸,狡辩道:“宁安王算计你,你找他报仇去。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都说北墨的汉子有血性,你们这血性都用来欺负小丫头片子了不成?”


    “将军……两国交战,不祸及平民。”一个侍从劝道。


    “平民?”壮汉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大家都看清楚了,她是薛霜雨。是那个无数次率兵烧我们营寨的女匪。”


    他举起宋霏林的手,让将士们能够看清她手上的九九归一串儿。宋霏林倒吸了一口冷气儿,她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五年未见,薛霜雨居然成了北墨人的公敌。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


    营寨里,锣鼓震天。


    宋霏林被绑着推上了火刑架。


    火在她的脚下熊熊烧着,她望着滴血的残阳,眼前突然浮现出梁宇成的脸。两世为人,她还是没有机会许他一世深情。


    “将军,不好了……”


    话音未落,报信那人便在营寨门口倒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密集的箭雨。


    “宋老三,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


    这是薛霜雨的声音。


    宋霏林突然松了口气儿,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梁宇成着一袭玄色战甲打马向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