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冷战

作品:《替身侍妾重生后火葬夫君

    “梁承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燕芸盈首次不屑伪装,不装柔弱,直呼对方的大名,轻笑中带着讽刺。


    “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我总归是需要一个孩子的’?这就是你对孩子的态度?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养,你还真是慷慨又无私啊!”


    梁承玦何其残忍——他让她在无意间当了夏侯嫣的替身还不甘心。


    他居然还想让他们未来的孩子也去认夏侯嫣做母亲!


    他们未来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就已经被其亲生父亲拿去讨好另一个女人……


    梁承玦不管她愿不愿意,生不生得出来,反正就这样三言两语地定下一个孩子的去向。


    左右不过就是牺牲她这个局外人来替他和夏侯嫣忆当年。


    有句话还当真是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伤痛的很有可能是你的敌人。


    她知道夏侯嫣就是想借梁承玦的嘴巴来嘲笑自己:燕芸盈啊,燕芸盈,瞧瞧,他再宠爱你又如何?最关键的时候,他还不是只会选择我!


    夏侯嫣还想要借过继之事来警告她:你当了我的替身还不够,你的孩子也要送给我来教养。你这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下。


    他们这些人从来都只把她当成一个工具来看待,甚至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地接受替他人做嫁衣的荒谬命运。


    令她感到无比恶心!无比可笑!


    万幸,这些人再次让她深刻明白——爱别人甚过爱自己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燕芸盈早已记下这个血的教训。


    她沉默下来,什么都不再说。


    与此同时,梁承玦的心中同样也是掀起惊涛骇浪。


    燕芸盈生气的模样太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对她感到陌生。


    他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荒谬之感。


    梁承玦被她的反应给惊讶到: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燕芸盈吗?


    为何燕芸盈会变得如此陌生……


    燕芸盈不是向来在他面前最是乖巧听话不过的吗?她居然还会与他生气?


    她在他面前应该是温顺如绵的,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可以肆意地发泄情绪的。


    这样的燕芸盈是如此的令他陌生。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燕芸盈同时也是如此的鲜活,好像一个全然新生的人正倔强地站在他的面前愤怒着。


    这样真实又生动的她,让梁承玦难以忽略。


    他端详着燕芸盈,试图从她好看的脸上找出令自己不解的答案。


    可他只见到对方如玉的肤色渐渐染上薄红,似上了层鲜艳的胭脂,呈现出别一番的情态,竟让他又愣了几秒。


    如此一反常态的燕芸盈,他有些难以招架,不知该如何去沟通。


    俯视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梁承玦突然很想问问对方:你为何会变成如此令我陌生?


    为何他感觉头一回认识她一般?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燕芸盈的存在,终于肯低头将燕芸盈看入墨眸里。


    他看见了燕芸盈——对方再也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而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


    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燕芸盈。


    她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身份,同样也有自己的喜怒……而不是一个旁人的影子。


    这些新的看法还没来得及在梁承玦的脑海中冒出头,就被其强行压下——他决不能这样想!


    否则,他把燕芸盈当成嫣儿的替身,这又算什么呢?


    算他薄情吗?


    “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可能太过为难。你没有必要这么快就给我答案。”


    梁承玦只能以退为进。


    燕芸盈早就不吃他这套惯用的招数:“你就算是来问上我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都是绝对不可能!如果夫君实在是想为长嫂送个孩子,还是早日另选他人吧。”


    谁爱去生,谁去生。反正她绝不去生!


    就算是会被梁承玦赶出梁府,她也认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她自力更生。


    要是这辈子还是活得窝窝囊囊的,她还不如早日寻块软豆腐来一头撞死!


    瞧着燕芸盈软硬不吃的模样,梁承玦攥紧手心,喉结滚动,脸色暗淡。


    他本想出声斥责,可又因为几分心虚不敢再瞧燕芸盈的脸,话到嘴边终究是变成了:“盈盈,话不能说太早。也许等到哪一天,你就会想通了。”


    “你说的有道理,话确实是不能说太早。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该想通的人也更应该是你自己。”


    燕芸盈不甘示弱,也直接将脸色给甩回去,语气强硬到让梁承玦难以置信。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燕芸盈也会有刺,甚至这刺还可以刺伤他。


    梁承玦不愿相信。


    “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认为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来保持理智。”还未等燕芸盈回复,他就转身离开。


    梁承玦落荒而逃。


    理智?自重生以来,燕芸盈觉得不理智的一直都不是她。


    事情的是非对错,她早已无意去争执。只要某些人不来主动招惹她,她当然会保持理智。


    等时机到了,燕芸盈自然就会马上收拾行李离开,何须他们成天上蹿下跳地追着来提醒?


    这不是有人不肯放过她吗?那她怎么能够干等着被欺负呢?


    当然是要反击啊,她又不是冤大头!


    既然某些人这么闲,那她就给他们寻些事情来做,忙起来就没时间来折腾她这个小人物了。


    她也该是时候让锦管家这颗棋子派上用场了。


    人性都是贪婪又丑陋的,再好的关系一旦夹杂猜忌与嫉妒,最后都逃不过破裂的结局。


    梁府的管家权向来是梁母与夏侯嫣共同行使。


    尽管这对婆媳背地里各有各的小算盘,目前也相安无事。


    如果不是梁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锦管家怎么可能敢利用采买药材之便来从中谋取利益呢?


    只要锦管家不摆在明面上,也没有人会去揭露他的行为。


    梁府上的有些人也都可以永远装作不知。


    毕竟,装聋作哑也是在后宅中的生存之道——不要去插手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不要去招惹比自己更有背景的人。


    然而,燕芸盈就要做这个明眼人。


    她要揭露锦管家的罪行,挫败某些人的阴谋。


    “燕姑娘,你让老陈来传话给老奴有何贵干?你要是无聊想寻乐子,可以去找几个小丫头来陪你解解闷。假如燕姑娘实在是没有什么正经事吩咐,老奴就先告退了。我这身上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望着端坐在黄花梨椅上的燕芸盈,锦管家的三白眼里透出股刻薄的怨气,满脸都是不服气。


    果真是个祸害人的,要不是这女人,他家老婆子怎么会被二少爷惩罚?


    二少爷就是太年轻,这才会被这女人的皮相给迷惑住!


    要是他多尝尝别的颜色,定然不会如此宠爱燕芸盈。


    比如他家锦柳就不错啊,一看就是个懂事的,为什么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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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就是不肯纳了她呢……


    燕芸盈打断锦管家的臆想:“你还想不想继续待在梁府?若是还想,就听我的话。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此话是何意?老奴听不明白。燕姑娘,老奴确实忙得很,没空在这里跟你打什么哑谜。”


    锦管家表情不屑,态度轻视。


    果然跟刘嬷嬷是一家人,这仗势欺人到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还真是相像得很。


    燕芸盈单刀直入:“锦管家,你有没有偷偷贪污梁府的银钱?”


    面对着她的问责,锦管家连眼皮子都没有眨,更不要说有一丝惧色。


    “哟,燕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可是要对说出口的话负责任的,可不能张口就来啊。这梁府里,总有些人喜欢摆谱,也有疑心病重的人,更有爱管不该管的事的闲人。您说是不是?”


    “锦管家,我还要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呢。勾当做了还是没有做,都是有迹可循的。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爱管闲事又如何?总比某人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得干净。”


    燕芸盈暗叹:这锦管家不愧是摸爬滚打的老江湖。


    对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和强大的心理素质的确是值得她学习。


    “随便燕姑娘你怎么编排,老奴没什么要紧的,你高兴就成。”


    “好,那你退下吧,我与你确实也无话可说。”燕芸盈就知道锦管家是不会与她合作的。


    她本就意不在此。


    梁府里不安宁,在梁府外的梁承玦内心也同样不安宁。


    他这次仍是故伎重施,冷着燕芸盈有些许时日了。


    然而,素来有用的招数居然失效了。


    这回难受的反而是梁承玦自己。


    或许是燕芸盈的反常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新鲜感,他蓦地??想起燕芸盈的次数越来越多。


    近些日子,他冷不丁会想起她愤怒的神情,想起她漂亮的面容,甚至还会想起她任性的话语……


    想起燕芸盈的次数多到让他难以适从。


    他总是想去打探燕芸盈的近况。


    每每走到藏云阁附近,想进去瞧瞧她时,又硬生生地停下脚步,沉默着调转方向,默默地离开。


    梁承玦最后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很有可能是新鲜感在作祟。


    他反常的情绪只是新鲜感带来的附加反应。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原因。


    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感情上的错位与意外。


    京城的局势越发动荡,梁承玦只好将心思都藏起来,不再多思,以免自己总是心神不宁。


    直到他被庸叔告知燕芸盈卧床不起之事。


    “你说盈盈她怎么了?不是已请过陈大夫来治疗吗?怎么会……”梁承玦语气焦急。


    一瞬间,他将自己还在跟燕芸盈冷战的事实都抛之脑后,连忙赶回府,连盔甲都还来不及卸下就直奔藏云阁。


    “盈盈,你的身体为何还是不好?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忧思过虑以至于把身子都给气坏了?”


    梁承玦捧来一碗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你回来了。我只是觉得这药甚是难喝。许是府上的药材不适合我。”


    “胡闹!你怎么能够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梁承玦的声音里泄露出几分无可奈何。


    “夫君,你说的对,我想通了。我可以答应过继之事。只是……”


    “盈盈,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直说的?”他察觉出燕芸盈的言外之意。


    “我也想为府里尽份力,帮帮母亲和长嫂。”燕芸盈语出惊人。